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不好過,很不好過,難熬的很,對誰來說都一樣。

丈夫身體虛弱,疼痛,心裡更是備受煎熬 每日被層出不窮的欠款逼得難以承受,還要小心應對以免被人發現他失憶的事情。

女兒心思細膩,情商太高,總是敏感的被家庭氛圍影響,天天愁的不行,操碎了她那顆小小的心。

小妹每晚與亂七八糟的東西搏鬥,那些東西都排隊來,想好好睡一覺,夢都不給你做的機會,還要忍受住在姐姐姐夫家的彆扭。以前可都是姐夫不在家,她才來住的。

她,丈夫的,女兒的,小妹的,然後才是她自己的,睡不好覺,整夜被他和女兒影響,自己也是被東西攻擊,一刻都不得閒。

中元節的前兩天,丈夫的反應就有些奇怪,晚上她讓女兒念一會兒睡覺。

女兒讓爸爸也念,可他死活不開口,女兒的犟勁也上來了,非讓他念,一直磨。

他先是說等等,拖不過去 又說他肚子疼,沒心情念。

最後直接發火,她的頭也隨之劇烈疼痛。

她給小妹發訊息,小妹說她聽見了,讓別管他,自己先念就行。

女兒好不容易才放棄,差點打起來。

一晚上也沒怎麼睡著。

女兒也不舒服一直鬧,他也不舒服,一直翻騰,她也是,頭疼的厲害 ,像要炸開了。

第二天,她想著去醫生那看看,可小妹說她今天沒空。

小妹的閨蜜今天生日,她丈夫出車,回不來,給轉的賬,讓她們自己出去吃好吃的,買禮物。

她自己不愛動彈,就想著明天再去吧!正好是中元節當天,去醫生那打打氣也好。

她做了個杆,去摘門外那顆李子,這顆樹結的李子很好吃,就是熟的也晚。

他們還沒來接小妹,小妹就跟她一塊摘,真的沒少結,底下的早都被路人摘沒了,光上面剩的都摘了好幾兜。

中間他來電話,在後面幹活,用不上他了,工人自己就幹了,讓她去接他回店裡。

她騎著小妹的電動車去了,差點整沒電, 好不容易才回來。

摘完李子都要中午了,他們還沒來,說是來電話了,一會兒直接去吃午飯 ,下午再玩。

過了一會兒,他來電話,叫她去吃飯,她就先走了,小妹還沒出發。

等她吃飯回來,小妹不在,這才出去啊!

她回來的時候買的餛飩皮,攪的肉餡。

晚上包餛飩吃。

開始還好,她還早早把餡調好,這樣有滋味。

快三點了,她頭開始暈,她往沙發上一躺,人就像暈了一樣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就是覺得很難受,喘不動氣,嘴巴大大的張著。

這時,她聽見門響,小妹的聲音傳來,你睡著了?嘴巴張那麼大幹嘛?

她猛的睜開眼,嘴巴閉上,嘴都酸了。

她問小妹,幾點了?

邊問看了一眼手機,才三點半,自己才睡了半個小時。怎麼感覺睡了好久。

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不是要去逛街嗎?

別提了,都到了買東西的地方,她丈夫來電話,說他趕回來了 。

把她叫回家,我們就往回走,路上他又來電話說,給她訂了束花,讓花店送過去,別忘了接收。

收到一看,花就跟二手的一樣, 都爛了, 把她氣夠嗆。

打電話把他一通埋怨,嫌他連個花都不會買。

讓我把她訓了,花不好是花店的問題,退了就是了。訓他幹嘛?最多是好心辦壞事。

好不容易把她這把火壓下去,他又告訴她 ,他爸媽讓她過去吃飯,慶祝生日。

小雪說,他倆結婚十幾年,第一次主動要給她過生日,還買好了她喜歡的菜。

這不是很好嗎?

她莫名其妙的看著小妹憤憤不平的臉。

對,可好了,這不就催她快點回去,怕做不出菜來,耽擱吃晚飯。

什麼意思?都等她回來做飯呢?

嗯,她家一直這樣,有事全是她做飯。

誰差他們這頓飯,還自己做,這生日過得真上火。

誰說不是呢?氣死我了。

正說著,她臉色一變,腦袋又一暈。

小妹一看她這樣,忙問怎麼回事?

她把她不舒服的事一說,小妹說,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去醫生那。

女兒今天上延時課,七點多才放學,時間還算寬裕。

兩人急匆匆出了門,去了醫生那。

醫生那有不少人,拿藥的,看病的,看事的。

這一到這種時候,事就多。

醫生一看她的樣子,說去樓上吧!估摸著一會兒動靜不小,別嚇著人。

她和小妹心情忐忑的上樓等著,醫生一會兒也上去了。

讓她坐好,醫生也落座坐好。

時間會有點長,你彆著急。

然後就閉著眼,開始念。

她的頭越來越疼,開始像針扎,又像鼓錘,最後整個頭蓋骨都像被掀了一樣。

疼的她渾身哆嗦,嘴裡也一直喊,動靜是挺嚇人。

她什麼也顧不上了,太難受了,真疼啊!

過了好久,她疼的滿頭是汗。

醫生又過來在她頭上,按壓,用手指在她頭上畫符,又在身上也處理了一下,指到哪哪疼的很。

她都要忍受不了了,時間就像停止了一樣。

終於頭上先是一縮,太陽穴一鼓,然後緊接著又一鬆。

疼痛和不適像潮水一樣退去,彷彿一瞬間就好了。

頭很輕快,就是裡面也感覺很輕快,就像是腦子也變輕了,奇怪的很。

她下意識的敲了敲頭,看看是不是變空了。

醫生看她這樣,沒忍住,笑了。

是不是覺得腦子裡有點空?

是啊!這感覺太奇怪了。

醫生說,你以前見過骨頭,真人的,頭骨,就放在一個平平的地方。

她想了半天,腦子不好使了,終於想起來了,自己在一個古都城市,去過那的一個博物館,裡面展示了從墓裡出來的陪葬品。

其中就有一副頭骨,放在平臺上,兩邊還交叉著放著那種胳膊上的長骨頭。

這個事得有十幾年了。

對了,時間很長了,它都跟你的大腦融為一體了,不然以前早看出來了。

你之前的心魔跟它就有關係,那時隱約能看出點來,不過不清楚,也很難處理。

這次它自己有反應,我就直接把它從你腦子裡拿出來了。

你沒感覺出來?

感覺出來了,我剛剛就覺得頭蓋骨要被掀起來了,真夠驚悚的。

那沒辦法,不這樣,根本拿不出來,它已經徹底進入你大腦,也衍生了一部分神智。

它想趁機徹底控制你的大腦,佔據你的身體,重新修出肉身,就利用了你的心魔。

這次好了,你身上的東西徹底乾淨了。你也不會再像現在這樣嚴重了。

以後就是不舒服,也都是小東西了。

真讓你這種易感體質累死了。隨時都在中招,就沒有看不上你的。

真是個超級香餑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