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著吻著,西門宏就將月如的身體抱起,月如的雙腳懸空,很快就被壓到了床上。
西門宏的手指解開了月如的腰帶,他道:“本想對你留情的,但既然你那麼主動,我也就不客氣了。”
西門宏的嘴角帶著一抹笑,他那雙似乎永遠含情的桃花目裡深藏著惡意。
“當初你和李振峰才剛拜堂成親他就暴斃而亡,他的兒子李元春是什麼性子我也略有耳聞。若是你非處子之身,他定然棄你如敝屣。你這肚子裡,從前還沒孕育過子嗣吧。”
月如有些害怕西門宏會察覺到她身體的特殊之處。
月如的緊張和害怕西門宏都能清晰地感知到,西門宏的眼底閃過一絲暗芒,他繼續道:“不過我一直有個問題,看黃君葉對你的態度,他真的從未碰過你?”
在說話的時候西門宏就那麼埋在月如的體內一動不動,本來月如是覺得自己有些受不住了,但西門宏現在的做法,反倒讓她想到了。
“君葉、君葉他的身體跟普通人不一樣。”
月如不想是對西門宏說出太多有關於黃君葉的事情,但西門宏絕對不可能只滿足月如說的這點東西。
西門宏俯身下來,他的唇貼近了月如的耳廓。
“到底哪不一樣呢?不說也是可以的,但你知道我這個人鐵石心腸。”
月如不敢想象西門宏又會想出什麼法子折騰她,她臉色有些發白。
西門宏溫柔地撫摸著月如的髮絲,他道:“你乖一點,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這樣不好嗎?”
月如忍著體內強烈的快感道:“君葉的身體像是樹木一樣……嗯……他身上跟多東西也跟普通人不一樣,他沒有血液,心臟也不會跳動。”
西門宏道:“哦?那還真是有趣。”
西門宏心中已經有了不少對於黃君葉身體的猜想,但他不打算再繼續跟月如說下去。
在床上,還有更加正經的事情需要做。
…….
翌日,月如起床時仍覺得身體沉重。月如本是打算用完早餐就再睡一會的,但西門宏卻說要帶她出門。
月如不由地看向西門宏,但很快她眼中的期待就被擔憂壓了下去。
“我隨便出去真的沒關係嗎?”
西門宏將月如的小手包入自己的手掌,他微笑道:“有什麼關係?還是說你難不成就想一直待在這一方院子裡?”
月如搖了搖頭,西門宏又繼續道:“趕緊吃吧,吃完便出門。我知道你累,已經讓人準備了轎子。”
月如的心裡有些疑惑,因為西門宏對她太好了。其實這樣沒有必要的,以他們的身份立場,哪怕西門宏對她壞一點,她也沒辦法反抗。
因著這點,月如在喝粥的時候又忍不住看了一眼西門宏。
不得不說,西門宏真的是有一副迷惑人心的好皮相。當他凝望著你對你露出笑容的時候,總會有種他很深情的錯覺。
月如在對上西門宏眼神的片刻後就移開了眼,低頭專心喝粥。
燕窩粥入口即化,甘甜清香,一嘗便知是上等品質。
用過早飯之後他們便該出門了,馬車早已備好。 西門家才從來不講究什麼財不外露,馬車造型精巧豪華,上面的布帛用料上乘,一般的富貴人家想要用這布做上一身衣服都一年都捨不得穿上幾回,但西門家卻直接用在了馬車上。
月如的身量不夠高,上馬車時頗為吃力,還是西門宏一把將人抱上了車。
身體突然騰空的月如被嚇得身體緊繃驚呼一聲,手臂老老實實地環住西門宏的脖子。
和西門宏靠的這麼近,他身上的氣味和體溫都像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人籠罩住,讓人覺得彷彿怎麼努力都逃離不了他的身邊。
進了馬車內部之後,西門宏居然就這樣抱著月如坐下來。
月如有些不自在,她用手扯了扯西門宏的衣服道:“阿如,能不能放我下來。”
西門宏反倒是挺喜歡抱著月如的感覺,輕飄飄的,身上沒有太多的脂粉氣,而是一股氣味淺淡的香氣。
西門宏想要探究這股氣味的來源,他的鼻尖抵在了月如細嫩的脖頸上。
脖頸是一個人最為脆弱的地方,月如還沒有忘記西門宏的本性,她的身體因為害怕而細微地顫抖著。
西門宏微涼的鼻尖在月如的肌膚上蹭過,他道:“你身上的味道,似乎是從骨肉裡散發出來的。”
月如努力壓抑住自己緊張的情緒,她道:“可能是玉肌丸的功效。”
“這玉肌丸當真這麼神奇?我都想見識見識。”
然而月如沒有從西門宏的語氣中聽出來他是真的好奇,月如也沒有繼續回答,而是問道:“我們今天要去哪裡?”
“上次泛舟遊河,今日便上山瞧瞧。還有一段路程,不如做點別的事情來打發時間。”跟西門宏說到後半句的時候語氣有些低啞。
月如的身體更加緊繃,在夜裡被西門宏壓在身下也就罷了,現在馬車就行駛在街道上,只要她敢發出一點聲音就會被外面的人聽到。
月如立馬掙扎起來:“我、我想自己坐著,有些熱了。”
西門宏輕笑一聲,他忽然鬆開了自己圈著月如腰肢的手臂,這讓月如的身體猝不及防地往前一撲。
“啊——”月如直接撲到了地上,好在馬車內都鋪著一層軟墊。
“真是不小心呢。”西門宏看著狼狽的月如,嘴角噙著一抹笑。
論惡劣程度,西門宏可要比李元春要過分多了。
月如從地上爬起來,嬌嫩的膝蓋磕了一下還是有些疼,但好歹是暫時脫離了危險。
“怎麼?是摔疼了?不如再坐回我的懷裡,那樣就算你想摔也摔不了。”
月如連忙站起身,她坐到了距離西門宏有半丈遠的地方。
“不用那麼麻煩的。”月如的手抓緊了手下的布料。
西門宏明知道月如那麼抗拒,卻還是道:“我不覺得麻煩。”
月如都不知道該怎麼回了,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西門宏見要把人逗哭了才稍微收斂了些,“罷了,以後總有機會的。”
馬車並不顛簸,一路下來月如都沒有多少坐馬車的實感。因為馬車無法上山,所以馬車到山腳下就停了。
下馬車之前月如戴上了面巾,西門宏多看了一眼,但沒有說什麼。
西門宏天生就是一副風流相,他氣度不凡,身姿修長卻又不會給人單薄文弱的感覺。不少姑娘都頻頻扭頭去瞧西門宏,但又因為羞澀不敢多看。
見周遭的人注意力都在西門宏的身上,月如的心中輕鬆了不少,她儘量離西門宏遠一點,好弱化自己的存在。
但西門宏突然將月如拉到了自己的身邊:“走那麼遠做什麼?”
月如不自在極了,但沒有再像剛剛那樣離得那麼遠。
西門宏就是那種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能怡然自得的人,彷彿在他的人生當中就完全沒有尷尬這兩個字。
這條山路才走了一半不到,晨霧籠罩著山頭,腳下這條長長的階梯彷彿直通天際。
月如仰頭看著那被雲霧掩藏在其間的寺廟,她在想西門宏帶她出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也不怪月如多想,因為西門宏現在給她的印象就是無利不起早,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西門宏道:“靈雲寺來過嗎。”
月如搖了搖頭:“沒有。”
西門宏笑了下道:“沒有的話今天正好可以好好欣賞一下寺裡的風景,靈雲寺可是長安城裡最大的寺廟。每日都香火鼎旺,人來人往。”
月如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擔憂, 西門宏敏銳地捕捉到了月如的情緒。
“怕什麼?李家那小子可對這種地方毫無興趣。你就算想與他再次見面都難。”西門宏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一直鎖定著月如的雙眸。
月如垂眸道:“我沒有想跟他見面。”
西門宏意味深長道:“是這樣的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