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效果顯著

晚上，曹俊達醉眼朦朧的回到家，王夢婷咬咬唇，腳步輕柔的端來醒酒茶，然後給丈夫按壓太陽穴放鬆。

“老爺又喝了這麼多酒，酒喝多了傷身體。”

“呵呵，是墨知那酒太好了，沒喝多少，後勁大了些。”曹俊達鼻尖動了動，輕笑出聲，“夫人也用了香水？”

“老爺可喜歡？知兒是個好孩子，送了我許多呢。”

曹俊達牽過她的手，讓夫人坐在自己懷裡，輕嗅，“夫人本就芳香，沒這東西為夫也喜歡得緊。”

雖知道這是丈夫哄女人的言語，但王夢婷聽了依舊開心，臉上露出小女兒般的嬌羞。

或許也是覺得心裡有愧，曹俊達從懷中掏出一隻玉簪，“之前為夫對夫人說了幾句重話，夫人不要介懷。”

王夢婷面露感動之色，“夫君不必這般，是婷兒善妒，只要夫君開心便好，夫君，夜深了......”

兩人老夫老妻，默契自是不用多說，曹俊達撈起夫人走向床榻，簾幕抖動，很快傳來男女壓抑的喘息。

燭火不知不覺小下來，但動靜經久不息，依稀還有耳語交談：

“夫人今日好生漂亮，這衣物......”

“這是妾身專門為夫君準備的，夫君可喜歡？”

“呼哧呼哧，喜歡，極喜歡。”聲音喘著粗氣，還帶著激動的顫音。

“嗯...夫君好厲害......”

“呵呵，夫人，我們再要個孩子吧。”

“嗚~還請夫君憐惜......”

醬醬釀釀到天明，屋內的動靜才得以停息。

......

一手促成此事的曹墨知自是不知道這些，不過第二天請安的時候沒見三舅舅和三舅媽的身影，想來效果不錯。

紫瑤坐在她身邊滿臉激動，開口就是：“姐姐，我馬上要有小弟弟了。”

“......”

曹墨知被嚇得視線都忍不住瞟向她的下面，無語片刻，敲過去一記板栗，“胡說什麼？以後少去聽父母牆根，沒個大小姐的樣子。”

“我就是好奇嘛。”曹紫瑤抱住腦袋可憐兮兮，轉眼又笑起來，壓低聲音：“嘿嘿，昨晚娘親叫得好大聲，姐姐，做那種事會疼嗎？”

“第一次是會疼一些......”曹墨知想起舅媽的身段嚥了嚥唾沫，又一個激靈回過神，被這丫頭帶偏了，可不敢亂想，“死丫頭說什麼呢，這是你能說的？大人的事你少操心，沒羞沒臊的，去坐小孩兒那桌，別把我也帶汙了。”

小丫頭沒心沒肺，去青樓都敢一次點四個姑娘，這是她心中的遺憾。

曹紫瑤不爽的嘟起嘴，“有什麼了不起，你也沒大我多少，兩年後，不對，是明年，明年我也就及笄了，哼。”

曹墨知胡亂點頭，“啊對對對，你最厲害。”

曹紫瑤沒好氣拍她一下，撐起下巴看她的側顏，嘴角含笑，以前或許會對姐姐比自己受寵這事有所不滿，但她現在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姐姐了，畢竟小時候她雖然受到的寵愛不少，但其實也沒有能說話的玩伴，庶出兄弟姐妹都怕她，身邊也沒有小嬋一樣同齡的丫鬟。

不過一想到姐姐不久就要嫁人，她心裡頓時有些不舒服，明明姐姐才剛好，二孃怎麼這麼著急呢，不能晚幾年再嫁嗎？

她眼珠滴溜溜一轉，要不以後和姐姐一起嫁算了，反正都要嫁人，嫁誰不是嫁，嫁給同一人那自己和姐姐還能繼續做姐妹，有好玩的姐姐也會帶上自己。

就在小姑娘異想天開暢想自己未來的時候，去東大院打聽情況的婆子回來了，臉上帶著奇怪的笑容。

“稟老爺夫人，三老爺與三夫人昨夜，昨夜太過操勞，就不來請老太公安了。”

噗...

張彤萱沒忍住一口茶水噴出來，好在已經用完了飯，不然整桌菜都得變成她的，她捂著秀帕咳嗽幾下，沒好氣看向婆子：“快下去，你這老貨，大庭廣眾說這些......”

眾人皆是低頭掩笑，曹柏青眯著眼睛輕撫鬍鬚，“看來老夫又要抱孫子了，就是不知何時能抱上重孫，怕是等不到那一天嘍。”

說著，還將視線投向曹溪和曹墨知，兄妹倆虎軀一震，將臉埋進茶杯。

曹紫瑤一臉呆萌，“爺爺，你是不是忘了二姐啦，您之前還惦記來著。”

曹墨知扯扯她的衣袖，“別拆爺爺的臺，喝你的茶。”

曹柏青鬍子顫抖幾下，語滯，頓時有些想念遠在京城的大兒子和兩個孫子。

張彤萱見狀瞪了小丫頭一眼，開口道：“就你紅芍姐和你壯壯哥那身子，想要孩子恐怕得等到猴年馬月，不過陛下重用大哥，但好歹也該放回來過個年才是，離得遠了，書信往來都不方便。”

曹興傑乾咳一聲，“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北邊災情嚴重，草原和陳國虎視眈眈，稍不注意就南下劫掠，這時候大哥自然不能離開。”

張彤萱眯起眼睛，“婦道人家？”

曹柏青第一個由左右扶著回了後堂，小輩們見勢不妙也推搡著出了門，大廳頓時空曠。

曹興傑身子抖了抖，“這...夫人管家有方，是為夫茶後失言，我們要講道理，況且後面的話我也沒說錯。”

“誰管你後面說了什麼？”張彤萱露出幽幽怨怨的眼神，“老爺說的對，我本來也是婦道人家，整日只會些家長裡短的小事，膝下也沒個省心的孩子，弟妹那裡雖然人多了些，但有三弟寵愛，也是幸福，要不我也再為老爺張羅幾房小的？只希望老爺能看在多年夫妻的份上，再多憐惜我幾年。”

“......”

“你們都下去吧。”曹興傑臉皮抖了抖，揮手讓丫鬟婆子們出去，搓搓手露出笑容，給夫人揉肩捶背，“夫人說得哪裡話，我曹豐羽這一生有夫人足矣，其他人哪裡比得上夫人，為夫先去忙，我們夫妻晚上再聊，如何？”

張彤萱哼哼一下，嘴角泛起笑意。

“這還差不多。”

“對了，舅媽......”門口折返回來的曹墨知腳步頓住，左右看看，又摸著門框出去，“哎呀，怎麼突然什麼也看不到了，舅舅舅媽先聊，我什麼也沒看見。”

沒想到舅舅整日威嚴不苟言笑，私底下是個耙耳朵，她本來不想厚此薄彼的，但看樣子舅媽並不需要。

曹興傑面子有些掛不住，乾咳一聲，“那為夫先走了......”

張彤萱輕笑出聲，“這孩子......越來越不像話了，老爺別介意。”

“......”

——

大門口的巷子裡，兄妹三人鬼鬼祟祟從不同方向出現，元宵將近，家裡又沒什麼事，顯然都不是能安穩待著的主。

曹紫瑤嫌棄的看著二哥騷包的樣子，“嫂子這幾天就要來了，二哥還敢出去浪？”

“嘿，這話說得，你二哥我好歹也算金陵才俊，每天詩會的邀請數不勝數，諸位才子誠心相邀，我自然不好駁人顏面。”

“就你？沒有姐姐他們會邀請你才怪，他們不安好心，二哥可別把姐姐給賣了。”

“放心，我心裡有數。”曹溪揮著扇子看向裹得比自己還壯的大妹妹，“孃親同意放妹妹出去了？”

曹墨知翻翻白眼，她如今已經能夠自行打扮了，戴上絡腮鬍親舅媽都看不出來，為的就是擺脫有些粘人的妹妹，沒想到還是碰上了。

“要是沒你們兩個拖後腿，我早就在秦淮河邊逍遙快活了。”

曹溪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那就一起，我也是溜出來的。”

“走走走，一會兒小嬋蓮枝就該找過來了。”

“......”

嬌氣貴公子打扮的曹紫瑤跺跺腳，急忙跟上，什麼嘛，要不是她機靈，提前出來，這兩人又要丟下自己，壞哥哥壞姐姐！她也喜歡和樓裡的姑娘們玩兒的。

“你們等等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