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門口,安寧略微曲腿然後一個前滾翻,離開了光頭的鉗制。

光頭一驚,正準備開槍,從門邊上伸出一把菜刀,直直的砍在光頭圓溜溜的腦袋上。

光頭的注意力都在安寧身上,等他發現菜刀時為時已晚,只能含恨倒地。

瘦猴見光頭死了,扔下黃毛就去撿光頭手裡的槍,安寧見狀一個掃腿,將槍踢到遠處。

瘦猴見拿不到槍,立刻拔出腰間的匕首衝向楚河,楚河才將卡在光頭頭骨縫裡的菜刀拔出來,瘦猴的匕首就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千鈞一髮之際,安寧一個側踢,將瘦猴踢飛出去,瘦猴失去平衡,準備插進楚河心臟的匕首貼著手臂劃過。

楚河顧不上疼,舉起菜刀一刀剁在瘦猴的脖子上,瘦猴卒。

看到瘦猴死了,他扔下菜刀大口大口的喘氣。等喘勻了才發現安寧還被綁著,他趕忙走過去給安寧解綁。安寧看他左胳膊上的運動服被割破了一道口子,露出的胳臂上,一道傷口正在流血。

她走到瘦猴跟前撿起自己的揹包,從裡面掏出一盒碘伏一卷紗布和醫用膠帶,扔給楚河。

楚河接過,笑呵呵的道:“謝謝姐姐。”邊說邊開始為自己清理傷口。

安寧皺眉,終究沒有拒絕這聲“姐姐”。

她走幾步撿起地上的槍掂了掂,又抽出彈夾檢查是真槍後,將槍塞進揹包,然後她又從揹包拿出斧子提在手裡,提起黃毛,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黃毛被扇醒,看到安寧,尖叫一聲往後退。他滿臉淚水,邊退邊喊:“你不要過來啊!你走開,走開……”

安寧:……

“我問,你答。”安寧開口。

“你們為什麼抓我?”

“你走開!走開……”黃毛驚恐的望著安寧,右手不斷亂擺,左手撐著身體繼續後退。

安寧拿起斧子用拇指在斧刃上搓了搓,邊搓還邊看著黃毛,黃毛看著安寧的動作終於安靜了下來。

“我說,我說,你別殺我。”黃毛咽一口唾沫繼續開口:“我們是虎口幫的,瘦猴對老大說他看到一個長的特別好看的女人出來找物資了,就來了這家超市,並且身邊沒有人。老大聽後立即帶著我們就過來了,沒想到……”黃毛說到這畏懼的看一眼安寧又立馬垂下眼。

“你們虎口幫一共多少成員,老窩的具體地點在哪,幫裡留守的有幾人?”安寧盯著黃毛問。

“幫裡目前就我們四個人,在榮豐小區八棟二單元1303。”

“沒有其他人?說謊的代價可不輕。”

“真的就我們四個,我們也是昨天才成立的幫會,瘦猴是我們吸收進來的第一個幫會成員,現在秩序還沒有亂,很多人都不願意加入我們。”

安寧沒再問下去,她看著黃毛冷聲到:“帶我們去你的老窩。”

黃毛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弓著腰叉開腿往榮豐小區走,安寧提著斧子跟上。

楚河聽到安寧這句話後嘴都咧到了耳後根,看安寧已經走了,趕忙給自己繫好繃帶抓起菜刀跟了上去。

超市離榮豐小區不遠,一二百米的距離上躺著幾隻死喪屍,腦袋只是被砸碎了,沒有被翻過的痕跡。看來光頭他們過來的時候已經清理了沿路的喪屍,但他們可能還不知道晶核的作用,所以沒有收走晶核。安寧上去將喪屍腦漿裡的晶核挖出來裝進事先準備的袋子裡。然後示意黃毛繼續帶路。

黃毛看安寧從喪屍的腦袋裡挖出了晶核,他若有所思的盯著死喪屍,直到安寧讓他繼續帶路,他才強忍著痛繼續往前走。

到了榮豐小區八棟二單元樓下,黃毛停下腳步問安寧:“已經到樓下了,你們直接上去就可以,我已經沒用了,能不能先離開?”

安寧瞥他一眼:“別廢話,上去。”說著用斧子推了推他的背,黃毛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他齜著牙深吸口氣,垂頭喪氣的進了單元樓,進去之後黃毛並沒有乘電梯,而是順著樓梯往上爬,安寧這才發現這棟樓停電了。

爬樓對黃毛來說是一場噩夢,他撅著屁股氣喘吁吁的爬到7樓爬不動了,賴在原地大喘氣,安寧拿起斧子輕輕敲了敲樓梯扶手,黃毛見狀灰溜溜的繼續往上爬。

等爬到13樓樓梯口,黃毛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喪著臉對安寧說到:“美女,已經到十三樓了,這裡是安全的,你倆進去吧,我實在走不動了,我歇歇。”說著還掏出一把鑰匙遞給安寧。

“你放心,我絕對不跑,我現在這個樣子也跑不了。”

安寧沒說話,盯著黃毛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說話,嗯?”

黃毛看安寧真的生氣了,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邊爬邊諂笑道:“沒有沒有,我休息好了,我這就進去,這就進去……”

黃毛弓著腰走到1303門口,顫顫巍巍的開啟了房門。

楚河見他停在門口不動,一腳踢在他屁股上,踢完還說了句“進去吧你。”

黃毛被楚河踢了一腳沒收住力撞在房門上,門被撞開,黃毛倒在地上,房間裡的一切映入眼簾……

只見客廳的沙發上躺著一個渾身赤裸的女孩,身上佈滿深深淺淺的傷痕,一雙眼盯著天花板,即使開門的聲音那麼大她也沒有任何反應。安寧走進客廳,扯過一旁的沙發墊蓋在女孩身上,隨後看向客廳角落的大花瓶。

花瓶後面蹲著一個衣衫不整的女孩,20歲左右,此時女人雙手緊抱著膝蓋,正用驚魂不定的眼神看著安寧,那眼裡有害怕,有絕望,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嫉妒?是她的錯覺嗎?

楚河看著面前的一切,咬緊牙深呼吸,然後一腳又一腳的往黃毛身上踢,邊踢邊罵:“你們這些狗雜種,這是人乾的事嗎?啊,你們還有沒有一點良心,你們還是不是人……”。

黃毛疼的在地上打滾,求饒到:“饒命啊,不關我的事,這都是陳虎乾的,他是老大,這裡他說了算,這兩個女人都是他的,我根本沒碰過她們。”

“啊…別打了,真的不是我乾的。”

“我錯了,饒了我吧…”

楚河不理黃毛的求饒,直到他踢累了,問安寧:“姐,這個人怎麼處理?”

“殺了吧。”安寧淡淡道。

“好咧。”楚河收到指令舉起了手裡的菜刀。

黃毛一聽安寧說要殺了他,也顧不上疼了,爬起來就往門外跑,可他哪裡跑的過楚河,還沒跑到門口呢,一把菜刀就劈在了他的腦袋上。

楚河拔出菜刀在黃毛衣服上擦了擦,將菜刀上的血擦乾淨,才走到安寧旁邊。他看著滿屋的狼藉說道:“真便宜了光頭,死的那麼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