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劍氣城牆還於少年袖中,無數羅剎傀儡更加瘋狂湧向送糧隊伍。

經過半注香時間調息氣機,修道者們望著越來越近的城牆,也是毫無顧忌前行。尤其是在加入勐虎旺財和魏淶後,氣勢比之前更上一層。

玄風看著離城牆越來越近的眾人,對魏沐道:“先生,可以開城接應了嗎?也該我們出力了吧?”

魏沐從腰間拔出竹刀笑道:“好,麻煩玄霜祭司在樓頂為我們掠陣!”

“先生放心,儘管去廝殺就是!”

魏沐和玄風對望一眼,同時從城樓頂掠下。

十多位方術異人在城內,隨時準備開門接糧。

魏沐下樓後,竹刀環身,勐得一抽,瞬間掀翻城門口一片羅剎傀儡。竹刀向前再揮,刀尖罡氣猶如一道青龍,直衝十丈有餘,大理石地面都被卷出一道道深深溝後,大批怪物被那霸道罡氣撕得粉身碎骨。

那百十歲的玄風祭司,雖然眉鬢虛白,可體內百年修為可不是浪得虛名,剛一落地立刻震飛身旁一圈怪物。

老人並沒有急於動手,渾身白色氣息充滿全身,銀髮凌亂飛舞,仰頭望天,大聲叫道:“玄策師兄,赤元師兄,玄宮師兄,且看今日老弟修為如何?”

屏吸一口氣,大步流星衝向圍上來的羅剎傀儡,身影不停移動,瞬間場上皆是老人身影,隨著一聲聲激烈的碰撞聲,紅色岩漿怪物陸續被衝飛,再次定住身形,周圍已經沒有一個怪物。

魏沐和玄風一左一右,眨眼睛就把城門口怪物清得一乾二淨,玄風看著近在眼前的送糧隊伍,朗聲道:“開城門!”

方術異人得到祭司指令,開啟城門,迎糧。

耶律才被花疊月第一個推進城內,雖後轉身對魏沐作揖,“沐叔,你們先走我和魏淶他們斷後!”

魏沐看著全身帶傷的紅衣女子,有些心疼,“你們這次出力最大,斷後的事交給沐叔吧!”

花疊月小嘴一鼓,“沐叔我還沒廝殺夠呢,你們就安心進城吧。”

玄風趕來,喝道:“胡鬧!你沒殺夠,老夫就殺夠了?別以為放你離開異人宮,就不把我這個祭司放在眼裡,給我回去!”

看著之前的首領,花疊月確實有點發憷。

魏沐安慰道:“妮子沒事的,信不過這個老匹夫還信不過沐叔?這些羅剎傀儡奈何不了我們的。”

花疊月也只能不甘進城,路過耶律才身邊就是一腳,怒氣道:“別擋我路!”

將來寒冰國的儲君,如今的二皇子耶律才,也只能忍氣吐聲摸著被踹紅的大腿,不敢吐出半個字!

不僅是花疊月,所有送糧之人都被魏沐叫進城,只有他和玄風斷後,又是幾輪廝殺落幕,最後一個士兵也入了城,二人才讓方術異人關上城門,自己則是躍上城樓。

再上城頂,玄風喘著粗氣,對魏沐笑道:“真是老了,對付這幾個怪物都不能殺個痛快了!”

消瘦漢子比他稍好點,握著竹刀,臉色有些發白,呼吸還算平穩,輕聲道:“能全身而退算是幸運的,最起碼妖人這次沒有出現,不然估計全得交代在這了。”

玄霜開口道:“這次總算是解決了糧食問題,但妖人一日不除,就是治標不治本,再多糧食也會被吃完。”

魏沐嘆息,“的確,對付妖人還得從長計議!”

朝天宮城內百姓聽說糧到,皆是如釋重負,歡呼雀躍,如同過年般放肆慶祝。當看見傷痕累累計程車兵推著糧車進城,愧疚地低下了頭,再傻也明白與那羅剎傀儡廝殺時的恐懼。當身上沾滿岩漿粘稠液的修道者疲憊進城時,百姓們除了愧疚更有敬佩,雖不知道他們經歷了什麼,但其中殘酷可見一斑。自古沒有歲月靜好,只是有人在負重前行。

耶律才識相把眾修道者請到皇宮療養,花疊月一人當先,走在最前方追上耶律才,一拍肩膀,耶律才虎軀一震,本能張開笑臉,一臉真誠道:“花姑娘有何時吩咐?”

花疊月手上用力,臉上笑容可掬,“你也看見了,這次我們修道者出了多少力,這可是都為了寒冰國,為了你的皇帝老子,犒勞犒勞不過分吧?”

耶律才肩膀吃痛,卻不敢表現出來,陪著笑臉道:“不過分,不過分,當然不過分,就是不知道花姑娘需要什麼犒勞,只有是在我能力之內的,儘管開口!”

花疊月眉開眼笑,“這話說的有一個皇子風範,首先給我們準備好熱水,姑奶奶要洗個熱水澡!”

耶律才連忙對身邊侍衛說道:“快去準備洗澡水,熱的!”

“洗完澡後,我們要大吃一頓,叫你們最好的廚子去做,有一個人吃得不滿意,小心你這一身板子肉,明白?”

“明白,收到。”

“給我們準備上好客房,吃飽喝足以後,自然是要美美睡一覺。”

“明白,收到。”

花疊月甚感滿意,手上力道開始減輕,揚著頭,不斷思考其他要求。

見花疊月苦思冥想敲詐,耶律才小心翼翼問道:“要不再給姑娘找個男侍,到時給姑娘捏捏肩,捶捶腿,豈不是快哉。”

花疊月一聽,眼睛睜得老大,有些得意忘形,“還有這好事?給我來兩個男侍,再給鍾萍姐姐來一個!”

耶律才一聽,路都沒走穩,差點摔倒,連忙擺手,“不行,不行,這個鍾姑娘肯定不需要!”

花疊月一挑眉,“怎麼?捨不得那些男侍?還是捨不得鍾萍姐姐?”

身為皇子的耶律才此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只想腳底抹油就熘,可單憑腳力哪是花疊月對手,只能呆在原地等救援。

這時身後眾人也已經趕來,鍾萍看著像在訓兒子般的花疊月,開口問道:“你們不在前面帶路,呆在這裡幹啥呢?”

花疊月大聲笑道:“耶律才說要給你個男侍,晚上伺候你!”

耶律才面紅耳赤低著頭,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只想挖個洞跳進去!

花疊月繼續火上澆油,對著快把頭埋進地裡皇子道:“誒,你別躲啊,說說看給我們找什麼樣俊俏男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