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她還有些反應不過來,幸虧手裡的棍子還戳在他心口,她也顧不上手都抖的不像樣子,使勁又往裡捅了捅。

他那雙妖異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她,用一種很漠然沒有感情,沒有起伏的聲音說,你竟然真的知道。

那你也應該知道,這是他們欠我的。

我和你丈夫這是交換,很公平的交易。

她的手握的緊緊的,還在抖。她的心也在抖,耳朵還在被動的聽著。

心裡早就翻江倒海了,她想尖叫!這是認真的嗎?沒人跟她說,這東西還能現原形啊!

它是不裝了,可她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啊!

誰懂啊!這誰頂得住啊!九年義務教育,三年高中,四年大學,這也沒人教過這個啊!

她腦子裡胡思亂想,一塌糊塗,內心在咆哮。

管他的,反正身體還是丈夫的,醫生也說過,它不敢傷害人,只能嚇唬人。

只要心神穩定,就不怕這些東西。

想到這,她的心也沒那麼慌了,大腦又開始會思考了。

她對他說,你不裝了,行,你承認了更好。大家開誠佈公的談談。

這回他也不抗拒了,聽話的坐在了沙發上。

她有太多的問題想問,一時間不知道從哪開始。

開不了口不要緊,能下手就行,手裡的棍子又懟在了他的心口。

不對,不是他,是它!它又嫌疼,讓她拿開,她置若罔聞。

它問,你這是幹什麼?誰告訴你這樣做的?我根本就不怕這些東西。

她說,我不信,我覺得很好使,你看你不是覺得疼了嗎?

它說我不疼,反正身體是你丈夫的,我可不難受。

她說,那正好,反正不是你的身體。我說的算,我想幹嘛就幹嘛!

它嘆了一口氣,說,你隨便吧!

她真的是僅憑本能來處理這件事情,在黑暗中摸索,艱難前行。

再害怕也沒用,只能勇敢的上了。

她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它說,我說過了,這是你丈夫要的,他求我,我就答應了,很簡單的事。

他不可能求你,他什麼時候求的?你在哪看到他的?

它看了她一眼,我們一開始看上的是你,誰讓你一直不鬆口。

我就一直跟著你們,有天晚上,他喝多了,蹲在馬路邊上哭。

邊哭邊說,老天爺啊!求求你了,讓我媽再多活些時間吧!

只要可以,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然後我就答應了,而且我答應的也做到了。他媽不是又活了一年。

她一聽,氣憤的說,你要不要臉。他求的是老天爺,你算個啥玩意。

再說了,你那是讓他媽活嗎?你是不是對活著有什麼誤會。

他媽最後一年,生不如死,幸虧不是她了,不然誰看著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腐爛,發臭,早崩潰了。

它淡淡的一撇,那我不管,這就是他自己求的。我做到了就行,別的跟我沒關係。

它想了想又問,我覺得我做的很好啊!我跟了他兩年,學習了他所有的習慣。

他的想法我都知道,你怎麼會看出來的?你什麼時候看出來的。

她也學著它的樣子,淡淡的回了一句,今天。

它一聽還有點高興,那我做的還挺好的嘛!這麼久你都沒發現。

她說,不好意思,我昨天自己才回來,之前我什麼情況,你不知道?

要不是你們團伙作案,我會被你矇蔽,畢竟你真的好假啊!

它好像特別不愛聽這樣的話,馬上反駁到,我哪假了,你看我的眼睛。

它的眼睛嘩嘩流淚,整張臉都給人一種深情,難過的感覺。

就是眼珠一動不動,沒有感情,沒有情緒,充滿違和感。

看看你那死副死樣子,你這都要假上天了,你一個畜生都不算的東西還能理解人類的感情。

你快收收這副嘴臉吧!噁心著我了。

它果然收了眼淚,接著面無表情。

別說些廢話,你什麼時候把他還回來?

它說,不到時候,再等等吧!

她剛要再問,它的電話響了,它接起電話,對面開口就是什麼哪哪的工程啊怎麼樣了?

然後它就開始左一個電話,右一個電話的。有別人打來的,也有它撥出去的。

說的都是一個工程上的對接,上億的大工程,它只要幾個電話就可以提多少,能掙多少錢。

掛了一個還會抽空跟她說,怎麼樣,這些都是我朋友,我們想掙錢那是太容易了。

只要幾個電話就可以掙到你想象不到的錢。他能嗎?

她說,不能,他也不認識這種所謂的朋友。可他有一點好,他掙得再少,他都把錢給我花。

你掙的多,可你不給我花啊!你找些亂七八糟的玩意,把我的錢騙過去,都給她們花了。

垃圾玩意!你這麼能掙錢,你把我的錢還給我。

它虛虛的說了聲,還不到時候,你等一個月,我的工程款到了,我就都還你。

說來說去就是沒錢唄!吹牛誰不會啊!你想聽,我可以吹個更牛的。

不就是氣人嗎?誰不會一樣,要說聽著一點不動心,不可能。

它糟蹋了他們這麼多錢,要是真能成了一個,就夠還錢得了。

可是想想。醫生說過,這些東西不可能讓人佔了它們的便宜,更不可能帶來什麼財運。

這些只是它利誘她的辦法。根本成不了。

為什麼它總是強調需要時間呢?管他呢!反正它說啥,就是懟回去就對了。

它不讓她好過。它也別想舒舒服服的,互相傷害唄!誰怕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