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澤進來的時候,看到老父親正在與於浩的母親胡月交談:“這樣吧,你可以來酒廠做保潔工作,一個月給你一百五十塊錢。”
“一百五十塊錢?”胡月微微一愣,然後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好!好!好!”
以前於宏偉的工資只有八十塊錢。
這個時候,胡月事實上是拿到了兩個人的工資。
這時,鄭帆自然感激不已。
“殺了人家的老公,還要壓榨她!”鄭清澤的腦海中忽然浮現一些不良的劇情。
但顯然,這種事情不太可能發生在老父親身上。
畢竟,胡月的相貌有點普通。
胡月可以留下。
不過,李會計這群與老父親關係不好的工人全都被清理掉了。
恩威並施。
李會計本來就與老父親不和,這是眾所周知的。
於宏偉雖然曾想害老父親,但總體來說老父親還能很好地掌握這種關係。
需要處理的處理,需要秀下立刻牌坊。
“阿澤,你怎麼來了?”鄭帆揮了揮手,然後辦公室裡的其他人都離開了。
鄭清澤並沒有隱瞞自己的來意,直截了當地說:“爸,我想來幫你做一些事情。”
“幫我?”鄭帆微微皺眉,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要幫我做什麼事情?”
“是的!”鄭清澤點了點頭:“爸,我認為酒廠有很大的潛力,我想來運營策劃一下!”
“你是在開玩笑嗎?”鄭帆皺起眉頭。
鄭清澤搖了搖頭:“不是,我是認真的!”
鄭帆看著兒子,覺得他不像是開玩笑,語氣也變得嚴肅:“不行,你現在還是學生,你需要好好學習,家裡的事情交給我!”
鄭清澤知道老父親的想法。
現在,大學生的含金量非常高。
儘管有“讀書無用”的說法,但鄭帆不會受到這種說法的影響。
“爸!”鄭清澤笑著說:“我已經學到了學校的所有知識,而且,上次的摸底考試我拿到了全縣第一的成績。對我來說,考進一所重點大學並不難。”
鄭帆皺著眉頭:“但你現在還是學生!”
“爸!”鄭清澤打斷鄭帆的話:“我會參加學校組織的摸底考試,如果,只是如果,我不能拿到全校第一,我會老老實實去學習,你覺得如何?”
“嗯?”鄭帆睜大了眼睛,對鄭清澤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你說你要幫我做事,具體是什麼事情?”
“是關於酒廠的。”鄭清澤笑著說:“如何將我們家的酒業發展壯大,以及如何讓我們家賺更多的錢,積累更多的財富。”
鄭帆看著鄭清澤,發現他並不像在開玩笑,語氣變得更嚴肅:“你確定嗎?”
“當然!”
鄭清澤笑著說:“不管是驢是馬,我們先溜出去逛一逛。這是我最近幾天制定的商業計劃書,爸,您先看看!”
說著,鄭清澤直接將一份厚厚的商業計劃書擺在他父親面前。
鄭帆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鄭清澤:“你什麼時候弄出來的這個?”鄭清澤聳了聳肩:“就是最近幾天。”
鄭帆一開始並不太在意,隨意地翻開了鄭清澤遞給他的商業計劃書。然而,當他仔細閱讀下去時,他整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原來,鄭清澤的計劃書如此之詳細。三寶酒廠成立僅僅三年,但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它只是黑龍江眾多不景氣小酒廠之一,每年只生產約1萬噸白酒,產品從未流出江海地區。
在東北地區這個寒冷的天氣裡,飲酒人口眾多,成為首選市場目標。
有趣的現象是,在20世紀90年代末之前的近20年裡,幾乎所有在華夏市場取得成功的國產品牌,都起源於東北、華北和西北三個地區。這主要因為這三個地區市場廣闊,人口眾多,人民收入不高,性格直率,消費心態不夠成熟,適合價格低廉、品質普通但需求量大的日常消費品。相對而言,初創期的國產品牌正好適應這些地區的消費需求,更重要的是,它們在這些地區的擴張不會受到跨國品牌的競爭和衝擊。
所以,越是這個寒冷的地方,越需要在市場上開啟一條通道。
鄭清澤的分析非常合理,酒業的前景看起來很樂觀。
此外,鄭清澤還批評了父親的經營思路。以前,鄭帆的思路非常簡單,就是在新老朋友圈穿梭,請客吃飯,頻繁地社交,以期增加酒的銷售。但是,鄭清澤明確指出了這種方式的缺陷。簡而言之,依賴朋友和戰友們的熱情但沒有商業經驗,不能真正增加白酒的銷售。
“依靠父母在家,依靠朋友在外”的市場推廣方式實際上是有限的。
市場的勝利需要市場化的方法。
鄭清澤提出的思路很簡單:首先,要改名,不再叫三寶酒廠,而是要取一個更高階的名字。其次,要提高酒的質量,簡而言之,要加入人參等成分。要建立品牌影響力,一方面要朝高階市場發展,另一方面要面向大眾市場。至於如何擴大酒的影響力,鄭清澤也提出了自己的思路。
投放廣告費用。
非常直接。
一方面在報紙上打廣告,另一方面在電視上播放廣告。
製造噱頭,進行狂轟濫炸廣告,
盡一切努力擴大品牌影響力。
鄭帆看著鄭清澤提出的策略,整個人都陷入了沉默。這些思路看起來絕對正確。
然而,也存在一個巨大的問題,資金。
一百萬!
鄭清澤一上來就提出需要一百萬作為廣告費用。
如今,自然沒有後世那麼多的花哨花法。
砸錢,進行廣告宣傳。
這方法確實是又直接又粗暴。
如果是在後世,這需要時間和專業的策劃團隊來準備。
但在這個時代,根本不需要那麼多複雜的準備。
要做好品牌宣傳,做好廣告推廣,基本上就可以了。
鄭帆看著鄭清澤說:“你的計劃很不錯,但我問你一個問題。我去哪裡弄一百萬?”
鄭清澤看著自己的父親,然後問:“我們家還有多少錢?”
鄭帆伸出了五根手指。
鄭清澤問:“五十萬?”
鄭帆白了他一眼說:“五萬,我差九十五萬,我們酒廠現在一個月的毛利潤只有三萬,淨利潤更少,不到兩萬,一年只有二十四萬,五年才一百萬,我去哪裡弄一百萬?”
然而,鄭清澤笑了,然後不緊不慢地說:“爸,這個問題,在我看來,完全不是問題!”
“好吧!”鄭帆樂了:“你給我說說,去哪裡弄一百萬?”
“我們家沒錢!”鄭清澤說:“但銀行有錢,我們可以貸款,以我們酒廠作為抵押物,你整理好酒廠的賬單,然後找找關係,去農業銀行貸款一百萬,甚至幾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