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要那把劍
撕掉虐戀劇本後,她謀朝篡位殺瘋了 福蘊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這些罪惡,在那道卷軸上,多到數不清了。傅蘭茵雖記不全,但也記了幾個最會挑事的刺頭,殺雞儆猴,威懾其他人。
這不,都派上用處了。
一隊人馬疾馳過來,鬱萋轉頭對傅蘭茵道:“郡主,廷尉的人來了。”
傅蘭茵微微眯眼,正好瞧見鍾御史逐漸得意起來的嘴臉。
她險些忘了,這老匹夫的長子鍾杭在廷尉任職。原來他們是想拖住她,等到廷尉來拿人啊。
傅蘭茵看了眼手中的劍:只可惜啊,他們的算盤要落空了。
鍾杭領著士兵將她們圍住,見只有傅蘭茵和鬱萋兩人,他更是大膽上前,要近傅蘭茵的身。
鬱萋要攔住鍾杭,剛有動作就被傅蘭茵按住手,示意她不要出手。
鍾杭湊上前,一身的汗氣燻得傅蘭茵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郡主,隨我走吧。”鍾杭欲按住傅蘭茵的肩,她沒有躲避,卻在他上手之際,拔出了那把劍。
寶劍的出鞘聲嚇得鍾杭後退幾步,他想要拔劍,卻顧忌傅蘭茵樂陵郡主的身份,默默收回了動作。
“郡主這是無視律法,要與我等動手嗎?”鍾杭語言威脅。
見傅蘭茵不為所動,他直接下令:“來人啊,將樂陵郡主拿下,押回廷尉!”
傅蘭茵沉聲道:“我看誰敢動!”
鍾杭面露不屑,不過是個掛著空名頭的郡主,區區女子,真以為擺出郡主的架勢就會有人畏懼她麼?可笑!
“樂陵郡主冤殺傅呈,給我拿下她!”鍾杭呵道。
士兵紛紛上前,傅蘭茵絲毫不懼,她握緊了劍柄,橫在身前,擋住了那群人。
“此乃天子御賜,三品以下,斬而後奏!誰敢上前,本郡主定斬不誤!”傅蘭茵鳳眸斜睨著眾人,高聲呵退。
士兵紛紛退卻,鍾杭也被驚了一跳。沒人能料到天子會賜給樂陵郡主尚方寶劍,若有人還敢上前,便是挑戰皇權。
眾人僵持不下,宮門中跑出來一個小內侍,他手中拿著一道懿旨:“太后懿旨到!”
傅太后的懿旨,與天子聖旨無異,都需跪接。
在場所有人皆跪拜。
“太后懿旨,傅呈罪犯欺君,行姦淫擄掠之徑,殺人納髒,現已被斬殺。樂陵郡主大義滅親,功過相抵。命廷尉立即前往傅呈府宅查抄罪證,予以天下人交代!”
大臣們皆錯愕,傅家人內鬥他們樂意見到。本以為死了個傅呈還能拖著樂陵郡主下水,卻不想傅太后偏心至此!
同為傅家人,傅呈在朝中任要職,竟還比不過傅蘭茵一個女子?
不過仔細想來,傅呈現在是死人,如何能比得過活人有利用價值,傅太后棄車保帥也屬正常。
鍾杭面色鐵青,傅蘭茵望著他淺笑嫣然,妥妥的挑釁:“傅呈的府宅你可認得,可需要本郡主指路?”
“臣,認,得。”鍾杭一句話三個字,字字咬牙切齒。
傅蘭茵揚起唇角,她一轉身,正看到馬車旁騎著高頭大馬的衛鳴堇。
寒風捲起漫天大雪飛揚,他那一襲黑衣,要多扎眼有多扎眼,只是不知他看了多久。
鍾杭等人也看到了衛鳴堇,他們疾言厲色:“來者何人!”
“滄州,衛鳴堇。”
眾人臉色微變,居然是小衛侯。衛鳴堇的殺名遠傳,少年時就有“屠夫”之稱。
鍾杭:“小衛侯,方才接旨時,你沒跪!乃是藐視皇威!”
衛鳴堇挑眉:“你怎知我沒跪?”
鍾杭篤定道:“你都未曾下馬!”
“那是我身手敏捷,不似你膘肥體壯,唯有一雙眼睛能夠靈活運轉,還偏偏死盯在樂陵郡主身上。”衛鳴堇隨意抬起手中的馬鞭,朝著鍾杭挑釁地晃了晃。
鍾杭的臉已經黑成鍋底了,卻礙於衛鳴堇的身份,只能忍氣吞聲。
傅蘭茵忍俊不禁,那名宣旨的小內侍卻突然將懿旨交到她手中。
小內侍笑著,笑意很冷:“太后娘娘還有一句話要給郡主。”
“請郡主,聽從上意,不要肆意妄為。”內侍的語調將最後四字拉長,帶著警告。
這是傅太后的警告。
傅蘭茵心中咯噔一下,她指節僵硬地拿住那道懿旨,無言轉過身,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衛鳴堇的視線始終追隨著她,傅蘭茵不自覺地與他對視上。
“我要那把劍。”衛鳴堇眸光盯住傅蘭茵手中的劍,炯炯似火。
“很威風。”他再次看向傅蘭茵。
真像一隻討食的狼狗,傅蘭茵在心中這麼想,但她許不了衛鳴堇。
尚方寶劍,只能天子御賜。
“小衛侯,可待來日。”傅蘭茵平靜地望著他,似有深意。
隨後她坐上馬車,鬱萋跟著上車,駕馬離開。
衛鳴堇目如鷹隼般盯住傅蘭茵離去的方向,凌厲的殺伐之氣在一瞬間洩出。
這個傅蘭茵,可以利用。
回府的路上,鬱萋在外面趕車,與傅蘭茵一簾之隔:“郡主,那個小衛侯不是什麼好人。”
“的確。”傅蘭茵微微頷首,多年前衛鳴堇為了洩憤,焚燬了數十座廟宇,殺了近百人。那時的傅蘭茵,也險些喪命......
“對了,你回去找人去查一下傅呈和柳鶯坊之間有什麼貓膩。”
起先傅蘭茵只是懷疑楊恃向傅呈通風報信,現在想來,誰人能確定傅蘭茵會中藥失身呢?恐怕只有柳鶯坊的人才能得知。
再有就是,潘夢盈和那些女子,都被傅呈送入了柳鶯坊。這其中,必定藏著見不得人的交易。
鬱萋應下:“是,郡主。”
“不,你親自去查。”傅蘭茵疑心很重,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鬱萋在傅蘭茵眼中是她最值得信任的下屬,前世如此,今生亦然。
另外,指派鬱萋去查此事,也是為了讓她避開明日的宮宴。
因為前世,鬱萋就是死在了那場刺殺中。
在傅蘭茵為蕭豫則擋劍時,鬱萋為了護衛傅蘭茵,被刺客偷襲。長劍貫穿了她的身體,若非鬱萋傾盡全力折斷了刺客的雙臂,那傅蘭茵便不止是掌心受傷了。
重活一世,鬱萋是傅蘭茵第一個想要保全的人。這樣一個忠義的女子,應該好好活著。
回到府中,傅蘭茵一人待在寢閣。她在掛畫後面開啟了暗格,從中取出一個木盒。
木盒中,一隻如凝脂般瑩潤的白玉鐲靜靜躺著,上面鏤空雕刻著飛天仕女,精緻非凡。
傅蘭茵望著玉鐲,若有所思。
這隻玉鐲關乎一件往事,它是衛鳴堇供奉給傅蘭茵的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