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立峰離開淵祁村之後,便準備透過城中心區域的傳送陣離開此處。

不過在他離開之前,他還是透過星夢閣的情報瞭解到了幾個月前追殺他的人都是五大家族之人。

而他們追殺自己則是因為在魂隕秘境中,自己殺了那五個紈絝子弟。

之後在星夢閣與風家二少主風凌雲對賭之時,拿出的靈器被風凌雲認了出來,所以就被五大家族追殺。

張立峰自然是不會吃這個虧的,於是在他走之前,他直接具現出他的輸入法,將五大家族的年輕一輩都給坑殺了一部分,這才直接意滿離。

傳送陣啟動,張立峰只感覺一陣頭暈目眩,待再次睜開眼時,就已來到了憐惜城。此處城池比之淵祁鎮要大了不知多少倍。

只見街道兩邊有著各種丹閣、器閣、陣法閣,還有各種賣美食的,擺地攤的,甚至還有算命卜卦的。

張立峰只覺得一切都是那麼的新奇,他還是頭一次見到這車水馬龍、鑼鼓喧天的熱鬧場面。

在張立峰以往的認知中,凡人跟修仙者幾乎是難以共存的。

畢竟很少有人在自己實力強大之後還會對弱小者保持一種尊重。

修仙者的世界從來都是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而在這憐惜城,凡人跟修仙者居然能夠和諧共處,

並且沒有任何一個修仙者是裝出來的。可以看出來他們是真的很享受此處,也是真的對這些普通人有著最基本的尊重。

“看來這憐惜城的城主不簡單啊,竟然能夠心甘情願的讓這些修仙之人和普通人共同生活,有機會定要認識一番。”

張立峰在心中暗暗感嘆著,並決定在此處暫居一段時日。

隨後張立峰便在星夢商會買了一處府邸,就此住下了。

這些天來,張立峰每天都會去憐惜街體驗生活,或是買一串糖葫蘆,或是去街上賣藝,或是去酒樓聽說書先生說書……

直到有一天,張立峰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位乞討的老者。

這老者全身雖破破爛爛,但卻精神矍鑠。他走到張立峰面前,舉起他手中的破瓷碗,笑眯眯地看著張立峰。

張立峰並沒有跟其他人一般拿出一些星元幣給老者,而且從他的手機中具現出一套完整乾淨的道袍放在老者手中,還意味深長地跟老者說: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老爺子還是不要自甘墮落的好,我觀您精神狀態良好,完全沒必要用乞討來生活。”

老者只是笑著接過了道袍,向張立峰道謝了一番,便離開了。

張立峰看著老者的背影,也不禁笑著搖了搖頭。第二天,張立峰便看見那乞討老者不知去哪弄了一張桌,一個算命幡,居然算起了命來!

老者身上還穿著張立峰送給他的道袍,這樣一看,倒還真有那麼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

到了第三天,老者桌旁就聚集了一大堆的人在排隊,好似都在等著老者幫他們算命一般。

“難不成這老者真有幾分本事?這才短短兩天,怎麼就這麼多人找他算命,連隔壁本身就是算命的先生也來了,那我高低也得去試試看。”

張立峰心中暗自驚奇,隨後便緊跟隊伍排起了隊,準備檢測一下這老者是不是有真本事!

也就在張立峰排隊之時,便聽到對於最前方的老者道:

“今日暫且就到這裡吧,天命難違,不可貪多,還請各位先回,明日再來!”

隨即排隊的那些人都陸陸續續地走了,這時候老者才看向張立峰,依舊是那和藹的笑容,笑眯眯地眼睛,道:

“我觀這位小友今日與老夫有緣,可否需要老夫為其占上一卦?”

說罷也不管張立峰是否同意,便將竹筒搖了起來,讓張立峰從中任抽一支。

張立峰從中隨便選了一支籤,便遞給了老者。老者看了看卦象,道:

“復卦,為異卦相疊,坤上震下,是為坤宮初世卦,復為陰陽去而復返,迴圈往復,進退自如,故使萬物生生不息……”

“根據卦象來看,小友當為重生之人,乃我星夢大陸之一大變數,或又為承載氣運之人,未來大陸的復興之路可還得靠小友來完成啊!”

張立峰本來還覺得這老者是個神棍之類的,卻沒想到他居然算出了自己是穿越重生之人!這就由不得張立峰不信了。

這位老者的身份在他心中一瞬間變得神秘莫測起來。

“今日這卦象還請小友不要傳與他人知曉,也不要告知他人我的存在。”

“凡事都講究因果,你給予我道袍,是為因;我循天機為你占卦,是為果。一因一果,事皆前定!”

“如若告知他人,勢必有傷天和,望小友切記!切記!”說罷,這老者也不再多言,徑直收好自己的東西便消失在街道盡頭。

張立峰迴到自己的府邸,想到這神秘老者所說的話,心裡久久不能平靜。

自己穿越而來,竟是為了復興這大陸?張立峰從來沒想過自己這樣的一個普通人,竟然會被這大陸意志所選中。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光環?一來我就肩負大任,要不要這麼離譜!”

“拜託,這才十四章誒,就要我揹負這麼大的壓力嗎?你個殺千刀的作者,你還有沒有人性啊?”

張立峰內心瘋狂地吐槽,不過他也懶得想那麼多,一切順其自然便好,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自己也有足夠的實力,幫一幫倒也不是不行。

不過現如今的當務之急是,完成宗門的假期歷練生涯,回去順利畢業。

之後再去找楊舒婷和老爺子,順便再去把那個血魂魔宗給滅了。

寂靜沉默的夜空,一如張立峰那孤傲冷冽的身影,他似是有些想家了。只見他拿出酒壺,倚靠在府邸的牆上,仰天望著那明月:

“殘雲幾許孤風傲,舉杯詢月故何歸。”

張立峰端起酒壺,略帶惆悵地念出了這句詩。

有時,家人的陪伴或許才是最難得的吧。哪怕自己能移山填海,能長生不老。

可是如果這世界只剩自己一個人了,那又有什麼意思呢?

那神秘老者說自己能夠迴圈往復,進退自如。是不是說明我還有機會再見到自己的母親。

想到這,張立峰頓時便感覺全身又充滿了活力。於是便見他盤膝而坐,開始了新一輪的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