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冷無霜

大唐國都長安城，晉王府。

“哈哈，本王有張大人相助，何愁大事不成。”李治道。

“還請晉王殿下能夠記住自己的承諾。”張昊穹道。

“那是當然。你口中那本冊子本王也有過耳聞，據傳上面記載的是秦王私通巫族的證據。你不該將此物留給三個草民，否則本王此刻已經救出上管蓉兒。”

李治若是得到冊子豈會管上管蓉兒的死活，此也是張昊穹為何不保管冊子的原因。

“當時秦王的注意力全在下官身上，如此做也是沒有辦法之事。”

“無妨，張大人於我李治而言，比之什麼狗屁冊子貴重萬倍都不止。對於外州之戰事，張大人可有什麼良策？”

“秦王即便是沒有暗中勾結巫族，但他們之間或多或少都有些聯絡。晉王若是領兵出征，他絕對會從中作梗。”

“此本王倒是沒有想到，可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若是下官所料不錯，秦王不日便會請命上前線，因為那本冊子已經到了宣華城。”

“那本王該如何應對？”

“暗中將三人帶回長安。殿下千萬不要有其他心思，因為他們隨時都有可能拿冊子去交換上管蓉兒。”

李治在心裡反覆權衡著張昊穹與冊子的重要性，最終還是選擇了前者。其實他心裡也十分清楚，只要上管蓉兒不脫險他就不可能得到冊子。

秦王不什麼好鳥，晉王同樣也不差，於此張昊穹心裡是一清二楚。他找上李治只是想借他來牽制李軒，從而讓歐陽寶氣他們三人的處境不會那麼危險。

大唐坊間流傳著一句話，皇李兵冷財百里。皇室李家負責管理天下，冷家統管整個大唐兵馬，而百里家則總管帝國財政。

冷府，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的躥進了家主冷長天的書房。

“張昊穹？”常年征戰沙場的人豈會被區區一黑衣人驚嚇到，冷長天更多是驚訝而不是驚慌。

“大將軍，張某此舉實屬無奈，還請你能海涵。”

“哈哈！來者是客，有什麼事儘管說來。”軍人就是軍人，說話都是直來直去。

“讓三位醫師離開宣華城。”張昊穹將早已準備好的字條遞過去道。

“小事一件，明日他們便會收到訊息。”

“難道大將軍對此一點也不好奇？”

“你我交際雖不多，但本將軍無論是處事還是打仗從來都只看結果，我相信你張昊穹。”

“多謝大將軍。”

歐陽寶氣正享受著醫之空間給自己帶來的變化之時，卻收到讓他們即刻離開宣華城的命令。

“走吧，前途未卜我們還是儘快離開。”尹無傷道。

“你們不覺得軍營生活很適合我們嗎？”

“不覺得。你別忘記我們手裡可是有李軒做夢也想得到的冊子，你若是不怕死，完全可以選擇留下。”

“人皆有一死，不過早遲而已，有什麼好怕的？但我歐陽寶氣不是一個自私自利之人，還做不出為了滿足自己而拋棄親人之事。”歐陽寶氣拍著胸膛道。

“等等！”花如煙大聲呼喊道。命令中可沒提及她，也不知道她是如何跑出來的。“你們沒有把酒樓賠給老孃之前，休想撇下我。”

“怎麼說？”歐陽寶氣問道。帶不帶花如煙不是重點，去哪裡才是關鍵。

“長安，只有大唐京城才能讓皇子有所忌憚。”

白色冊子上面既沒文字也沒圖畫，“須要用特殊手段才能讓其上面的字顯現出來，但如若李軒發現我們動過此冊一定會對蓉兒不利，因此沒有必要的情況下最好是讓它保持原狀。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是，冊子記載的是一份名單。”尹老頭道。

“上官雲傲乃是前任首輔大臣，在他彈劾秦王沒多久就因私通巫族而入獄。冊子上的名單是不是與此有關？”花如煙道。

“若冊子上記載的名字是知道此事真相的人，不可能有幾千之多。”尹老頭道。

“會不會是上官雲傲為巫族安插的奸細？”歐陽寶氣道。

“如果真是如此，李軒何必要偷偷摸摸？”花老闆反駁道。

“尹前輩，你不妨把名單照抄下來，大家一起探討。”歐陽春道。

“世間萬事萬物皆有定數，此事還需靠你們自己去想辦法解決。”

“說得自己好像是仙人一樣，不能沾染凡間因果。”歐陽寶氣埋怨道。

“你是何時發現的？”尹老頭驚訝問道。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你再給我演一個試試？”

“晉王府不但不能去還要防備他來搶冊子。”尹老頭道。

三日後，四人抵達長安。

“我覺得冷家是最好的選擇，軍人心思都比較單純，而且我們還能很快取得冷府的信任。”歐陽春指了指街邊牆上貼著的一張告示。

“尹老頭沒問題吧？”花老闆問道。

“此上所述太過籠統，須瞧見病人之後才能判斷。”

歐陽寶氣他們此次所要醫治的病人是冷府二小姐冷無霜，接待四人的是冷家大少冷絕，此人年紀三十左右，長相風度翩翩，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一派軍人作風，但又不失儒雅之氣。

“不知道幾位從何而來？”

“我們乃走鄉串戶的江湖大夫，特來碰碰運氣。”尹老頭道。

“舍妹的情況帝國幾位神醫和太醫院都束手無策，你們也不要有太多壓力，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便是。”冷絕道。

從他話中能看出冷無霜的病非常棘手，而且犯病應該有些時日了，如今對此多半已抱什麼希望，否則堂堂冷家豈會讓一群不知名的人為自家二小姐治病。

一行人在一處別院門口停下，此時一個身姿曼妙的白衣女子正在院內舞劍，動作雖協調緊湊但力道卻差了一些。白衣女子突然將劍杵在地上捂著胸口大口喘氣，冷絕一個閃挪過去將其攙扶著。

“二妹，你這又是何苦？”

“沒事，我休息一會就好了。大哥，他們是？”冷無霜看著歐陽寶氣他們四人問道。

“他們是來給你治病的大夫。”

“有勞幾位了。”冷無霜行禮說道，態度非常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