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洛塵接過那碗......黑暗料理,用著湯匙一口口硬灌進嘴裡。雖說從小到大喝過的苦澀湯藥不計其數,但每一次都是讓人難以忍受。畢竟,像他那麼大的孩子,都還在嘴裡含糖,過著無憂無慮的童年,而不是與病魔做伴,同苦澀湯藥為友,這些都早已習慣了。

‘‘嘿嘿嘿,怎麼樣?小塵,我這一次可是把上一次外出尋找回來的靈藥都加進去了,相思豆,斷腸草,煞冥花......你不知道,這些藥材有多難找,還花費了我不少金幣。弄得我私房錢都快沒了。’’玄南晨說著。

‘‘好啊你,我說你這兩年族裡發放的月錢怎麼比以前少了,你個混蛋,居然都學會藏私房錢了,找打。’’玄雅靈又揪起玄南晨那早已被揪紅的耳朵。

‘‘哎呦,別揪了,夫人。我也是為了幫洛塵侄兒調理身體,總不能一直看著洛塵一直病懨懨的吧。’’玄南晨解釋道。

‘‘嗯?(疑問語氣)你覺得我是那樣不明事理的人嗎?小時候有的時間彩塵妹妹不在,都是我在照顧洛塵。對於洛塵的事,我可比你上心多了。你要明白,如果你私房錢不是幫洛塵調理身體。你覺得你今天還能回家睡覺?’’玄雅靈‘‘蠻橫’’的說著。

‘‘好了弟妹,他什麼樣的人,族裡上下誰不清楚?’’玄南妄‘‘勸架’’的說著。但好像並沒有絲毫動手阻止的意思。

‘‘哥,你快救救我,再怎麼說我本心也沒錯啊,至少我當時出發點還是好的。而且再過兩年,洛塵洛彩不也是要去古祠嗎?’’玄南晨說道。

‘‘好了好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吧,現在洛塵看起來也沒事,這件事先放過你。’’玄南妄這次真的勸架道。

‘‘哼~~~’’玄雅靈感覺還是沒消氣。又在玄南晨的屁股上,狠狠的踹了一腳。

坐在床上的玄洛塵正靜靜地喝著那碗苦澀難耐的湯藥。突然,不知道怎麼的,一口,把剛才灌進嘴裡的一口湯藥吐了出來。玄洛塵感覺胸口隱隱作痛,也就在剛剛那一小會兒,玄南晨夫婦與父親玄南妄交談時,全身傳來猶如數萬只螞蟻噬心般的一陣陣痛苦。一時間沒忍住,把剛剛送入口中的湯藥吐了出來。

玄南妄看著兒子把湯藥吐了出來,剛想去看看玄洛塵怎麼回事?下一秒,玄洛塵的鼻子,耳朵,眼睛......緩緩的流出一股鮮血,剛剛吐出來的那......黝黑的湯藥。又吐出來一股鮮血。鮮紅的血液將床上精緻的蠶絲床被,未被湯藥染黑的地方,大多都被染紅。看起來十分恐怖,而且,那一股股鮮血還在源源不斷的往外流。

這一刻,圍在玄洛塵身邊,剛剛還在看玄南晨鬧笑話的一眾人,一時間全部愣住。

‘‘洛塵。(兒子)(小塵)’’一時間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急忙向床邊靠去。面對這突發情況,所有人都顯得手足無措。

‘‘疼,父親,我感覺心臟那裡好痛啊!’’隨後,又是如同引爆了什麼東西的導火索般,從心臟開始蔓延,那種噬心般的疼痛傳遞到全身上下。

玄洛塵由最開始的捂住右側心臟,再到雙手抱頭,可是那種噬心般的痛苦絲毫得不到緩解。咬緊著牙關。七竅流血,全身疼痛的玄洛塵咬住了自己的小臂,試圖用這種方式來緩解疼痛。

‘‘快!快!快!叫族裡的醫師過來。’’洛彩塵最先反應過來。急忙叫嚷著讓宅府看守的守衛去請醫師。同時,把剛剛玄洛塵喝過的那苦澀湯藥保護好,等著要醫師看看,是否是湯藥出了問題。如果真是湯藥出了問題,這樣的話......

而在旁邊的玄南晨已經不知所措,湯藥是他端來的,靈藥和丹藥也都經過他手。一方面是玄洛塵出事的最大嫌疑人就是他,謀害自己的侄兒?還不至於這樣,雖然平日裡他看起來不務正業,但對於小輩還是很和藹可親的。另一方面,對於他侄兒的狀況,他也有著一定的責任。如果真是湯藥出了什麼事,他也一定是要幫忙調查的。

玄南妄也在按壓拍打玄洛塵的左胸膛。然後......就被洛彩塵一把推開。‘‘有你這麼當父親的嗎?你往哪按呢?’’洛彩塵說道。

‘‘嗯?怎麼回事?不對嗎?洛塵難受不就是應該幫忙按壓拍打一下胸膛緩解一下嗎?’’玄南妄說著,‘‘誒?不對,洛塵的心臟...好像是在右邊來著。’’

洛彩塵賞了一個白眼給玄南妄,然後親力親為,幫助玄洛塵按壓胸膛。

‘‘這怎麼回事啊?剛才還好好的一起聊天,洛塵怎麼現在就這樣了。’’玄南晨說道,臉上也是不可思議的神態, 身體往後退了一步。

‘‘你最好期待洛塵小侄兒沒事,不然,你就等著吃巴掌吧!’’玄雅靈說著。

族內的醫師也是快馬加鞭的趕過來,頭上也隱隱出現了汗珠,來時也在大口喘氣。開啟了醫箱,稍稍休息一下,平復了狀態,開始給玄洛塵把脈。

‘‘離醫師,小塵的身體怎麼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就這樣口吐鮮血,全身疼痛啊?’’洛彩塵擔憂的問道,看著自己還在噬心般的痛苦,難受。她作為母親,內心又何嘗不是一直煎熬?離醫師從小就是專門為玄洛塵調理身體的那一個醫師,也就是在玄洛塵還是一個三歲小孩時,就開始幫忙調理。

離醫師皺了皺眉頭,神情複雜,時而點頭,時而搖頭,彷彿遇見了什麼疑難雜症。

‘‘族長,夫人。我知道你們很急,但是著急是沒意義的。請保持安靜,讓老朽在好好看看。’’現在,玄洛塵的身體很古怪。似乎有一股力量在改造他的身體,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身體似乎因某種原因有了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