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羽曼臉上的幸福,深深刺痛了任怡然。

傅時淵給舒羽曼新租的房子是金色羅馬,他難道不知道自己也住在那裡嗎?

任怡然好想問清楚,傅時淵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想把她們倆放在一個小區,方便他來回跑?

傅時淵摸了摸舒羽曼的腦袋,語氣很是寵溺,“好啦,我知道你幸福,那麼幸福的小公主能跟我一起上車,送你去看看你的新家嗎?”

舒羽曼點頭,“當然可以啦。”

她挽起傅時淵的手,準備離開時突然回頭,好心地問道:“然然,我和時淵先送你回家吧?”

傅時淵轉頭看向了任怡然,他的眼神裡有警告和冷漠。

任怡然不甘心地咬唇,即使她和傅時淵親密,關係比舒羽曼更好,但她也不得不承認她是見不得光的那個。

“不用,我就不做你們的電燈泡了,你們倆先走吧。”

舒羽曼瞭然地點點頭,“我知道了,你是要去找老馬吧,快走吧,我和時淵先回去了。”

任怡然點頭,一臉不快地目送他們回家。

——

傅時淵在金色羅馬停了車,兩人下車後直奔電梯。

舒羽曼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非常期待傅時淵給自己準備的新家。

最後,她站在803的門牌下,激動地輸入密碼,開啟房門。

傅時淵租的是一間三室一廳的平層,房間視野非常好,客廳有巨大的玻璃落地窗,能看到小區中庭的景色。

“哇,你租的房子也太好了吧,你怎麼那麼貼心啊!”

舒羽曼在房間裡鑽來鑽去,興奮地欣賞房間窗外的風景。

傅時淵站在客廳中間,看她開心得像個孩子,眼裡閃過一絲譏諷。

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

就這麼點東西就高興成這樣,還想做他的妻子,想得真美。

“你喜歡就好,不枉費我花心思。”

傅時淵抬起手錶,看了時間,面露遺憾,“不過我現在要離開了,公司的工作還沒完成,你先自己收拾新家,老公去給你掙錢了。”

舒羽曼開心地點頭,“好,你快去吧,別耽誤了工作。”

等傅時淵離開,她臉上的笑意消散,走到沙發前坐下,骨肉勻稱的長腿放在了茶几上。

“然然你現在一定感到了噁心吧?”

當發現自己不是唯一的時候,你的心會平衡嗎?

——

傅時淵沒有去公司上班,他下了電梯走出去,去了2棟樓。

他去了305開啟房門,任怡然已經到家了,她穿著白色的絲綢睡衣,盤坐在沙發上,手裡拿了杯紅酒,眼神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傅時淵走過去,坐在她的對面,神色滿是不耐煩,“你最近脾氣越來越大了,難道你想把我們家的關係說出去嗎?”

任怡然盯著手中的紅酒,暗紅色的液體在燈光的照耀下格外漂亮。

她自嘲地笑笑,“我能有什麼資格說出去,我就是個見不得光的女人,被你藏在這豪華的房子裡,什麼承諾都不給我,什麼東西也不給我買。”

傅時淵聽她陰陽怪氣的話,心裡也有了怒氣,任怡然這兩天太不乖了!

“你是說我對你不好,還是我在哪個地方虧待了你?你現在住的房子,手裡拿的紅酒,身上穿的睡衣不都是我給你買的嗎?”

“兩年了我在你身上砸的錢還不夠多嗎,少說也有兩百萬了吧,你還不知道滿足,你知道你是誰嗎!”

意識到傅時淵真的生氣,任怡然也不敢作了,她立刻換上委屈的表情,可憐地看著他。

“還不是這兩天你冷落我,對舒羽曼好,你說過不會給舒羽曼買大牌包,只給我買。結果你還把她搞到金色羅馬來住了,你不知道我也住在這裡嗎?”

她擠出一滴眼淚,“她住金色羅馬,我們倆怎麼辦,你以後是不是所有時間都要用在她身上,你以後就不要我,只要她。”

傅時淵揉了揉眉心,“你怎麼會這麼想,她住金色羅馬也不妨礙我找你,你永遠都是我的小心肝,我怎麼會冷落你呢?”

任怡然貼著傅時淵的身體,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輕輕撫摸著他的臉。

“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吧,這麼多年了我不求知道名分跟你在一起,就是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我知道我的身份和地位都配不上,但我願意默默在你背後支援你。”

“你把舒羽曼送到金色羅馬,真的讓我很傷心,我覺得你不愛我了,你愛上舒羽曼了。”

聽著任怡然卑微發言,傅時淵的表情好了很多。

他就知道任怡然是識大體的。

“你知道我對舒羽曼沒感情,我只是對她搞了一次,你就吃醋不開心了?”

任怡然噘著嘴撒嬌,“我怕你不要我了,誰讓你老做一些讓我傷心的事,你知道我有多委屈嗎?”

傅時淵捏了捏她的嘴巴,然後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別擔心,我對舒羽曼沒感情,只不過是為了哄她開心做的事,等事情結束,我就把她踹了,把你扶正好不好?”

任怡然驚喜地抬起頭,“真的?你要讓我做你女朋友?”

傅時淵點頭,“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任怡然還想說什麼,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你就是騙我的,我想要買東西你都不給我買了。”

傅時淵想起那個清單就覺得頭疼,“不是我不給你買,是我真的沒這麼多錢,我的愛車被霍玄煜踹爛了,加上我莫名弄丟一個合作,霍玄煜還讓爺爺斷了我的卡,我手上就幾十萬現金,根本不夠我花。”

想起那六位數的修車費,他就覺頭疼。

他還是得趕緊做出業績給公司的人看,不然自己以後背後沒有支持者,怎麼坐上總裁的位置,掌管公司?

任怡然聽到原因,心裡鬆了一口氣。

還好不是討厭自己。

“你修車錢是不是不夠啊,要不我把我的包包拿出去賣了給你修車吧。”

傅時淵一聽,立刻拒絕,“不行!我又不是不能自己賺錢,等我在公司做出一番事業,我的卡就解封了。等我有錢,你要什麼我就給你買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