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師尊日安(9)
快穿:男配今天也有人寵 於堯L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回到現在。
無塵朝回魂城的方向走去。
那一片,是百草谷的管轄範圍,而百草谷……是四大宗門之一——公認的醫藥大派。
據說,無數的民間醫術高手就在那一片隱居。而那些聲名大噪的醫聖們,此刻也在百草谷聚集。
他選擇了御劍飛行。畢竟自己的目的地有點遠,走去不太現實。
這才到山腳半時辰……其他弟子都還在小鎮吃飯採購物資,他就已經出發了。
目標明確,效率不要太高。
也就不知道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了……
就在無塵離開小鎮後不到——兩刻鐘,清冷如月的女子進入了小鎮。
腰間的佩鈴隨著她的腳步輕搖出細碎的響聲,從一家店到另一家店,銀鈴響徹。她走遍了整個小鎮。
一路上天靈宗的弟子們戰戰兢兢。
開什麼玩笑?
大長老誒!
他們惹得起嗎?
就像你惹得起學校的德育主任嗎?
那肯定不能啊。
當所有的店鋪都逛完了,大長老身上的氣質更冷了。
她最後走到一家客棧。
“誒,我剛剛聽一哥們說大長老下山了。”幾個男弟子坐一起說話。
“她不是不喜歡出來的嘛?我都沒怎麼見過大長老。”
“誰知道呢,不過無塵小師祖剛剛不是就在這坐了會兒嗎?說不定人就是來找徒弟的……”梵千聽力自然是很好的,她心頭一鬆,往客棧裡走。
弟子們都放下碗筷,忙不迭地站起來行禮。
梵千就站在那。直勾勾盯著剛剛說話的那幾個弟子。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
可憐見的弟子們啥也不知道,就那樣被盯著,豆大的汗珠都冒出來了。
“大,大長老,弟子們自知懶惰,這,這就離開,不會耽誤路程了!”
梵千的臉色更冷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們的錯覺,總覺得大長老手裡拿著的那把劍隨時會給他們敲過來。
那弟子應該也知道了自己說錯了話,愣在原地不敢動。
大長老的神情分明就是在說——
給你個機會再說一遍。
弟子們急得呀。
讓人都沒眼看看那慫樣。
弟子們內心os:啊啊啊啊,大長老幹啥呀,早知道是這樣子,剛剛就應該和無塵小師祖一樣早點溜了。
等等,無塵?
這個客棧……剛剛無塵來過。
“大長老……您,是在找小師祖?”
梵千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顯然沒有剛剛那麼冷了。
那人長舒一口氣,心道看來是猜對了。
“無塵小師祖兩刻鐘前就走了,看他走的方向,好像是……回魂城的方……”向。
人呢?
……
再說無塵。
去往回魂城的路上,挺拔筆直的身影在路上穿梭。
還是少年模樣,但是已經長得很高了。
怎麼說呢,就是……越看越好看!
少年走走停停,路上也沒什麼休息的驛站,那就找個石頭,也不嫌棄,坐上去休息。
他起初確實是御劍飛行的,但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身體。
以前也沒飛過多遠,又是病弱的身子,能堅持多久?
於是就有了,現在拖著劍和行李走路,這尷尬的一幕。
慘,實慘!
因為這個分析的誤差,無塵為了趕時間,不得不走小路。
哦,這個小路還是一路打聽來的。哈哈哈,這人根本沒下過山。
再過不久就是回魂城三年一度的醫毒大會了,治人或者是殺人的天下名醫一般都不會錯過這個這麼好的機會。
交流,切磋,買賣。
是為醫毒大會的三大目的。
許多名聲顯噪的,亦或是隱世不出的醫毒大家都會來。
還有許多大家擺攤治病,或是義診,或是比試時當場治療志願者……
總之,機會多多。
遲些可就趕不上了。
正這樣想著,結果……
“咔嚓——”
“!!!”
一閉眼,一睜眼之間……
好的,他掉坑裡了,有點深的大坑。坐了一屁股的泥。
嘶,有點疼。
試了試,因為這兩天下了雨,四壁光滑,不怎麼好上去。
這應該是哪個會法術的做的陣法坑,捕捉妖獸之類的用的。
真的是夠倒黴的。
誰那麼缺心眼啊!這周圍禁獵不知道嗎!
這時,上方的天空中,一道白色身影御劍劃過……
按理說應該是超速了,有點危險。
小師祖黑著個臉啊,好不容易才從坑裡爬出來,撣了撣身上的塵土,望向天空,剛剛好像有道白影從上方掠過。
管他的,和他沒關係。
又趕了半天路程,本想找個客棧休息,想著官道附近總有驛站。
結果。
無塵小公子起先發現附近荒無人煙,又走了一里路,發現好像更荒了。
他想起兩個時辰前的那個岔路口。
他好像……走錯路了。
無語望天……瘋了瘋了。
已經是晚上了,無塵拿出大瓶丹藥,恢復了點體力,撐著御劍向最近的光亮處飛去。
隱沒在竹林深處的驛館,屋簷下,掛著兩盞昏黃的紙燈籠。在這悄寂無人的夜半時分,更顯得詭秘。
這個驛館,讓人心生不喜。
天生的警惕心的作用下,無塵在竹林中圍地帶,就落了地。
周圍似乎有黑氣縈繞,這可不是什麼好的預兆。
走近走近……
莫名而來的好奇心牽引著他,
好像是要戳破什麼秘辛……
他在驛館的籬牆外停住,即使體力跟不上,連法術都用不了,卻還是有師父給的保命措施。
千金不換的隱遁符籙不要錢似的,裝滿了大半個袖袋。
他也是沒啥金錢概念。
隱約中,他看見屋內十幾個帽兜矇住了大半臉的黑衣人,他們那身上的黑氣令人極其不爽。
突然,一陣寒風吹起,燭火搖曳下,他看見了什麼!那是……無塵的心臟驀然受到了衝擊。
他扒著牆,手上青筋繃起,神情不再是剛才的好奇與無所謂。
滅門之仇,不公戴天!他永遠記得那個將他如死狗般拎起的人,那份姿態,還有這身標誌性的黑袍……
他想上前去揭開那些黑袍人的兜帽,站在他們面前審判,他想一劍砍下他們的頭顱,祭奠親人,為往事報仇,他想得發瘋。
但是,他也是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