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澤仙君迴歸,傳遍了整個大陸。

一時間,各大勢力的人都去息靈宗送賀禮。

這些賀禮月洛影大都不要,全部都給了賀蘭芷煜。

賀蘭芷煜看著這堆積如山的天材地寶,臉都要笑爛了。

再加上藍蕁羽也回來看他,他的心情那叫一個好。

"小羽,看看這大蟒蛇你喜歡不?你之前不是說羨慕曉霧的絕靈神殤?為父也給你弄了個。"

"怎麼樣,氣派吧?"

賀蘭芷煜雙手叉腰,笑的像個傻子一樣。

藍蕁羽看著體型巨大的蟒蛇,心情有些複雜。

"老頭,你還是自己收著吧。"

藍蕁羽擺擺手,神色有些嫌棄。

賀蘭芷煜感覺心口被插了一刀,不過他已經習慣了。

……

月洛影回來了,息靈宗與帝都的婚禮也照樣舉行。

不過世人依舊有些難以接受,息靈宗的璇澤仙君,入贅自家小徒弟。

不過人家好歹是拯救過天淵大陸的英雄,眾人就算再不接受,也不再罵兩人了。

雲霧散開,天邊泛起青光。

漣晨曉霧早早的就被拉起來洗漱化妝了。

她都還沒睡醒。

月洛影回來之後,天天纏著她,好不容易有一個晚上能好好睡上一覺,卻被人這麼早就給拉起來了。

漣晨曉霧睡眼惺忪,一旁的元黛在她臉上折騰著。

"元黛你還會化妝啊?"

漣晨曉霧打了個哈欠,有些不可思議。

元黛正在給她修眉,滿臉認真,"回陛下,自從陛下與璇澤仙君訂婚起,奴婢就去隔壁妝娘那裡學了化妝術,就等著給陛下您上妝呢。"

"你倒是有心了。"

"這是奴婢應該的。"

元黛修完眉,目光落在她眉心哪朵印記上,"陛下,這是花鈿嗎?"

漣晨曉霧摸了摸眉心處,"你說這個?"

元黛點了點頭。

"不是。"

這是她天生自帶的,只是化作凡身後,印記藏起來了罷。

"怎麼了?"

漣晨曉霧疑惑。

元黛眸光閃了閃,搖搖頭:"沒事。"

既然如此,她就不用給陛下貼花鈿了。

結契儀式繁雜,特別是帝皇的結契儀式,那更是重中之重的大事。

一套下來,漣晨曉霧人都還沒見到,自己先快累死了。

終於,到了接親的環節。

漣晨曉霧騎著馬,帶著大部隊到帝都邊界去迎親。

息靈宗跟了很多來看熱鬧的弟子。

特別是紫竹峰弟子,意外的齊全。

於安平看向飛奔而來的那一抹紅,還有些感慨:"哎,一轉眼,連師尊都要成親了。"

一旁的陸子箋掃了他一眼,一雙鳳眸邪魅,眼尾輕挑:"怎麼,羨慕了?"

他偷偷去拉於安平袖下的手,那雙眸子映著少年的影子。

於安平耳尖一紅,抽回了手,看了看四周,"沒……沒有。"

陸子箋輕笑一聲,長睫微垂,蓋住他眼底的神色,俯身湊近少年的耳旁:"如果你想,我們也辦一個。"

於安平連忙搖頭,嗔怪他道:"辦什麼辦?還嫌不夠丟人?"

斷袖有什麼好辦的?

陸子箋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那雙眼睛,似耀眼星辰,落入波瀾不驚的譚中,微微盪漾著。

"安平覺得咱們的關係見不得人?"

於安平目光躲閃,支支吾吾的,"我就是覺得,咱們這樣,會遭世人詬病的。"

陸子箋上前一步,看了一眼越來越近的那抹身影,輕笑一聲,"師尊和小師妹師徒戀都成了,咱們只是斷個袖,不成問題。"

"算了吧。"

於安平望向那一抹顯眼的紅。

女子騎著馬,一身紅嫁衣,衣料柔軟,從遠處看,像雲一般流動著。

三千青絲垂揚腦後,像是綢緞一般順滑,隨著風漂泊起伏。

隨著她的身影越來越近,眾人皆怔在原地。

女子五官精緻,容顏絕美,眉心一抹彼岸花印記栩栩如生,那雙桃花眸波光瀲灩,眼尾微挑,彷彿只要一眼,便能將人的心魂勾去。

在離他們只幾步的距離,她停了下來。

陽光照在她白皙的小臉上,一雙朱唇彷彿染了血的妖異豔麗,"師尊,徒兒應該沒來遲吧?"

她眼裡劃過一抹戲謔,從馬背上下來,走到他面前。

男子一襲紅衣,輪廓五官冷峻分明,仿若天神一般,氣質飄渺如煙,卻又因身上這抹紅,染上些許冷豔。

讓人心神一動。

月洛影眸光深沉,眼含笑意,抬手給她理了理髮絲,"來遲了些。"

"若是再早點,便好了。"

他聲音清冽,低頭俯身,吻了吻她的唇。

兩人宛若從畫中走出來的神仙眷侶,看的眾人都有些羨慕。

息靈宗弟子直接被璇澤仙君這波操作給整懵了。

他們從未見過這般溫柔的璇澤仙君,一度認為自己看花了眼,紛紛揉了揉眼睛。

發現那抹紅色身影的男子,的確就是他們璇澤仙君。

息靈宗眾弟子:!!!

他們清冷高貴,不近人情的璇澤仙君去哪裡了?

漣晨曉霧看著他的眼睛,桃花眸盈盈笑意,朝他伸出手:"走,師尊,徒兒帶你兜風。"

帝都,街道兩旁掛著大片大片的紅綢,百姓們都出來看熱鬧。

十里紅妝,都是他們陛下給璇澤仙君的"聘禮"。

天色漸晚。

夕陽染紅一片雲彩,晚霞怡人。

皇宮內一片熱鬧。

兩人走完繁瑣的流程,眾賓入座。

晨露伊看著自己還沒捂熱乎的女兒,穿著一襲紅嫁衣坐在高臺之上,舉杯朝眾賓敬酒的樣子。

眼眶有些發熱。

而一旁,漣君冗早就哭的稀里嘩啦,躲在晨露伊的身後偷偷抹眼淚。

"嗚嗚,露依,咱們的女兒成親了。"

晨露伊有些嫌棄他,一雙銀瞳眸光微閃。

"起開點,今兒是小霧兒大婚之日,你哭什麼哭?"

漣君冗用袖子將眼淚擦乾,一雙桃花眸瀲灩生波,眼尾微紅。

"不是,露依,我的意思是,我們女兒都結道侶了,咱兩都還沒結。"

晨露伊:……

她面無表情的轉過頭去,沒說話。

坐在一旁的韓先旭見了,有些忍俊不禁,輕笑出聲。

漣君冗"刷"的一下就朝他看過來,眼神陰厲狠辣,像是要將人給活活剝皮。

"笑什麼笑?"

他對韓先旭一直存有敵意。

韓先旭搖搖頭,一張儒雅的面龐上,眉眼如畫,指尖託著茶杯輕抿一口,眸光微閃。

"在下只是覺得漣公子實屬是個有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