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修的媚功是童子功,練功時要保持心態平穩,不被情慾控制,方能有所突破。

他在教中長大,從未跟女人相處過,更不知情慾為何物,所以進步飛快,年紀輕輕就成為了五長老。

那夜,他在地宮裡燃的香是迷魂香,聞了之後就會產生幻覺,勾出情慾,對練功有增益。

當時他以為有人對他動手動腳是幻覺,只要堅守本心就無事,所以才沒有阻攔。沒

想到最後不僅破功,還走火入魔,內力盡失。

他醒轉時看到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才意識到那不是幻覺,是真真實實發生過的。

魔教之中競爭殘酷,高位只有能者才能居之。

若是被別人知道他內力盡失,定然不會有好下場。

這幾日他只敢在教中暗暗查詢,不敢大張旗鼓。他必須要拿回功力,才能坐穩位置。

“不碰,那直接來?我無所謂,不知道你受得了不?”

正逢小二將水送進房中,陸雪晏等他一出門,就扯掉了五長老身上所有的布料,將他拋進浴桶中。

五長老毫無防備地沉入水中,嗆了一大口水才浮上來,止不住地咳嗽。

五長老從來沒被人這般作弄過,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陸雪晏拿起毛刷,像刷馬一樣順著五長老的肌理刷著,硬硬的毛刷得他的背生疼。

他痛叫了一聲,她卻毫不憐惜地將他從浴桶裡撈起,將他的腰卡在浴桶邊緣,折起身子,讓他雙腿岔開踩在浴桶裡,臀峰間的美景一覽無餘。

陸雪晏拿起毛刷沾了沾水,在他飽滿的臀肌上刷動著,她不得不承認,五長老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練到了極致,充滿了野性美,這在以嬌柔為美的男兒中罕見至極。

她忍不住多刷了幾下,欣賞著臀肌的抽動。

“混蛋。”五長老口中發出了一聲連他自己都難以置信地嗔怪。他是真的想罵人,怎麼出口的音調卻這麼怪異?

被刷得渾身通紅的五長老白嫩的麵皮漲成了豬肝紅。陸雪晏把他扔回床上,拿起一條浴巾在他身上抹了一把。

她拿起枕頭遮住了他的臉。

“你幹嘛?”枕頭下傳出悶悶的聲音。

“看著你的臉我不行。”

想起這人那夜口口聲聲喊著什麼雲昊哥哥,竟是把他當做別人了,五長老氣不打一處來,枕頭布差點被他的牙磨碎。

陸雪晏隨意清洗了一下,卸掉了臉上的易容,吹熄了蠟燭。

五長老不清楚男女構造的區別,只覺得身上男人格外綿軟,他心裡噁心生理卻控制不住地興奮。

“你這邪功到底怎麼轉換內力啊?”陸雪晏嘗試了下,她似乎沒法把內功彙集在丹田上,實在想不出該怎麼將他的內力傳回。

她見他不答話,回憶了下那夜的情景。

五長老不答不是不想說,實在是他也不太明白原理。那夜他渾身經脈膨脹,找不到發洩的出口,之後內力隨之散出體外,他根本阻止不了。

這功法是前左護法所創,但他在一場大戰中失蹤。左護法留下的心訣中只提到此功只能以童子身修煉,並沒有說破身後怎麼辦,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再試一次用同樣的方法把功力拿回。

“客官,小店裡真沒有接待過你們說的那幾個人啊。”關鍵時刻,店小二的聲音突然在房門外響起。

“我親眼看到她們往這邊來的。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不在你這還能在哪?要是沒有,我們搜完自然會走。”

聽見大徒兒的聲音,要是讓徒兒看到他被個男人那個,還不如死了算了。

他身上那人卻絲毫不擔心被發現。

“客官,小店不容易,你們這樣搜查,嚇跑了客人,以後咱們還怎麼開門做生意?”小二聲音拔高了幾度,像是故意提醒屋裡的人。

“讓開!我看這屋子裡有貓膩。”

咚地一聲,房門被直接踹開,火摺子的亮光照了進來。

與此同時,陸雪晏挑起一條被子,落在了二人身上。

五長老有些慶幸臉上蓋了個枕頭。他咬住舌尖,要是這些逆徒敢挑開枕頭,他就立刻咬舌自盡。

陸雪晏回頭看向門口,一雙美目中射出被人打擾的不快。

這一幕落在魔教子弟眼中,讓他們全都鬧了個紅臉。雖然都是童子雞,但這兩人在做什麼顯而易見。

然而徒弟們根本不會把女子身下之人跟師父掛鉤。

師父平日裡威嚴得讓人不敢靠近,怎麼可能這樣!而且師父是被兩個男人擄走的,他們根本沒見過這個女子。

“我就說沒有你們要找的人吧。”小二將他們推出房外,關上了房門。魔教弟子們均是一臉窘迫,也不怪他,推搡著向著下一間房間查去。

“剛剛那些人好像是你的徒兒們呢?怎麼不喊他們救你?”

陸雪晏撩起五長老的一卷銀絲,繞在他的耳後,指尖觸到他的耳廓,令他狠狠地抖動了一下身子。

“現在喊還來得及哦,可以當面傳授下練功的法門。”見他不答話,陸雪晏忍不住在他的耳邊嘲弄道。

“你!”五長老氣得直哆嗦。

她肆意享受著他的報復,心中暗道魔教邪功確實有點厲害。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悄悄打響,二人無心研究內力的交換方法,彷彿變成了兩隻不知饜足的野獸。

一種熟悉的感覺在她的身體中騰起,竄入小腹中。

陸雪晏馬上意識到她好像又在吸收內力。只不過他的內力前幾日才被自己榨乾過一次,現在所剩無幾,轉瞬就匯入她的經脈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顧不上被看到真面目的危險,掀開了枕頭,五長老雙眸緊閉,氣若游絲,與那夜的慘狀一模一樣。

“怎麼還有這種自己坑自己的笨蛋?”陸雪晏暗罵了一句。本來指望他救那個孩子,現在誰先走一步都不一定了。

短時間內連著兩次內力枯竭,她即便按著那夜的方法給他注入內力,但穴位能承載的內力實在太少,跟失去的內力相比微不足道。經脈阻滯,氣血無力流轉,他並沒有好轉的跡象。

她急得內心打鼓,一遍遍給他的穴位中注入內力,汗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滴落。

平心而論,這五長老心性單純,蠢得可愛。雖然他是魔教的人,但她不想他死。

恍然間,她聽見幾下敲窗聲。她拿被子蓋住他,披上衣服,走到窗邊,看到黃桂鶯正在外面的樹上抱著男孩跟她招手。

她開啟窗戶,讓黃桂鶯跳了進來。

“剛剛魔教之人來搜查,我沒地方去,就帶他躲到了樹上。”黃桂鶯將男孩放平在貴妃榻上,點起了蠟燭。

“你們剛剛談得怎麼樣,似乎有點激烈?”黃桂鶯一臉瞭然的樣子。

陸雪晏簡單地跟她講了下跟五長老相遇的始末,只是略去了香豔的細節。

“所以不僅那個孩子救不了,他也昏迷不醒了?”

黃桂鶯瞠目結舌,原以為自己在魔教裡的經歷已經夠曲折了,跟陸雪晏一比簡直不值一提。

陸雪晏看向床上的人,點了點頭。

兩個奄奄一息的男子一左一右地躺著,陸雪晏靠在黃桂鶯肩上,有些無力,“該怎麼辦啊?”

“要不我們連夜回紹興吧?大城名醫多,或許百度閣也有法子可以救他們。”

“不必了,子柳已經恭候二位多時了。”一道暗沉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我倒不知杜閣主還有聽人牆角的習慣。”陸雪晏拉開門,一個頭戴斗笠的男子出現在了門外。

“許是陸姑娘太過憂心,不然早就該發現子柳了。”

陸雪晏不欲和他鬥嘴,直接問道,“你有法子救這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