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的真的讓人心底發寒。

從基因上影響,把你的根都給改了。

醫生又說,你倆現在就是情況不好,過幾年生活好了,你倆要個二胎看看,絕對很好。

二胎是別想了,她說。

過幾年就四十了,先不說高齡,就是生了,也怕二胎太好。

我女兒跟著我倆遭夠了罪,我不可能再生一個跟她搶。

沒有的時候說的好聽,會一視同仁,可真到那天,有幾個能做到不偏心的。

女兒剛出生的時候,他真的做的很好,比我好的多。

照顧女兒,什麼都第一時間去學,女兒第一次排便,弄他一手,他不嫌髒,還高興的喊,他閨女排便了。

晚上,女兒一有動靜,他嘭的一下就坐起來,閉著眼就摸過去了。

照顧她和女兒,無微不至。

那時她就想,他絕對是個合格的奶爸。

後來,唉!他媽那樣,他連孩子都見不著,那一嗆奶爸的熱血無處釋放。

他跟女兒之間的關係也越來越不好。

知道他一直想彌補這種遺憾。

可她不能給他這個機會,她太清楚他了,一旦再有一個孩子,他絕對會用十二分心思去照顧。

可到那時,讓女兒如何自處,她苦苦期盼的父愛在另一個孩子身上體現。

這對女兒不公平,所以,沒有二胎。

醫生嘆了口氣,是啊!都是命。

醫生說完,話題一轉,你呢?你怎麼回事?

她一聽,就懂了,自己這是又又又中招了。

她一想,自己這兩天就是覺得有些累,以為是撿栗子累的,一直都沒休息過來。

走路的時候,腿發沉,挪不動步,需要兩個胳膊和肩膀晃著,帶著腿往前挪。

醫生又看了看她,你過來靠著我。

她來到醫生的桌前,坐下。

覺得有些累,右胳膊就放在桌面上倚著。

醫生研究了一會兒,說,怎麼光看著黑乎乎的,什麼東西?

算了,不管是啥,先弄它一下。

醫生開始念六個字,語速很快,但是又很清晰。

念著念著,她開始覺得醫生的聲音變了,就像有很多人在唸,產生了一種特殊的氣場。

整個屋子,實木的桌子,她靠在桌子上的胳膊,都在震動。

像在敲鐘,一陣陣的,震得她身上很難受,先是肚子,就像一個死水潭子,飄著綠苔,一個勁的冒泡,卟嚕卟嚕的。

然後就是她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手不受控制的亂擺。

然後隨著醫生的聲音停下,說了句,好了,累死我了。她才終於停止了,人也舒服了。

醫生說,你猜是什麼?

她搖搖頭。

然後醫生說了個動物,她一聽,震驚了,怎麼什麼都有啊!

又把她身上的列表重新整理了一個。

她仔細一想,也是,自己走路的姿勢,那一擺一擺的樣,可不就是嘛!

唉!服了,真的服了。

醫生說就是上山惹的禍,不行,你先不要出門了。除了你家,店裡,孩子學校,你孃家,和我這,你就別去別的地方了。

她只能答應,哪還敢亂跑啊!不夠折騰人的。

她告訴醫生,自己剛才特別想跟著念,可嘴不會動,發不出聲音。

那是它不讓你念,這會你試試,跟我念一會兒。

她就跟著醫生念,這回醫生唸的就是正常人的聲音。

她奇怪的問,醫生唸的怎麼跟剛才不一樣?

醫生說,現在是人唸的,剛才不是。

確實不太一樣。

這時,有人進來了,一個怪怪的老頭,瘦瘦的高高的,穿的很板正。

這人也是在醫生這治這種毛病的。

他剛坐下,開口說話,她就頭暈,很暈。

醫生一看,你又難受了?

她點點頭。

來來來,你先過來。又對那老頭說,讓你好好念,你光頂個嘴說。

你看看把人衝的,你好好唸了能這樣?

那個老頭一低頭,喃喃的說,我念了呀!

等醫生把她整好,又對那老頭說,你就回家好好念就行,別想太多。

那老頭說,我想吃藥,你給我拿點藥,不行我就去別的地方拿。

醫生無奈的說,你吃什麼藥,吃藥。你的毛病光吃藥也治不好,不是跟你說了,念幾個月再吃。

我好久沒吃藥了,身體不舒服,反正給我拿些補藥就行,又不影響。

醫生沒辦法,給他拿了盒補氣血的藥,他就走了。

等他走了,醫生跟她說,就這個老頭,身上有個很齷靦的東西。

你能不能感覺出來?

能,不就是跟我公公身上一樣的嗎?那麼明顯。

醫生一愣,唉!我說你身上功力不行,眼神很毒嘛!你竟然真的能看出來。

她奇怪的說,他說話的方式,聲音,動作,往那一坐,身體的姿勢,眼神。那麼明顯,就差自己說自己是啥了。

能看出來不是很正常?

醫生笑著說,那不是,普通人根本看不出來,如果那麼容易就被人看出來了,它還能在他身上那麼多年?

這個人並不信我,但是他為了維持他的正常人設,只能假裝聽我的。

不然他女兒和他老婆就整他。

他多少年了,都不碰他自己老婆,就出去瞎撩騷。

給些作風不好的女的幹活,但他從不給自己家幹活,回家就是玩。

他之前天天吃藥,每年買藥的錢也得三四萬吧!

被他女兒弄我這來,我就不讓他吃藥了,就讓他念。

他就出去偷著買,後來他女兒就想讓我給他開藥。

她覺得在我這開好歹能控制,不坑他,去別人那拿,還不是使勁坑。

但是說實話,我不願意給他,他吃藥是因為身上的東西需要。

不把他身上清了就吃藥,補得物件就不是他。

他女兒也沒別的辦法,就只好偶爾給他開點調理身體的藥。

每次都是他女兒結賬。

正說著,又進來個送藥的業務員,以前見過幾次。

好嘛!人家就是放下藥,放下盒梨,就走了,她又難受上了。

頭又開始嗡嗡,醫生又一次出手。

完事,無奈的看著她,說,我真照著你這種敏感體質頭疼啊!

邪氣探測儀一樣的存在啊!

她更無奈,她更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