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夜探魔窟(上)
新郎明明超強,卻過份沙雕 靈芝膠囊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她下意識地看向勁力的來源,眼中出現了一個衣著奇特的少年。
他看著約莫十八歲左右,既不戴冠也不戴釵,僅用一根黑繩將頭髮高高地豎在腦後。
他的衣服像是行軍打仗時穿的胡服,緊緊地貼在身上,勾勒出流暢的肩線。 他的五官隱隱透著一股浩然正氣,但唇部勾起的壞笑藏住了那抹正氣,讓他很好地融入進市井之中。
他黑溜溜的眸子四下轉著,並沒有像其他人那樣一動不動地盯著骰盅。
他感覺到了陸雪晏的注視,順著來源對視了一下,幽深的目光彷彿洞穿了他的秘密,他立即挪開了視線。
莊家猛地開啟了骰盅,陸雪晏掃了一眼,毫無疑問是大。
人群再一次沸騰了,所有人都歡呼著拿回了籌碼,期待著少年的下一次出手。
隨著人潮湧動,陸雪晏收回了視線,擠出了人群,趁著大家注意力都在少年身上,穿過了後門。
後院中靜悄悄的,不過一門之隔,就隔絕了賭坊中的吵嚷。
陸雪晏貓著身子一間間屋子尋了過去,終於在一間房外聽見了幾個人的聲音。
“哎,這個月離旗主要求的數目還差了一些,你們說,該怎麼辦?”
“我手裡的那些人真的是一滴油水也榨不出來了。要心訣沒有,要命一條。”
“咱們不也一樣沒門路?你手下的那些小商小販當然榨不出油水。”
“這賭坊賺的銀子又不是咱們的,最後還不都得繳上去,哪有錢去弄心訣?唉。”
這時,趙姐的聲音響起,“李壇主,我們不如提高萬雪的繳納數目。她是皇商,家大業大,比其他人更有門路。我覺得她應當還有餘力。”
“眼下也只能這麼辦了。你明日便再去萬府一趟。”
李壇主話音剛落,房門吱吖一聲被推開了,門口站著一個他從沒見過的白衣劍士。
“你們收集心訣做什麼?”這道聲音不大,卻震得李壇主心臟發怵,腦袋如同針扎似的疼痛。他運起內功想要對抗對方的震懾,但根本無法聚攏丹田中潰散的內力。
“你是什麼人?”李壇主每說一個字都有一股鮮血從口中流出,顯然是傷了肺腑。他看向下屬,發現她們早已昏迷在地上,不省人事。
一道冷酷的聲音響起,“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李壇主張口就想喊人,還沒喊出一個字,森寒的劍鋒便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他頓時明白今日在劫難逃了。
“你要殺就殺吧,我告訴你了一樣會死,還會連累家人。”李壇主揚起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你的下屬們還活著,等我把她們弄醒了一個個拷問,你猜會不會有人願意告訴我呢?”
李壇主的臉灰喪了下來,“我也不知道收集心訣有什麼用,都是上面的要求。”
“你們是魔教的人。”她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問句。
李壇主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她沒有回答,繼續問道:“你們都是怎麼收集心訣的?”
李壇主苦喪著臉,“花錢到黑市上買,還有就是讓一些人每月上貢。”
“你拿了那些上貢之人的把柄?”
“是的。”
“都在哪?交出來。”
李壇主不敢不從,只得取出鑰匙,從一間密室中取出了一個上了鎖的箱子,拿出來其中的信札和賬簿。
陸雪晏隨手翻了一下,發現其中除了商人之外,還有其他一些三教九流乃至京城官員的把柄。
“你都是怎麼跟上面的人聯絡的?”
她得到答案之後,劍刃輕輕一劃,李壇主陷入了永久的黑暗之中。
陸雪晏挨個補完刀之後,拿起那些證據,不緊不慢地擦乾劍刃上的血跡,施施然離開了房間。
她在後院的房間中挨個轉了一圈,沒有什麼發現,便跳上屋簷觀察了一下,院子外面是一條死衚衕。
她正準備跳出去,忽然聽到一聲怒吼,“別讓她跑了!”
被發現了?陸雪晏的劍剛要出鞘,一群人從她的眼底下的巷子中掠過,將最前面的那個人堵在了巷子最深處。
那人赫然就是剛剛在賭桌上出盡風頭的少年。
“說,你是什麼人?你的同夥是誰?”出聲那人正是搖骰子的莊家,這個賭運奇佳的少年剛剛贏了十萬兩銀子,她便以取銀票為由離開賭桌,去向李壇主報備,想要借李壇主之手查探下這人是否有貓膩。”
“結果屋子中橫七豎八的躺屍讓她意識到這恐怕是個聲東擊西的圈套,連忙帶著賭坊中的護衛抓捕這個少年。
看來這個少年倒是平白被她連累了,陸雪晏剛要出手,就聽那少年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喝道:“你們想要黑我銀子,先看小爺的劍答不答應。”
是個練家子,陸雪晏登時憶起他偷摸翻骰子時的那股勁力。敢在賭坊這種地方出千,肯定是有倚仗的,她想了想便將劍摁了回去。
少年的軟劍如同靈蛇般抖動穿梭在人群中。他的劍法純熟,一招一式舞得恰到好處,直擊敵人破綻。
然而賭坊的護衛也不是吃素的,他們人多勢眾,又成合圍之勢,少年逐漸沒了躲閃的空間,艱難地避過接二連三的招式,衣服被劃開了幾個口子,險些傷到要害。
“喂。你還不快來幫我?”少年大喊一聲。
護衛們怕有埋伏,轉頭看向陸雪晏站立的屋簷,眼見只有她一人站在那裡,頓時放下心來,莊家譏諷道:“就兩個廢物,還想往哪跑?”
少年見他們注意力轉開,抓緊時間翻過院牆往回逃跑。
“你怎麼還不快跑?”少年經過陸雪晏旁邊的時候見她還站在那裡,便出聲提醒道。
陸雪晏沒回答他,反而向他剛剛逃離的地方飄去。
“你瘋了嗎?”少年吼道。
他的目光順著陸雪晏的身姿望去,這才發現剛剛圍攻他的那些護衛的腦袋已經全部搬了家,躺在血泊裡沒了聲息。她手指輕勾拔出深陷進地裡的佩劍,收回了劍鞘。
這怎麼可能?少年的嘴巴張成了圓形,連他都要逃跑避開鋒芒的場面,竟然有人能一劍破局?
他頓時對這個女子的身份產生了興趣,見她轉身離開,連忙追了上去。
“你是什麼人?”
“你是哪門哪派的?”
“你剛剛使得什麼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