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沒好處!”蕭錦兒不聽勸阻,固執又邪惡的道:“我就是要讓元亭瞳身敗名裂,我看不得她高高在上的模樣。”

“公主。”雙蓮怕的發抖,急的差點哭出來,蕭錦兒不管不顧的跳下牆頭之後朝著竹林的方向走去。

“別管我。”蕭錦兒回過頭,猛然推了一下上來的雙蓮一把,雙蓮重心不穩,撞到了竹子上。

兩人都同時臉色煞白。

“誰在哪裡!”

“我……我當時太害怕了,只顧著跑,跑出來之後才發現公主不見了。”雙蓮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顫抖著道:“哈斯朗有飛鏢,公主或許是被哈斯朗的飛鏢傷到了所以沒跑遠,但是公主肯定還活著……”

皇上和黃猛的臉色都變得驚恐又古怪。

雙蓮被帶出去了,黃猛頓時低下頭,拱手道:“皇上,臣罪該萬死,但是今日之事……臣必然會裝作沒聽見,絕對不向別人洩露半個字。”

皇上只是看著遠處沉思了片刻,隨後才緩緩開口道:“攝政王妃和哈斯朗在一起?這個話你信嗎?”

黃猛不敢猶豫,低著頭拱手道:“自然是不信的。”

“那你覺得這個叫雙蓮的丫頭是在說謊話嗎?”

黃猛細細回想了一下,良久之後才道:“似乎也沒有,雙蓮在外面奔逃了數日,不敢離開京城也不敢回來宮中,早就已經嚇破了膽,料想她也不敢說假話。”

“那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呢?”皇上百思不得其解。

他雖然不瞭解元亭瞳,但是他了解蕭雲馳,所以他堅信元亭瞳不可能會和哈斯朗在也一起。

可是雙蓮又說的這樣信誓旦旦。

“先將金蓮關押起來吧。”皇上道:“但是不要讓她接觸到別人,最好是不要說話。”

黃猛心領神會隨後點點頭。

“去找丞相過來。”皇上雙手背在後面,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道:“這件事情還是交給丞相來處理最合適。”

梁正昌迂腐又固執,但是他不會偏聽偏信,可以做到絕對公正。

攝政王府上。

聽說了這件事的蕭雲馳猛然皺起眉頭,眼神凌厲的看著齊風:“你說什麼?”

“王爺,宮中的傳言確實是這樣的。”齊風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按照時間推斷,王妃那幾日真是臉上有傷的時候,是一直在王府之中避不見人的,怎麼可能會和哈斯朗在一起呢。

“一派胡言。”蕭雲馳憤怒的大聲道:“瞳兒對哈斯朗恨之入骨,怎麼可能會和哈斯朗在一起,還陷害靜和公主?這話是誰說的?”

“靜和公主的侍女,雙蓮!”

“雙蓮人呢?”

“在詔獄之中。”齊風拱手,有些為難的道:“王爺,這雙蓮被寧王找到之後,徑直就送到了皇上的面前,皇上審訊之後,是黃統領親自將人押入詔獄的,現在已經說不了話了。”

蕭雲馳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齊風說的已經說不了話了,就是字面意思上的說不了了,要麼是被毒啞了,要麼就是已經開不了口了。

蕭雲馳站起身子,慢慢踱步到了窗子邊上,看著窗子外面,滿樹青綠的銀杏長嘆一口氣,隨後忽然轉身:“我去宮中,今天的事情暫時不要讓王妃知道。”

“是!”

蕭雲馳湖水藍的寬袖袍子,穿過宮中的長廊過來的時候,正好在屋簷下遇到了梁正昌。

“見過王爺。”梁正昌拱手,對著蕭雲馳行禮。

蕭雲馳知道皇上讓梁正昌追查靜和公主的下落,而此事又與元亭瞳息息相關,蕭雲馳與梁正昌寒暄了幾句,正準備切入主題的時候,忽然眼尖的看見梁正昌身後宮女手中托盤上的東西。

他微微眯起眼睛。

“王爺認識這個東西?”梁正昌順著蕭雲馳的視線看過去,隨後便有些試探性的開口。

“當然認識。”蕭雲馳沒有絲毫隱瞞,直視著梁正昌的眼睛,平靜的道:“這是我家王妃的玉佩!這玉佩本是先前我舅舅家的東西,我珍藏著也沒有用,王妃進門之後我便一併贈與了王妃。”

梁正昌站在走廊之中,眼神看不出波瀾,但是平靜的看著蕭雲馳。

“這玉佩本是一對,這塊應該是你舅母的,還有一塊屬於徐將軍,我年輕的時候,寒門出身的人在官場之中摸爬滾打十分不易,承蒙徐老將軍對我多有照拂,所以我曾經見過這個玉佩。”梁正昌緩緩開口。

他忽然說起徐家,蕭雲馳知道這就是在給自己機會的意思了,他感念當年徐老將軍的恩情,於是便將這份恩情記在了蕭雲馳的頭上。

“是。”蕭雲馳語氣平和了許多:“我家王妃很是喜歡著這個玉佩,但是前些日子她說找不到了,不知道丞相大人是從哪裡找來的玉佩?”

梁正昌沉默許久,隨後長嘆了一口氣,對著蕭雲馳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一邊朝著皇上的勤政殿走去,一邊道:“不瞞王爺所說,這玉佩是我從哈斯朗那裡得來的,今日就算王爺不進宮,我也會讓人去找王爺的。”

蕭雲馳心中“咯噔”的一聲,他回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梁正昌。

梁正昌已經是年近花甲的人了,但是一身官袍衰減了他的蒼老,讓他看起來依舊精神。

就衝著他這份實話實說的坦誠,蕭雲馳拱手對著丞相道:“不知其中的細節本王方不方便知道。”

“皇上下令讓我探查靜和公主的下落,結合著侍女雙蓮的口供,我便找了哈斯朗。”梁正昌道:“但是哈斯朗說自己沒見過什麼公主,也不知道靜和公主去了哪裡,畢竟是邊沙使臣,我也不好一直剋扣著他,他走了以後,侍女在屋子之中找到了這個玉佩。”

蕭雲馳皺起眉頭。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一箭射死哈斯朗的。

“這玉佩是徐家的東西,而能戴這個玉佩的人,除了王爺便只有王妃一人,哈斯朗也許是故意留下這塊玉佩的。”梁正昌回過頭看了一眼盤子中的白色玉佩:“這樣的東西,王妃必然不會輕易贈與別人,就是不知道哈斯朗是怎麼拿到這玉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