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分道揚鑣

夜色漸深。

兩輛車一前一後，在馬路上行駛。

林晝始終保持警惕，望向窗外。

突然，他瞪大眼睛，好像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怎麼了？”見他表情有異，保羅問。

林晝平靜地拿起對講機，呼叫前車。

“貝娜、韋斯萊，能聽到我說話嗎？”

“能聽到。”貝娜、韋斯萊異口同聲。

“瓷人，能聽到我說話嗎？”

“能。”躲在冷凍車廂裡的瓷人也拿著一個對講。

“我們被人跟蹤了。”

眾人聞言一愣。

“你確定嗎！”瓷人慌張道。

“我確定。”林晝繼續道，“跟著我們的是兩夥人，分別是K和ELEVEN。”

“你……”瓷人神情複雜，“你怎麼知道的？”

連對方所屬勢力都一清二楚，這不是“超級觀察力”能解釋得通的。

林晝根本不打算解釋：

“我能看到，相信我。

眼下有兩條路可以走，你們仔細考慮一下再做決定。

第一，向ELEVEN求救。他們到底是超能英雄組織，會替我們擋住其他惡意，但之後的事情就不是我們能做主的了。”

“第二條路呢？”瓷人顯然不想選第一條。

他和貝娜一樣，不相信官方組織，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地圖。”林晝伸出手，對保羅道。

“啊？”保羅回過神。

“別愣著了，儲物箱裡的地圖拿給我。”

保羅緊張地點了點頭，拿出星辰市的地圖，遞給林晝。

林晝展開地圖，看了看，拿起對講：“繼續向前開，待會兒聽我指揮。”

……

衝擊波開著一輛轎車綴在林晝的後面。

“太慢了，什麼時候動手。”一個黑人坐在後車座上，手中火焰跳動，彷彿精靈起舞。

他西海岸匪幫的打扮，正是昨天晚上帶人包圍別墅的K組織成員——地獄火，他也是K的黑牌殺手。

“別衝動，跟著他們的不止我們。”衝擊波道。

他望了眼後視鏡。

有輛SUV跟在他們後面，十分可疑。

他們追著貝娜留下的痕跡找到林晝等人，卻沒想到自己也被人跟蹤了。

“這趟活不好乾啊。”衝擊波抱怨道。

眼下形勢微妙。

三方各懷心思，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時間流逝，冷凍車拐過幾條街，駛入跨江大橋。

林晝對著對講機喊道：

“就是現在！”

冷凍車突然急轉彎。

它撞開大橋圍欄，一頭扎向下方漆黑的江面。

衝擊波和地獄火都看懵了。

還沒反應過來，林晝乘坐的車子突然加速。

衝擊波一腳油門跟上。

地獄火望向斷掉的護欄：“你幹什麼！”

“顧不了那麼多，先抓前面那個！”衝擊波果決道。

另一邊。

林晝放下對講，幽幽道：“希望你們平安無事。”

他為眾人制定的脫身計劃，就是撞開大橋護欄，借江水逃脫。

冷凍車是毒蛇幫專門用來運貨的，配備若干小型的口含式潛水呼吸器。

這樣做的目的是一旦被警方圍追堵截，車子大可以衝進河裡。

車上的乘員藉助呼吸器逃走。

貨物會被水沖掉，不留罪證。

林晝透過蓋亞留言得知這一切，在發現被人跟蹤後，冒險制定了B計劃。

他認為以復仇社成員的身手，想要逃脫並不難。

至於之後……

只能聽天由命了。

眼下他已自顧不暇，哪還管得了別人。

透過後視鏡看到K組織的車依舊緊追不放。

ELEVEN的車不見了，顯然他們對冷凍車更感興趣。

“接下來怎麼辦！”保羅緊張道。

“繼續開，不要停。”林晝開始收拾東西。

他從資料夾裡抽出價值五萬的不記名債券，將剩下的塞進旅行包。

“這個給你。”他將債券給保羅。

保羅見狀一愣：“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當是牽連你的賠禮了。”林晝道，“好好安葬你女兒。之後，你是繼續當警察，還是拿著錢銷聲匿跡，隨你吧。”

“你不需要我帶你出城了？”

“計劃趕不上變化，在前面拐角把我放下來吧。”林晝笑道，“以後多保重。”

“……”

保羅好感度+1

衝擊波打方向盤拐彎，卻看到林晝下了車。

保羅加足馬力，逃離現場。

林晝揹著旅行包，站在道邊。

衝擊波連忙剎車，卻見林晝投來目光，露出詭異的笑容。

衝擊波眉頭緊皺，心想這傢伙想幹什麼？

林晝的行為讓他感到迷惑。

突然，林晝掏出手槍，傾瀉子彈。

衝擊波下意識矮身躲避，舉槍還擊。

林晝跑進小巷。

“追！”衝擊波喊道。

“等等，你看！”地獄火望向車外。

衝擊波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愣住了。

剛才的戰鬥過於突然，以至於他沒有看清楚。

林晝並不是在朝他們射擊，而是在打街對面的一家古董店。

此時，一群荷槍實彈的黑幫分子從裡面衝出來。

兩個幫派正在進行交易，突然就挨槍子了，這誰忍得了。

一出門，就看到車上的衝擊波和地獄火，還有他們手裡的武器。

“幹他們！”

“艹！”衝擊波大驚，知道這是林晝鷸蚌相爭的計謀。

但他想不明白，林晝是怎麼知道古董店裡的情況的？

變故來得太快，衝擊波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和地獄火還擊。

林晝跑了四條街才停下。

他喘了口氣，拿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

“你好，這裡是張氏乾洗店。”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沉穩的男聲。

“鮑勃在咖啡店等待交易的時候，你們的人也在。

我手裡有你們想要的東西，今晚10點，鐵匠街公園見。”

說完，也不等對面回覆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卸掉電池。

他不想給對方任何討價還價的機會。

晚10點。

一名華裔男子正在公園夜跑。

他戴著無線耳機，不時環顧四周。

“沒發現目標。”

“繼續觀察。”百米開外，一名躺在長椅上假寐的流浪漢低聲道。

突然，林晝從對面樹林裡跑過來，坐在他旁邊，嚇了他一跳。

“你就是華國金雀小組的頭兒吧。”林晝開門見山道。

“你……”

“別緊張，我要是你們的敵人，這會兒過來的就是M國的安全部門了。”林晝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說道，“我想用L42的研究資料換條回家的路，請幫我。”

流浪漢臉上寫滿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