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晦氣
永夜紀元:我成了屍海暴君 睡不醒的企鵝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你來幹什麼?”
夜白皺起眉頭,那雙黝黑的眸子裡沒有一絲感情波動,只有徹骨的冰冷,像是剛剛從冷凍室裡拖出來的死人。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
喬安然只感覺渾身一冷,彷彿靈魂都要被凍結了一般。
但她臉皮很厚,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夜白的視線雖然嚇人但還不足以讓她退去。
“怎麼?那麼久沒有見到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你就要狠心地將我拒之門外嗎?你好狠的心啊,夜白~”
喬安然撅著紅唇,嘴上埋怨,實際上卻帶著點撒嬌的味道。
這是她慣用的技巧。
一般只要這麼做男人準會答應她的要求。
夜白靜靜凝視著喬安然。
腦海中逐漸浮現出一抹記憶。
那是他的超市被左鄰右舍的人們攻破之後,那個時候的他還很弱小,為了保住性命只能任憑這些暴徒搶奪物資。
而後他自己帶著一點點物資逃走,後來就在一個倖存者聚集地遇到了喬安然。
喬安然用甜言蜜語將他哄騙進幸存者基地。
實際上,她已經和三個強壯的黑皮混在一起。
這幾個黑皮是來小縣城旅遊的,據說是xx大學的留學生,一年有20萬的獎學金。
實際上在本國只是一群混不下去的雜碎。
這樣的人當然沒有什麼人品。
他們聯手在一地下車庫裡搞了個聚集地,靠著三把鋼刀,把聚集地的男人當做奴隸一樣使喚,將女人當做發洩慾望的道具。
一旦違逆他們的命令輕則被暴打一頓,重則直接被亂刀砍死,屍體分成數份做成肉乾。
也有人想過反抗,但大部分人都餓得前胸貼後背,根本就不是三個黑皮的對手,除了多了些肉乾之外就再也沒有下文。
夜白在那裡度過了一段暗無天日的時光。
他天天看著自己曾經喜歡的女孩和那些黑皮沒日沒夜的“打牌”。
每天只能睡三個小時,大部分時間都在幹活。
他要拆卸汽車零件,和其他男人一起將廢棄車輛推到車庫門口堵死,吃了上頓沒下頓,休息的時候就抱團睡在冰冷的角落裡凍得渾身打哆嗦。
直到異種降臨攻破聚集地他才找到機會趁亂逃脫。
想到這些過往。
夜白的眼神變得更加冷酷。
喬安然見夜白直勾勾地盯著她,還以為自己的打扮讓夜白看呆了,她不禁牽著百褶裙在夜白的跟前轉了一圈,稍稍離得夜白近了一些,近到剛好能讓夜白聞到她身上柑橘味兒的香水。
“怎麼樣?好看嗎?是不是有種曾經的感覺了?夜白,其實我這幾年一直都過得很苦……”
喬安然目光悽然,聲音幽幽,楚楚可憐地訴著苦。
她說她之所以看重錢是為了治療重病的父親。
和禿頭男訂婚也是為了這件事,但現在她覺得應該以自己的幸福為主,所以她已經決定和禿頭男分手了。
【眼前這個人類雌性真話率僅有10%,且身上還有TP,淋病,HIV等多種疾病,初步判斷已經進行過上千次危險駕駛,驅動核心已報廢發黑,不建議宿主再駕駛,當然作為病毒溫床,她完美得無可挑剔!——這是來自S-7先知的中肯建議】
夜白古井無波的眼眸終於有了一點點詫異。
他開始明悟,為什麼家境一般的喬安然能夠在大學時期揹著兩萬多的包,一身奢侈潮牌,搞了半天都是晚上危險駕駛搞來的加班費。
她的父親確實因為海默茨綜合徵臥病在床。
但喬安然這個大孝女從來沒有管過她的父親。
哪怕她是被那個老人靠撿瓶子賣破爛一點點供起來的。
“所以喬安然,你說這些是想表達什麼嗎?”
夜白默默地看著喬安然。
腦海中開始思考喬安然身上的利用價值。
剛剛S-7先知已經說明,喬安然身上有很多病毒。
畢竟危險駕駛上千次,多染病是很正常的。
而他以後覺醒病毒君王的能力就要和病毒打交道。
那麼要收留喬安然嗎?
關進籠子,打斷四肢,挖了舌頭和眼睛暫時軟禁?
不太好,那樣麻煩。
他明天就要去南極。
喬安然丟在超市裡容易出事,而且也非常膈應。
他決定還是先穩住喬安然。
現在喬安然已經看到他打造成鋼鐵堡壘一般的超市。
也看到超市裡堆積成山的食物,那麼只要她腦子正常就會在永夜降臨之後找他求助。
就在夜白思考的空擋裡。
喬安然已經嬌滴滴地拉住了夜白的手。
她湊得更近了一些。
呵氣如蘭地說:
“夜白,我有時候常常想起我們小時候一起的時光,驀然回首,我發現我還是喜歡你的,我承認我有過很多男人,但他們都只是過客,只有你才是我的白月光!”
夜白不著痕跡地將喬安然的手扒拉下來。
鬼知道這雙手握過多少換擋桿,那看似柔軟粉嫩的香唇又吃過多少棒棒糖,他膈應。
但膈應歸膈應。
夜白嘴角肌肉還是向上牽扯起一抹僵硬冰冷的笑容:
“呵呵,喬安然,你也知道破鏡難圓的道理,想修復我們之間的關係很難,我需要一段時間好好考慮,你過幾天再來吧。”
喬安然見夜白沒有第一時間拒絕已經是心花怒放。
她其實都已經做好被夜白臭罵一頓的準備。
卻不曾想夜白居然還有鬆口的跡象。
當即她也不多說別的。
只是乖巧地點了點頭,一臉的誠懇和驚喜:
“夜白,我,我就知道你對我還是有感情的,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表現,讓你看到全新的我,你……你也要好好考慮哦~”
喬安然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獵手和垂釣者。
她知道收杆不能急。
有時候收杆急了反而會將魚嚇跑,就是要一點點來,先麻痺魚的神經,最後再一下子拉起來。
就好比現在。
夜白讓她走,她立馬就走。
絕對不多做糾纏。
不過在走之前,肯定還是要做點什麼的。
更親密的動作不敢做。
她猛然衝進夜白的懷裡輕輕抱了夜白一下,然後眨了眨大眼睛,朝著夜白拋了個媚眼:
“夜白,我會重新讓你喜歡上我的!我發誓!”
話罷,她便轉身,像一隻林間小鹿般一蹦一跳地離開,烏黑的馬尾辮活潑搖曳,留下銀鈴般的歌聲和美好的背影。
這一幕,如果忽視S-7先知的提示,那麼應該是一副美好的畫面,可如今,夜白只覺得噁心。
他支起手臂聞了聞身上的香水味兒,轉身回到二樓,第一件事就是洗了個澡。
真TM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