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這次居然鬆口了。

看來這兩天他出去,多少和這個有點關係。

或許,和當初邊境的事情也有關係。

君長安安慰他:

“沒事的,小叔叔,你願意回來就好,相信自己。”

君政嶼:

“嗯嗯。”

兩個人沒有再繼續說什麼,君長安點選手機螢幕中的空白處,那裡憑空出現了一個輸入密碼的頁面。

他輸入了三次不同的密碼,手機裡出現了另一個毫不起眼、甚至沒有名字的軟體,軟體的啟動頁面中心是一枚轉動的國徽,背景是無數程式碼運作。

經過好幾次身份驗證,他才進入了軟體內部。

又輸入了一次密碼之後,他開啟了一個聊天頁面,聊天框裡完全空白。

他給對方傳送了一句:

“一週後安排代號JZY人員的訓練工作。”

過了兩分鐘之後,這條訊息逐漸變透明消失了,對方只回復了一句話:

“好的,明白。”

君長安的視線接觸到這條訊息,訊息停留了三秒後,同樣變透明消失了。

他退出軟體之後,過了30秒之後,軟體也自動變透明,重新消失在了手機頁面中。

東風,其實是君家成立的一個軍工企業,已經存在了數百年,這才是君家真正的主業產業。

自從第一個投身戰場的君家人從戰場回來之後,就成立了東風。

將軍家明面上所有企業的資產,秘密劃分了一半出來,用以研究各種武器和相關技術。

當年抗擊外敵的戰爭中,有至少三分之一的武器,是君家提供的。

新時代成立之後,君家延續每代從軍的傳統時,主動把東風上交給了國家。

經過一致商討,東風仍由君家進行領導,主要從進入軍界或政界的君家人中進行挑選。

國家每年提供百分之七十的研究費用,君家在很多領域都有優先權。

所有的研究成果都要收歸國有。

到了君長安父母那一代,君家內部一致同意,君政嶼是下一任東風的掌權人。

他從特種部隊退役之後,下一步就是進入東風接受訓練。

那個時候,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那樣慘烈的事故。

後來君政嶼向家族內部做了報告,家族同意了他申請延期掌權的要求,並且上一任掌權人徵得國家同意,給了君政嶼借調東風小部分資源與力量的特權。

可是即便是這樣,這麼多年過去,君政嶼依舊沒能徹底查明當年事故的真正幕後人是誰。

這次或許會帶回來更多的線索也說不定。

多想無益,君長安很快又投入到了總裁的日常工作之中。

......

“裴副將可在?”

大良軍營之中,幾個身著深紫色宮裝的宦官,出現在操練場指揮台側邊,向臺子下面站崗計程車兵問道。

士兵點頭,伸出手指向操練場的東南一角:

“裴副將此刻應該還在操練場進行訓練,公公們直接過去就能看到。”

為首的宦官笑眯眯地應了聲,朝著士兵指的方向走去。

陽光下,裴懷玉一身不起眼的深色短打,盯著面前負重訓練計程車兵們,他身上同樣綁著負重沙袋,神情嚴肅。

“裴副將。”

宦官喚他,裴懷玉回身看到他們,抬手示意士兵繼續訓練,才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隨後抱拳行了一禮,問道:

“正是下官,請問公公是?”

幾個宦官對著裴懷玉了回了一禮:

“咱家是淵王派過來的,當然,這也是陛下的意思。”

淵王,當今陛下的第五子,公良淵。

聽聞此話,裴懷玉的神情更嚴肅了:

“不知淵王和陛下有何吩咐?”

為首的宦官從衣袖裡掏出一份請柬,遞到裴懷玉身前:

“裴副將也知道,這馬上就是望秋宴了。

今年與往年有所不同,這次的望秋宴,不止望都各世家與商家會參加,煦北的使團也會來。

淵王的意思是,擔心到時候煦北的使臣在望秋宴上搞出什麼事情,所以讓裴副將隨王爺一起去。”

裴懷玉接過宦官手裡的請柬,抱拳:

“下官明白了,一定會按時出現。

請王爺放心。”

宦官得到了他的回覆,行了個禮就準備回去。

剛走出兩步,身後的裴懷玉想起了什麼,又喊住了他們。

“公公,請問,下官到時候可以多帶個人去望秋宴嗎?

是我手下的一個百夫長。”

宦官停住腳步,回身答道:

“一份請柬本就可以帶兩個人過去,裴副將自己做主即可。”

裴懷玉回禮,這次是真心實意地抱拳躬身:

“多謝。”

待宦官走後,他把訓練任務交給了自己的副手,拿著請柬回了自己的營帳。

這幾年,雖說不在望都城中,可是幾個皇子之間鬥得若火如荼,他遠在書院都有所耳聞。

淵王是已故晨貴妃的孩子,貴妃早逝,他由與貴妃同樣出身陳家的陳貴人撫養長大,自小聰慧伶俐,加上陳家的支援,在宮中的地位不可小覷。

近幾年其他幾位皇子勢弱,他也愈發受皇帝喜愛,隱隱有成為儲君之勢。

這次的望秋宴,由宮中宦官替他傳遞訊息就是最好的證明。

好在,這位皇子心中並非全被權勢佔據,他能想到從軍中挑人,防備煦北使團。

無論是想借機拉攏軍方力量,還是向其他皇子示威,對裴懷玉來說都不重要,只要他心中還有大良,就已經足夠了。

這才是他如此爽快就答應淵王請求的真正原因。

裴懷玉把手中的請柬放到書桌上,剛準備起身出去,就發現了書桌上信箋的異樣。

來到軍營中後,為了記錄日常的訓練大小事宜,也為了排解心中的各種困苦憂思,裴懷玉逐漸養成了將自己的日常事件與想法寫下來的習慣。

很多時候寫完之後他立馬就會燒掉,軍中人多眼雜,作為將領,他不能冒這個風險。

直到有一天,他訓練結束回到營帳中,未燒盡的半張信件重新回到了書桌上,下面還有一張全新的信箋,上面的內容讓他震驚了好幾日。

那居然是顧藏玦所寫。

或者說,是佔據她身體的那個姑娘所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