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驚喜是不可能的，王沛之扭過頭去看他，少年站在晨光裡，白灰色的立領羽絨服敞著拉鍊，裡面的校服規規矩矩拉著，領子壓到裡面，好像春天挺拔向上的青蔥白楊，站在那裡就有無限生機。
“你怎麼來啦？胳膊沒事兒了？”
休息了不到二十天，王沛之居然發現霍昂沒有佩戴胳膊上的固定帶。
霍昂倒也沒有大動作，只是明白她在想什麼，略微聳肩，“你不是說太醜了。”
王沛之驚訝眼睛微瞪，上下看他一眼，拉著他的左袖，“不是大哥，你瘋啦？你不怕二次脫臼嗎？”
他看著她有些著急的樣子，左手撥動王沛之頭頂越界的一縷頭髮到另一邊去，輕笑，“不會的，真的。”
霍昂其實本來不會這麼回答，他腦海裡過了n多種回答，可是等會兒要考試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你能寫字了嗎？”
他認真點頭，“我本來就可以寫字的。”
“你要考試嗎？”
霍昂伸手戳戳她的額頭，“你是個小呆瓜嗎？我人都站到這裡了，不考試難道來看看你就走？”
王沛之摸摸自己的劉海撥弄好，“噢，謝謝你的紅茶。”
她轉過身走考場去了，霍昂在她身後笑笑，他倒是想只看看她就走但是想想期末不考試就沒有成績，沒有成績他就是倒一，就離她很遠。
還是不要了。
*
期末考試一共持續兩天，但寒假卻遙遙無期，成績出來的時候很多人都大跌眼鏡。
王沛之成了新的全校第一，總分比蘇明理高了三分，達到了720多分的可怕高度。
季清辭爆冷，他竟然一下子滑到了班級的二十名之後。
霍昂看著那張成績單，要不是季清辭失利他這跟王沛之差別二十來分的成績也排不到班級第二，看來這張成績單很有收藏價值了。
挨著季清辭的成績看過去，他的最後一門英語，0分。
還沒來得及進行什麼關心，詢問，朱老師拿著一沓寒假要做的卷子進來給他們數，要他們往後傳。
邊傳卷子的同時，朱老師邊拍拍手，“安靜一點，傳個卷子還說說說。”
“看看咱們班這次整體成績考成什麼樣子了，還說！”
朱老師站在講臺上，看著底下唉聲嘆氣的一片，整個寒假還不到十天卷子有一百多份，這能做完？
他們穿的手指尖都快被磨平冒火星了！
“那個啊，咱們提前換一次座位，寒假開學來了就不動了，好好備戰高考。”
底下有驚訝者有之，興奮者有之，還是不高興的，比如黃玥嘉。
“老班是不是針對你啊，你之前可一直是全班第一的，不就著一次沒有考好嗎？而且你是沒有考英語呀，她至於……”
季清辭不說話，食指和拇指捏緊成績單不知道在想什麼。
朱考試又拍了拍手，“好了昂，不是我要換的，是整個年級組討論過後跟我們班主任商量的。”
“一是讓你們有個新鮮感，二呢，磨合時間足夠長不耽誤高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