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傻柱出了易中海家。

在外面圍觀的街坊鄰居,立刻全都朝他圍攏了過來。

如今傻柱可是妥妥的萬元戶,成了這些人羨慕和巴結的物件。

“柱子哥,你現在可是有錢了啊,今後要是有什麼吩咐,儘管跟弟弟我說,保證給你辦的明明白白。”閻解成從兜裡掏出一根菸,遞到傻柱跟前,點頭哈腰的說。

“嘿,閻解成,要我說你就是個勢利眼,人家柱子哥現在有錢了,你就裝的跟個孫子似的,早幹嘛去了?”

“柱子哥,你別聽他的,以後要是有需要幫忙的,言語一聲,我劉家兄弟肯定是上刀山下火海。”

人群中的劉光天,很是不屑的對閻解成撇了撇嘴,走上前豪言壯志的說。

傻柱對於這兩個狗東西,那是一點搭理的意思都沒有。

只是他往人群中掃視的時候,突然就看見婁曉娥正笑著看著他。

記得上一世最後跟婁曉娥見面。

還是2000年的那個夜晚。

那是婁曉娥最後一次相勸傻柱。

當時她哭著對傻柱說:“傻柱,既然你已經選擇拋棄我跟何曉,我也算是認命了,不過你記住我說的話,早晚有一天,你會被秦淮茹那一家子白眼狼騙的無可去處,到時候你可別後悔。”

當時的傻柱聽了婁曉娥的話,氣的怒火噴湧,頭也不回的重重關上了婁曉娥辦公室的大門,拉著在門外等候的秦淮茹就走了。

當再度看到這個女人,傻柱內心突然一緊,內疚之感戛然而生,看向這個女人的目光變得有些閃躲。

“柱子哥,你不是要找一大爺嗎,我把他給你帶過來了。”

就當傻柱在想要以什麼的方式面對婁曉娥的時候,不知何時,劉光天和劉光齊已經把一臉悲憤欲絕的易中海給拖了過來。

“好,把他帶進屋裡,交給兩個大爺審判。”

傻柱轉臉看向了劉光天兩兄弟,吩咐了一句,就去了易中海屋裡。

“老易,跟你相處這麼些年了,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現在就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劉海中和閻埠貴正襟危坐在易中海家的客廳裡,用審問犯人的語氣對著易中海問道。

此刻的易中海臉色蒼白如紙,嘴角忍不住的直抽抽,不只是疼的,還有氣的。

他現在哪還有說話的力氣,要是他預料不錯,他的一顆蛋好像碎了,先前他就請求院裡的街坊鄰居帶他到街道上的衛生所診治,可換來的卻是一聲聲的謾罵和冷嘲熱諷。

他心裡很清楚,要是拿不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光是院裡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他給淹死。

“他......他二大爺,先別管這件事孰對孰錯,我願意彌補傻柱兄妹的損失,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先讓孩子們把我送衛生所吧,我真的快要疼死了。”

易中海捂著襠,身體在地上蜷縮成了大蝦,苦苦哀求的說。

“老易啊,你這是怎麼了,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一大媽見易中海這般慘狀,眼淚一下子就冒出來了,竄到他身前使勁搖晃著對方的身體。

可這一搖不要緊。

易中海感覺疼痛瞬間增加了十倍,慘嚎一聲,直接暈厥了過去。

“老易,老易呀,你這是怎麼了,你可千萬別嚇唬我啊!”

一大媽見易中海兩眼一閉,頓時嚇了一跳,搖的就更厲害了。

“光天,趕緊的,去外面叫個板車把你一大爺拉到衛生所。”

劉海中見易中海這樣子不像是裝的,走到他面前探了下鼻息,見還冒著氣,立即對著劉光天吩咐道。

劉光天兄弟倆聞言,鬼使神差的並沒有照做,而是轉頭看向了傻柱,眼中皆是透露出了詢問的意思。

“嘿,我說你倆臭小子,當爹的話都不聽了,看傻柱幹什麼?”

劉海中見倆兒子不聽話了,氣的兩眼一抹黑,差點栽倒。

這還是有史以來的頭一次。

當即就要脫鞋往兩個兒子身上打。

“你們倆去吧,我倒是要看看,這易中海耍什麼花招。”

就在劉海中脫鞋的同時,傻柱朝哥倆點了點頭,看向易中海兩口子的嘴角,露出一抹譏諷。

“好嘞,這就去,您就瞧好吧!”

一聽傻柱發話了,劉光天兩兄弟如同是聽到了軍令一般,點頭如搗蒜的說完,立即衝出了中院,跑的那是比兔子還快。

“都說是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老劉,你這倆兒子演繹得這一場見風使舵的好戲,可算是讓我,讓全院裡的人開了眼了。”

見劉海中氣的猛地一拍桌子,閻埠貴在一旁譏諷的道。

可他話剛說完,閻解成就兩手捧著一個茶缸,卑躬屈膝的走了進來。

“解成,你這是?”

見閻解成手裡的茶缸子好像不是端給自己的,閻埠貴有些捉摸不透。

可當他看見自己兒子一臉拘謹的把茶缸子遞給傻柱的時候,臉上是火辣辣的疼,恨不得往地縫裡鑽。

“哈哈,老閻啊,你這兒子算是有出息了,這不就是一個勢利眼嗎?”

'相對於我兒子,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劉海中見此一幕,心裡總算是找到了一絲安慰,連忙對著閻埠貴反擊道。

“傻柱,你給我出來!”

隨著一聲女人的嚎叫,整個四合院一下子就沸騰了。

“怎麼了這是?”

劉海中急忙站起身朝屋外看了一眼,就見秦淮茹一邊哭著,一邊走到了傻柱門前大喊大叫。

“秦淮茹,傻柱他沒在屋,現在在一大爺家呢!”

於莉雖然不清楚秦淮茹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脾氣,但向來喜歡看熱鬧的她,一見對方這怒火噴湧的架勢,就知道傻柱肯定是把對方給得罪了,連忙對秦淮茹朝易中海家門一指,熱心腸的說道。

秦淮茹聞言,眉頭皺了皺,但眼下顧不了這麼多了。

棒梗這會兒還在衛生室,正需要拿錢抓藥,而且一回四合院,她就見婆婆賈張氏嘴角滲血的躺在中院沒人管,本來秦淮茹只想回來跟傻柱要棒梗的醫療費的,但一聽院裡人說賈張氏是被傻柱給打昏了的,心裡的火氣立即就壓不住了,今天要是不跟傻柱討要個說法,那他們賈家以後就沒臉出來見人了。

“秦淮茹,傻柱是你稱呼的嗎?”

“就是,人家傻柱對你們賈家接濟了這麼多年,你現在怎麼連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呢,要我說,賈家就是一家子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白眼狼。”

“......”

秦淮茹萬萬沒想到,傻柱的人緣竟變的這麼好了。

看著院子裡的人都紛紛為對方說話,秦淮茹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她急忙跑到易中海家門口,但卻被緊跟其後的馬華給攔住了。

“秦淮茹,你要幹什麼,告訴你,要是想在我師傅面前無理取鬧,我第一個不答應。”

說完,馬華也有樣學樣的,拿起剛殺完雞的刀在秦淮茹面前比劃了一下。

“嗚嗚嗚......沒這麼欺負人的,傻柱,你給我出來!”

秦淮茹氣急,一跺腳,緊接著就哭了出來。

這梨花帶雨的模樣,讓院裡不少人看了都是生出了一絲同情。

“快閃開,快閃開......”

就在秦淮茹覺得氣氛已經薰染的差不多了的時候,卻是一把被人給用力推開。

這一個猝不及防,再加上鞋底打滑,直接一屁股跌倒在了地上,狼狽至極。

“秦淮茹,我說你一個娘們家家的,在門口礙什麼事啊,趕緊起來!”

劉光天兩兄弟把板車拉到易中海門前,對著秦淮茹斥責道。

說完,連忙朝屋裡的傻柱喊道:“柱子哥,板車我給叫來了!”

等把宛如死狗模樣的易中海抬到板車,秦淮茹這才意識到,在她沒來的時候,院裡肯定是發生了不得了的事。

“娥子,你還在這看什麼熱鬧,咱家的雞怎麼少了一隻?”

突兀的。

許大茂的聲音在人群后面響了起來。

就見他連拉硬拽的把婁曉娥給帶到了後院。

“啊?”

“咱家的雞丟了,我頭疼一天了,還真沒注意。”

婁曉娥往雞籠子裡一瞅,見原本在裡面的兩隻雞,忽然變成一隻了,連忙對著許大茂解釋的說。

“哎,對了,我想起來了,傻柱他先前好像從外邊帶回來了一隻雞,你說咱家的雞該不會是他偷的吧?”

忽然,婁曉娥像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對著許大茂說道。

至於雞是誰偷的,許大茂心裡跟明鏡似的。

之所以裝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無非就是在院裡人面前演戲而已。

為的就是在偷雞這件事上做做文章。

“不可能吧,傻柱真帶回來一隻雞?”

許大茂故作疑惑的撓了撓頭。

可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婁曉娥就氣勢洶洶的去了中院,一副要跟傻柱當面對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