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宋卿衣不得而知,她再睜眼時,已經躺在了塞米安的懷裡。
下巴抵著她的頭頂,手掌還壓她的後腦勺,光滑冰涼的蛇鱗緊緊地貼著她的面板。
這裡應該是他的臥室,環境很黑,很安靜,少年睡得很安穩。
宋卿衣在努力回想昨天的一切,小心翼翼地摸了下傷口,她心想:年紀小小怎麼這麼暴躁又血腥啊?蛇是這種性格的嗎?不愧是你,塞米安。
她極其小心地縮回手,生怕把塞米安給吵醒了。
但是這個姿勢讓她有點不舒服,於是邊觀察塞米安的神情,邊小心翼翼地往上挪,直到脖子貼上了他的手臂才舒服些。
她不知道的是,早在她動作的一瞬間,塞米安早已醒來,靜靜地等待著對方是否要逃離自己的身邊,可她安心窩在自己懷裡的樣子,似乎真的一點兒也不害怕他。
就像那天她親眼看到自己殺了人,她也絲毫不懼怕,只是瞪著眼睛十分的驚訝。
塞米安脖頸的血管微微搏動,宋卿衣心裡暗自嘆了口氣,在這個世界殺了人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後果,因為躁動期的獸人經常捕殺“獵物”,算是一種不成文的規矩。
嚴重的是拓蘭虎族少爺的身份,也不知道塞米安能不能應付得來?
應該沒問題吧?不然怎麼會睡得這麼安穩呢?殺人的時候那麼淡定。
宋卿衣暗自吐槽,小變態更要命,瘋起來不計後果。
眨動的睫毛掃在他的面板上,若有若無的瘙癢讓塞米安幽幽地睜開眼睛,捏著她的後腦勺跟她對視。
“宋卿衣。”
果然不是她的塞米安呢,宋卿衣小小地“嗯”一聲,“吵醒你了嗎?”
塞米安沉默了好一會兒,“你不問嗎?”
“不問,我知道,你把我帶走了,我喜歡你,我想做你的精神體。”宋卿衣很懂得如何拿捏這個惡魔。
果然,塞米安陰冷的眉目舒展了一點點,環在她腰的手再次緊了緊,“我叫塞米安,以後就是你的主人了。”
宋卿衣……這個對話怎麼那麼熟悉?怎麼大塞米安跟小塞米安都喜歡這麼說話!
“說話。”
“知道了,塞米安。”
塞米安摩挲的指尖停頓了一下,他想聽她喊主人的,但是她喊自己名字的時候很順口,塞米安便隨她了。
既然兩人都醒了,宋卿衣便想換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只是她稍微一動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存在感太強了,實實在在的彰顯著傲人之處。
她一下子就不敢動了,錯愕地想著:塞米安成年了嗎?我成年了嗎?
宋卿衣僵著不動。
塞米安卻動了。
“別……別!”宋卿衣嚇得趕緊按下自己的裙子。
被拒絕了的塞米安按住了她的手,凌厲地警告:“不可以拒絕我。”
“可……我還小,塞米安。”
?
“嘖~”情緒上了頭的塞米安勉強拉回一絲理智,她的資料他看過了,確實是。
這能怎麼辦?
宋卿衣乖乖地仰頭讓他親,少年的吻並不熟練,只是蠻橫地想要佔領她的一絲一毫,舌尖毫不客氣地吸吮著一切,柔軟的舌尖被重重地攪動著。
情迷意亂之時,身體被支配。
“別動。”
宋卿衣喉嚨裡溢位一聲嗚咽,她並不習慣這樣的性事,又只能被動地接受。
溼熱的吻,狂躁的內心。
他好難受。
“手,宋卿衣。”
她還沒喘過氣來,兩隻小手被牽著。
又過了一會兒……
“宋卿衣……”
又過了一會兒……
“宋卿衣……”
他提的要求越來越過分。
宋卿衣……想打他是怎麼回事?都說了不行不行,可塞米安緊緊地禁錮著她,不容她再拒絕一絲一毫。
不知道過了多久。
被折騰得渾身痠痛的宋卿衣被澆了一身,疲憊得顧不上乾淨,小腦袋一歪就睡了過去。
塞米安趴在她身上粗喘著氣,一下又一下地撫摸著她的臉,好半晌才輕手輕腳地抱著她去裡面寬敞的浴室裡洗澡。
怕她冷還調了自己不喜歡的溫水。
然而,洗著洗著就有些控制不住,少年盯著下面做起了思想抗爭。
蛇尾捲來一個電話,快速撥出一個電話,開門見山地問道:“可以做嗎?”
那邊像是早就預料到了他會這麼問,斬釘截鐵地回:“不可以。”
沉重的呼吸聲表明了這條蛇並不高興。
那邊很是無奈,“祖宗,她是個非獸人,身體弱,能不能承受你都不知道呢?何況人家還是個小女孩,她會死的。”
塞米安“啪”的一聲摔了電話,暴躁的蛇尾上下搖擺,整個浴室被砸得亂七八糟。
“吃不到,吃不了,宋卿衣,宋卿衣,宋卿衣我難受。”
失去理智的巨蛇張嘴咬住宋卿衣的後頸,猩紅的血液滴在他的蛇尾上。
感受到疼痛的宋卿衣從睡夢中醒來,迷迷糊糊地抱著他安撫地拍了拍,“我在這,塞米安。”
塞米安眼睛都快滴血了,牙齒緩緩鬆開,懷裡的人輕微顫抖著,像是疼得厲害。
他盯著自己的牙印沉默了一會兒,他能癒合傷口,可他不願意。
“宋卿衣。”
“嗯?”宋卿衣輕哼一聲,手指摸到那個牙印,心想這人真狠。
“宋卿衣。”他又喚了一聲。
宋卿衣的回應更加小聲了。
塞米安把她抱回重新整理過的床,對方很自然地抱著他的蛇尾睡著。
“宋卿衣。”
宋卿衣太累了,只想睡覺,抬手捂住他的嘴,命令道:“睡覺。”
可塞米安不願,“我難受,宋卿衣,它快要炸了。”
“死不了。”宋卿衣說完便沉沉地睡去,無論塞米安再說什麼都不再回應了。
塞米安喚了好幾聲得不到回應,獸性十足的蛇很想發怒,可是她確實很累,她還小。
無法發怒的蛇只能退而求次,以此淺淺地緩解自己的情慾。
艱難地睡了一晚上。
……
翌日清晨。
宋卿衣是被硬生生餓醒的,肚子咕嚕咕嚕響了好久。
眼睛還沒睜就開始說話,“我要吃東西,塞米安,我好餓。”
塞米安摸了下她的肚子,確實是餓得慌了。
宋卿衣無力地趴在他懷裡,心想這個年紀的塞米安太不會照顧人了,當年若是碰到這個年紀的塞米安,可能真得魚死網破。
但事已至此,宋卿衣只能說是自討苦吃了。
好在塞米安愛餵食的習慣還是不變,宋卿衣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塞米安的服務,前提是忽略下面那股存在感。
更重要的她想起來了,蛇族這個年紀早已成年了,而且……蛇重欲,塞米安沒有遇到她之前還能忍,遇到她後……
她不敢想了,試圖轉移注意力,“塞米安。”
“嗯?”
“我們不用上學嗎?”
“不想上。”
意思就是需要去,但是他沒去。
“好吧,虎族的人不會找你麻煩嗎?你殺了人。”
“不會。”
“最後一個問題,你還讓我去學校嗎?”
塞米安沉默了。
“我想跟你一起學習。”
宋卿衣此話一出,塞米安輕輕地瞥了她一眼,像是沒料到她竟會如此回答。
後來宋卿衣才知道這個回答是有多麼的脫離實際,在這個社會上,非獸人幾乎是獸人“玩物”一般的存在,好聽點就是安撫獸人的精神體,可獸人一旦過了十八歲,不需要精神體後,非獸人就毫無價值。
從智力到體力,非獸人遠遠比不上獸人,甚至,非獸人還無法為獸人繁殖後代。
非獸人只是獸人圈養出來的一種工具,何來一起學習之說?
但塞米安沒說什麼,他不讓宋卿衣出去讀書,只是不想宋卿衣露面,漂亮的非獸人會被用來交易,直到被玩死,被玩膩,被玩壞。
“你不說話我當你答應了哦?”宋卿衣試探性地問道。
“嗯。”
塞米安回答得輕描淡寫,然而外面卻是一番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