看這老人那得意的神態,玄洛塵也是沒說什麼,如果說小時候的事,他真的沒什麼印象,除了記得父母說過,三歲時,他的身體就一天比一天差,其餘的一切,都沒什麼印象。
‘‘嗯,老爺爺您好,您是要去找我父親嗎?如果是的話,我可以給你帶路過去。’’玄洛塵把玄洛彩拉道身後,稍稍做了個請的姿勢,邀請老人前去大堂。
‘‘嘿!這倒不用,五六年前來過你們家的,對於你們家的路,老朽還是能記住一二的。而且,就玄南妄那小子,實屬無趣,就知道問這問那,老朽要找的是你爺爺。’’老人說著,又伸出那粗糙,長滿老繭的雙手,一手一個,揉著兩個孩子的頭。
‘‘咦~~~不要,你幹嘛呀,洛彩的頭髮都被你揉亂了,哼~’’玄洛彩很生氣,她都不認識這個人,這一個奇奇怪怪的老爺爺,就被揉了腦袋,還把她的髮型揉亂了,伸手想把老者的手推開。
可畢竟,一個才九歲小女孩的力氣能有多大?儘管耗盡全力想去推開老人的手,也是沒有一點作用。而那長滿老繭,還有些粗糙的手,咯得玄洛彩有點疼,然後玄洛彩就往後躲了躲,想著遠離他。
玄洛塵倒沒什麼太大的反應,雖然老人的手,咯的他有點不舒服,但還是忍住了,這是長輩,要尊老愛幼,是族裡的客人,要尊敬。
玄洛彩走開了,但老者沒有想著去追,他好像索幸揉了會玄洛塵的頭,可憐玄洛塵有型的銀色短髮,被揉成了雞窩頭。
過了一會,老者才停下,口中喃喃自語著什麼,聲音很小,玄洛塵聽不清。
‘‘好了,兩小屁孩,老朽去找你們爺爺去了,你倆自己玩去吧。’’說著,老人擺擺手,好似他才是主人,擺擺手打發這兄妹二人。
說罷,老人嫻熟的向著玄洛塵爺爺的住處走去,看起來對這裡印象還不錯,旁邊的人想要引路都被他拒絕。
‘‘哥哥,哥哥,這是哪裡來的怪人啊?感覺不是好人,他的手都把洛彩的頭咯的生疼,壞死了,哼~’’玄洛彩憤憤的說著,雙手叉腰,鼻孔出氣,顯得很不服氣。
‘‘應該是族裡來的客人吧!沒有什麼事,不要在意。’’玄洛塵對著玄洛彩說,他的手也輕輕撫摸著玄洛彩的額頭。安撫玄洛彩‘‘生氣’’的心情。
女孩子的髮型,如果被別人弄亂了,又要被重新紮起來,這還算是一件麻煩的事,如果還是不認識的人,不喜歡的人弄亂的,更是高興不起來的?
被玄洛塵安撫後,玄洛彩也由之前的憤憤不平在到憨憨傻笑,看樣子挺享受玄洛塵的安撫。
玄洛彩‘‘消氣’’後,回想起她的正事,也是說道:‘‘哥哥,我們快點去吧,還要給父母幫忙收拾一下,畢竟,這可是一年只有一次的生日啊,一定要好好慶祝。’’
......
去年,好像,玄洛彩也是這樣說的。
‘‘等等,洛彩,你還是先去吧,那個老爺爺的東西還沒拿。’’玄洛塵看見了老人被撞的時候,扔出來的拂塵,正躺在不遠處的草地上,一片綠草如茵上,白色的一把拂塵十分顯眼。‘‘我還是先把他的東西送過去吧,等會再去陪你。’’
‘‘好吧,那哥哥你小心,那個老爺爺看起來不是好人。洛彩不喜歡他。’’玄洛彩好像耷拉著耳朵,像打架鬥氣失敗的小狗一樣,有點不高興。她是真的不喜歡那個奇怪的老爺爺,一點都沒有禮貌。但從小到大,父母都跟她說,撿到別人的東西,肯定是要送回去的,她又不喜歡那個奇怪的老爺爺,也就只能同意讓哥哥去了了。
‘‘聽話,等會哥哥去找你,你先去父母那裡,乖。’’玄洛塵說著,手指颳了刮玄洛彩的鼻子。前往他爺爺的住處去了。
玄洛塵爺爺住處。
透過幽靜狹長的小石路,緩緩向著目的地走去,清晨的陽光很暖和,尤其是剛剛出了,被玄洛彩抓出了的玄洛塵,現在沒了玄洛彩在旁邊嘰嘰呱呱的說個不停,雖然少了那一份熱鬧,但寧靜平和的小時光也好像不錯,好好體驗這‘‘來之不易’’的寧靜時光。
不一會,走到了玄洛塵爺爺的房屋旁,陳舊古樸的設施,簡易的房屋,門前種了一些,長的殘缺的花花草草,不算名貴,很普通的路邊花草,一旁的石桌上還有一個乾枯的花環,地上還有這淡粉色的花瓣。看樣子是被某個活潑好動的小女孩做出來的結果,剛靠近房屋門前。玄洛塵就聽見一些話語。
‘‘你來我這裡幹什麼?’’
‘‘十載...契...斷...’’
前一句是玄洛塵爺爺的話語,後一句應該就算那位老者的話,但老人聲音較小,玄洛塵聽著有點模糊不清,而且,聽起來老人應該還是靠裡面一點,他爺爺離門較近。
‘‘爺爺,您在嗎?我是洛塵。’’玄洛塵說著。
裡面沉默了一小會兒,才發出聲音說道:‘‘洛塵啊,乖孫兒,怎麼來爺爺這裡了?’’同時房門被推開,玄洛塵的爺爺玄何淵走了出來。
一頭銀白色長髮,紮成一束,臉上似乎有些消瘦,但眼睛看起來很有精神,身上穿著黑色的衣袍,面帶和善的笑容,顯得有幾分仙風道骨。相比之下,旁邊那個滑稽的道士就有點賊眉鼠眼。畢竟,哪有道士連自己的拂塵都能忘記?
玄何淵看見玄洛塵手裡拿的拂塵,也是大概明白了玄洛塵的來意。給那位滑稽道士送來拂塵。
玄洛塵也沒說什麼,把拂塵遞給那位老者。
‘‘爺爺,這是那位老爺爺掉下來的拂塵,走的時候忘記帶走,我給他送了過來。’’
‘‘嗯,這樣啊,對了,小塵,生日快樂啊今天。’’玄何淵說著。‘‘你妹妹呢?她不是一整天都粘著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