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小波折

閣樓上，小荷蹲在門口透過指縫看姑娘和曹小姐玩鬧，包包臉泛紅。

姑娘今日也太奇怪了，完全不見往日裡的端莊，呀！怎麼還上床了...還動手脫曹小姐的袍子，將人家身上綁著的帶子都解開了......不過曹小姐真好看啊，甚至要勝過姑娘幾分。

曹墨知抱著膀子縮到繡床角落，扮演被欺辱的良家女子的角色，她終於達成了參觀蘇煙閨房的成就，不過很快便原形畢露，張牙舞爪的撲向蘇煙。

“桀桀桀，煙姐姐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高階的獵手往往以獵物的姿態出現，姐姐玩兒高興了可就到我了哦，快，讓我康康。”

“呵呵，妹妹身上裹著的東西也太多了，還是這樣好看。”蘇煙輕喘著氣，任由自己被撲倒，衣衫半解，胳膊有意無意劃過曹墨知半露的酥胸。

兩人抱在一起，貼臉開大，皆是承受彼此的美顏暴擊，眼裡滿是驚豔，屋內安靜下來，兩道呼吸互相交織，逐漸急促粗重。

蘇煙睫毛顫了顫，緩緩閉上眼睛，曹墨知喉嚨聳動，口乾舌燥，眼裡染上一抹瘋狂。

“唔~”

雙唇相合，兩人都感覺到一絲驚人的滑膩，心神不由顫動。

蘇煙素手緊緊抓著被角，指節泛白，腦子一瞬間宕機，曹墨知彷彿印上了一塊兒果凍，忍不住細細品味。

“呀！”

氣氛最焦灼的時候，門口傳來小荷的驚呼聲，兩人被嚇的嬌軀一顫，急忙分開，粉嫩之色攀上她們的脖頸和耳垂。

曹墨知手忙腳亂不敢看蘇煙，隨意將裝備往自己懷裡塞，說話都結巴起來，“我...我...煙姐姐莫怪，我......”

蘇煙忍著羞意芊芊素手抵到她嘴邊，不讓她繼續說，扭過身子替她整理，由於側倚著，姣好的身段一覽無遺。

曹墨知臉色更紅了，心跳如擂鼓，眼睛都不知往哪裡放，只得匆匆起身，提著鞋子腳步慌亂地往外走，“我，我就先走了，之後再來看望姐姐......”

“......”

蘇煙雙目含春目送她離去，霧濛濛的雙眼閃過迷茫，低頭看看自己，暗罵自己真是不檢點。

“小荷！”

包包臉低著頭不敢看姑娘，期期艾艾進來，“姑...姑娘......”

蘇煙漸漸平復下來，瞥她一眼道：“忘掉今日你看到的一切，還有，你這個月月錢沒了。”

小荷頓時啊了一聲，苦下臉，完了，都怪自己壞了姑娘好事。她倒不覺得剛才那一幕有什麼，從小在樓里長大，接觸的東西可比蘇煙這個花魁多，相比起來，那些個貴人玩兒的才花，她就算沒見過也聽過。

蘇煙不理會她的可憐兮兮，感受一下自己的身體，俏臉再度飛起紅霞，“好了...去，去取一套褻衣過來，我要沐浴......”說到最後聲音細若蚊吶。

小荷看看姑娘交疊的雙腿，乖乖下去安排。

......

曹墨知將自己收拾好，貼著絡腮鬍看不清表情，但耳尖還殘留著一些紅暈，蘇煙的嬌態在腦中揮之不去。

她總覺得蘇煙姐姐在有意無意勾引自己，雖然自己也有利用美色勾引她的嫌疑，但就這般灰溜溜的逃了，是不是有些沒面子？

兩人雖然玩兒的有些過火，有了肌膚之親，但關係還沒有點破，也不知道蘇煙是不是也有這層意思在，應該抓住機會一次問清楚的，那她就不用再憋著了。

不過現在回去，她也沒那勇氣。

曹墨知回頭看看房門，嘆了口氣，搖搖頭下樓，都怪柳雲舒，點一把火之後居然好幾天都不出現，送去的請帖也沒了聲息，搞得她總是稍被誘惑便把持不住，看來得下一記猛藥才行。

做好決定，她來到一樓找到杜景。

“杜兄，好巧啊，你也來逛青樓，一起喝一杯？”

杜景迷醉著眼看她一眼，哼笑一聲，“確實挺巧，李兄進樓時在下幾次示意可都被李兄無視。”

“哦？有這事兒？那確實是我的過錯，來，我敬杜兄一杯。”

曹墨知用金錢將他身邊的人趕走，一屁股坐下，“杜兄何故借酒消愁啊？”

杜景頗為無語的看她一眼，沒說話，但意思很明顯，曹墨知拍拍他的肩膀，“還沒接受現實呢？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幹嘛非得在我這棵歪脖樹上吊死？”

“唉，我只嘆世事無常，天意弄人。”杜景搖搖頭，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曹墨知看得直皺眉，這酒也是自家釀的，後勁兒大，負責的掌櫃顯然不會放過花樓這塊市場，這麼喝容易出事的。

“你少喝點兒，喝慢點兒也行，會上頭的。”

杜景打了個酒嗝，“自從知道曹姑娘的秘密以後，在下好像更喜歡你了。”

“......”

曹墨知嫌棄的離他遠些，“你是變態嗎？話說你一個大男人，還是解元公，何必為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和我差不多的官家小姐多得是，你多接觸一下就會發現，其實我這人也沒什麼好的，娶了我不但得防著男人，還得防女人。”

“......”杜景沉默片刻，移開話題：“你的秘密是不是也告訴了我娘？她最近老是心神不寧的，還讓我離你遠些。”

曹墨知眼珠轉了轉，回道：“確實說過，伯母大概被嚇到了，都是我的過錯，杜兄回頭記得讓伯母再來家裡坐坐，我這心裡愧疚，會好好安慰她一番的。”

杜景聽著這話總覺得哪裡不對，但腦子朦朧，細想又想不出來，只好作罷。

......

二樓內小嬋和蓮枝旁邊一人一個姑娘，巧笑嫣然的灌她們酒，還動手動腳想抱著她們，小嬋最先扛不住，掙脫姑娘的魔爪，小臉紅紅的拉著蓮枝起身，掏出小荷包。

“我...我們還有事，謝謝兩位姐姐款待，我們先告辭......”

屋內兩位姑娘看著害羞的兩人笑出了聲，逗這兩個丫頭開心可比伺候其他客人有意思。

屋外小嬋腳步凌亂，扶著喝成大舌頭的蓮枝，大西瓜在身上蹭來蹭去，讓她頗有壓力。

“哎呀，重死了，不會喝還喝這麼多，喝死你得啦......”

蓮枝迷濛著眼反駁，“你才重呢，小姐說我這樣的才剛剛好，再說我也沒喝醉，你放開我，我給你走兩步，嗝~”

“哎呀，你別亂動......”

兩人互相拉扯，結果沒注意剛好撞人身上，小嬋急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的。”

被撞之人是個身材臃腫的富商，他眯著眼睛看二人一眼，眼裡露出淫光，

“你們怎麼走路的？長沒長眼睛？”

所謂酒壯慫人膽，這邊鬧出點動靜，見是兩個顏色嬌俏的丫頭，喝醉酒的好事閒漢頓時都圍了過來，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調侃，有不懷好意的甚至直接想摸她們。

小嬋有些慌亂的避開，直往後退：“你們，你們想幹什麼？我已經道歉了，你們快讓開！”

蓮枝酒醒了少許，跨出一步將小嬋護在身後，“起開！知道我們是誰嗎？再敢糾纏，別怪我們不客氣。”

但人群絲毫沒有收斂，依舊笑嘻嘻的看她，“小娘子好大的胸懷，快來對我們不客氣，我們等著，哈哈哈......”

小嬋緊張的縮縮脖子，看向那富商打扮的胖子，“我們賠償就是，你們別這樣......”說著將荷包丟過去。

那肥胖男人哼笑一聲，撿起荷包輕嗅了一下，滿臉陶醉，“爺爺我不差銀子，但缺兩個暖床的丫頭，不如將你二人賠給我好了。”

“你......”蓮枝被氣的胸口起伏，“不要臉，小嬋，我們走。”

但她們走到哪兒，人群就圍到哪兒，貓戲老鼠一樣。

曹墨知老遠就聽到小蓮枝色厲內荏的聲音，拍拍杜景肩膀讓他一定把話帶到，飛身上了樓，她再不出現恐怕會變成某些話本經典劇情裡的苦主。

當下沒什麼客氣的，她這段時間正好火大，當即就飛起一腳，將想要伸鹹豬手的胖子給踹下了樓，胖子發出淒厲的慘叫，整個大廳都安靜下來。

“什麼鬼東西？也敢調戲我的丫鬟，找死！”曹墨知一手抱一個，眼神瞥向其餘人，人群一個激靈立馬作鳥獸散。

她這一腳用上了內力，那胖子嚎了幾下便沒了動靜，兩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蓮枝強撐著的氣勢頓時鬆懈下來，比小嬋還不如，緊緊抱住小姐，看她大發神威的樣子內心莫名一跳，突然想：要是小姐真是個俏公子就好了。

“來人送他去醫館，樓裡的損失算我的。”曹墨知瀟灑的丟下幾張銀票，然後帶人揚長而去，打了人肯定會有一些亂子，還是早點回去讓家裡擺平吧，不能被人認出來。

“順便，今日樓裡的消費都算我的。”

“......”

蘇煙下來的時候，風波已經平息，她再演奏一曲，影響便徹底消彌，樓裡鬧事的情況並不少見，或許會感嘆一番那神秘公子的豪氣，但鬧大也不至於。

想著方才曹墨知霸氣的背影，她幽幽嘆了口氣，總是讓自己善後，卻一點兒甜頭都不給自己，還要她自己想辦法，真是......

......

水街上主僕三人的身影漸行漸遠，中間那道人影一瘸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