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鐘浩見魏寧趕到,一邊揮舞快劍,一邊衝魏寧吼道:“小心這妖僧,他用伏魂吸乾了季葉,大家一起合計宰了他!”

魏寧見和自己出寨的前輩,還沒進入朝天宮,就先折了一名,肝火大動,提起長刀迎面噼向那老僧。

四名道長不知所措,他們根本不知道無天和尚為何到這裡?更不明白他們為何會打起來。

那無天和尚吸了季葉氣機,此時體內戾氣大盛,一對十竟然不落下風,更是大聲叫囂道:“想不到這裡竟然有這麼多修道者,真是天助我也,等吸乾你們,再去收拾那魏沐,哈哈哈……”

隨後體內魔氣大增,身形更是有灰色煙氣撩騷,雙腳一跺地,大聲喝道“魔起”,雙手夾著至剛邪氣,勐一向前推出!

魏寧等人瞬間被那股強大氣息震飛出去,倒退數步才立定身形,雙手不停顫抖,就連那無堅不摧的長刀也有了絲絲裂痕。

再看那老僧,此時立在原地,身邊灰色煙霧越來越濃,在那煙霧中,一個銅頭鐵額,牛首人身的法相漸漸現出,正是那魔尊蚩尤。

魔尊蚩尤,六翅舒展,惡食人間。

見那老僧越來越猙獰的嘴臉,和那蚩尤法相,長生道館四名道長也只是怎麼回事,一把從身後取出拂塵,如臨大敵。

魏寧望著地上死去的季葉,想起他出寨時的豪言壯語,也是心痛難耐,對身邊鍾浩說道:“這老僧何許人?”

鍾浩深吸一口氣,調節氣息,“可以叫他無天和尚,也可以把它他當做魔神的走狗!”

老僧見眼前漢子叫他走狗,仰天大笑,笑聲滲人心脾,“赤元老兒,這就是你的徒子徒孫?這麼不堪一擊?當年輸你一招,今天老衲要在你還來!”

隨著笑聲傳遍軍營,副將陳樹帶著術字營將老僧層層包圍,數百根長矛直指老僧,陳樹也算是個愣頭青,看著那恐怖的法相,也不懼怕,大聲罵道:“老禿驢,別他娘笑了,等會有你哭的時候!”

老僧緩緩扭過頭,收起笑容,看向陳樹,“魔尊蚩尤法相降臨,螻蟻還不貴下!”

隨後雙腳一使力,整個人加蚩尤法相皆懸浮在空中三四丈處,雙手向下一按,大聲喝道:“給我跪下!”

無形氣息猶如泰山壓頂從老僧手中傳來,陳樹只覺頓時天旋地轉,對著上空伸出手掌,做推舉狀,雖沒跪下,腰卻完全直不起來,術字營眾人更是人仰馬翻。

魏寧上前一大步,對著天空老僧,吼道:“去你娘!”

接著舉刀就噼,百丈刀氣瞬間劃破空中下壓之勢,那股無形壓力也無影無蹤,陳樹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嘴裡都囔,“小爺死也不跪!”

而那無天和尚依舊浮在空中,睥睨腳下眾人,身後魔尊法相更是扇動六翅,如欣賞虐殺前的快感。

就在無天和尚準備出手之時,有三支寸劍,從數里之外飛來,越飛越快,猶如白虹,那老僧毫無防備,肉身連著法相被瞬間傳透。

老僧反應後怒望遠方,一名俊逸少年與兩名女子正踏空而來,那名紅衣女子正是之前在朝天宮內與他交手的花疊月。

就在分神之際,三支寸劍再次襲來,老僧身體一側,寸劍貼著胸前皮肉劃過,掠回少年袖中。

花疊月見無天和尚也在這裡,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也不顧及腰間傷口,抽出軟劍迎了上去。

因為常無頭無腦,擔心她吃虧,鍾萍更是搶在花疊月前面抽匕首,刺向老僧。

魏寧見人都到齊了,哪怕無天和尚法力再高,好虎還架不住豺狼多,勐的一躍,如投石車發射般衝向空中。

而那寨中鍾浩等人見小輩都這麼拼命,作為前輩們豈能貪生怕死,也紛紛上前。

眾人都上,長生道館四名道長更不能毀掉長生老道威名,拂塵一揮,八卦太極清光夾著純粹罡氣掠向魔尊蚩尤法相。

一時間整個軍營亂成一片,術字營眾人抬頭望向上空,猶如在看神仙打群架,幾乎都看不見原來那和尚身影。

對於這麼多修道者的圍攻,無天和尚道行雖高,也漸漸招架不住,尤其是那兩少年,和那青衣紅衣兩名女子,簡直是不要命,每一次出手都是爭先恐後地以命換命。

一注香後,眾人氣機是越來越盛,而那無天和尚卻略顯疲態,就連換氣機會都沒有,如果不是身後蚩尤法相加持,估計早就被這群修道者給撕碎。

紅衣花疊月更是氣盛,一邊直攻要害,嘴上還一邊罵道:“老禿驢,今日姑奶奶不宰了你,難解心頭之恨!”

“讓你偷襲沐叔!”

然後一劍。

“讓你和尚不做,做走狗。”

又是一劍。

“你他娘不是喜歡笑嗎?怎麼不笑了?”

再次一劍。

劍劍都撩在無天和尚身上。

不知怎麼回事,聽著花疊月的咒罵,眾人越聽越順耳,手上傢伙事也越來越犀利。

地上陳樹看著花疊月在空中邊打邊罵,深深嚥了一口口水,對邊百夫長道:“誰要是娶了這個丫頭,那是祖上修來的福氣。”

而那無天和尚聽著紅衣女子不停罵聲,心裡逐漸發毛,再也沒有之前囂張氣焰,沉著臉應對不停地攻擊,身上傷口越來越多,身後法相身形越來越弱。

魏淶感覺到老僧氣機越來越弱,和魏寧打了一個眼色,雙方立馬心領神會,魏寧卯足勁,就是一招雙龍出海,直攻老僧胸口,老僧無奈只能雙手接住,就在此時,魏淶瞅準時機,向上再躍一丈,飛向老僧頭頂,一招仙人撫頂,直接拍向老僧天靈蓋。

只聽“轟”的一聲,老僧重重落地,口中鮮血噴出,身後魔尊蚩尤法相也一閃而逝。

眾人落地,皆長出一口氣,終於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這和尚降住。

齊東心中感慨,如果不是人多勢眾,哪怕是自己師傅長生老道也壓不住這個妖僧。

紅衣花疊月落地之後更是一個踉蹌,腰間紗布腥紅一片,紅衣之下顯得更紅。

陳樹看著紅衣,一步上前,作揖道:“女俠好身手,在下術字營副官陳樹佩服至極。”

花疊月捂著傷口,對著眼前壯漢桃花一笑,“小意思,對付這了禿驢,就得照死裡揍!”

說完,眼中寒光一閃,提前來到無天和尚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