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眼睛一閉一睜成了高手

之後倒是沒再發生什麼，時間也不早，曹墨知隨意尋了個由頭回到自己的繡樓。

孃親看樣子也才剛回來不久，想必是舅媽得了空後才得以脫身，母女倆都不喜歡應酬，她覺得孃親和自己很多方面著實相似。

至於之前那個姑娘，此時正一臉緊張的站在孃親面前。

“你可以先安心在這裡住一段時間，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有你那位母親在，想必你在家裡的處境也不會太好，在這裡起碼不用擔心被隨意送人。”

曹冰凝說話間看到她後露出笑意，招招手示意她過去“回來了？趕快休息一下吧，都累了一天了。”

小嬋過來脫下她的外袍，“小姐沐浴一下吧，已經備著熱水了。”

曹墨知揉揉她的碎髮，笑著說了聲好，惹得小丫鬟一陣苦惱，“是挺累的，都快散架了。”

“姐姐叫什麼名字？”這話卻是對那姑娘說的，她說著走過來伏到孃親腿上。

曹冰凝笑著替她取下頭上的首飾，理理秀髮。

“奴婢叫李纖凝，表字雲，小姐喚我雲兒便好。”

看得出來李纖凝依舊很緊張，曹墨知無奈一笑，這名字取的，縹緲不定沒有落點，倒是真和她的遭遇對應。

“姐姐又不是丫鬟，不用稱奴婢，我說話算數，日後我們姐妹相稱，若是想回家我便送你回去，想來有我撐腰，伯母以後也不會太苛待於你。”

李纖凝面露感激，“妹妹是個很好的人，纖凝感激不盡，但我始終是未出嫁的女兒，沒有寄住別人家的道理，之後還是跟母親歸家。”

“何必如此，不如先住幾天再說，你母親...對你並不好。”

“我知道，但她始終是我孃親，能幫到家裡，我也......沒什麼好奢求的。”

“......”

曹墨知嘆了口氣，李纖凝看著就是逆來順受的性子，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自己都不自強，外人也幫不了什麼。

“行吧，你決定就好，蓮枝，去將伯母請過來一趟。”

李纖凝感激行禮，曹冰凝看她這樣子就來氣，不由開口，“她都這麼對你了，還把她當娘，活該你受罪。”

曹墨知拉拉她的袖子，示意她少再刺激人，李纖凝低眉斂目，俏臉泛白。

“要想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還是得自身強大才行，以後雲兒姐姐要是有難處，隨時可以來找我。”

“謝明珠妹妹好意，纖凝銘記在心。”

“......”

李纖凝走了，走時她母親還明裡暗裡詢問是不是女兒哪裡做的不好了，曹墨知只好提點她一番，隨時會再請姐姐過來說說話，至於以後怎麼樣，只能看她自己。

送完人後她再次抱住孃親，心緒有些複雜，她都不清楚自己的心裡在想些什麼，或許是有感而發吧，李纖凝母女明明是親的，卻貌合神離，自己雖然是撿的，但卻被兩位母親寵上了天，大概是人的命數真由天定。

“呼~孃親姐姐以後也會把我送人吧？”

曹冰凝戳戳她的額頭，“就你會多想，還有這稱呼，不倫不類的，女兒家總是要嫁人的......”

“若我不想嫁呢？”

“那就不嫁，沒人能逼你，我曹冰凝的女兒也沒人配得上，等你遇上喜歡的人再嫁就是，大不了我養你一輩子。”

“......”

曹墨知心跳漏了半拍，急忙打消某個異常荒唐的念頭，相比起喜歡女子，她這個念頭才更加天理不容。

“我去沐浴了......”

她想，她應該是無愧曹賊之名的，盡惦記不該惦記的人。

曹冰凝感受著懷裡的餘溫，不由失笑，想來也只能是墨知還沒有喜歡之人的緣故。

蓮枝聲音適時傳來：“大小姐，老太公讓您過去一趟。”

“......”

曹墨知沐浴完畢後房間已經沒了孃親姐姐身影，她拍拍臉蛋讓自己冷靜下來，心裡只留下羞恥和愧疚。

可說養她一輩子什麼的，確實容易引人誤會啊，都怪娘...姐姐。

“小姐，有你的信。”小嬋出去安排婆子倒掉洗澡水，進來時拿出一紙信封，“老張說是鏢局送過來的，來自京城。”

“......”

曹墨知心念微動，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清純仙子的身影，接過一看，封面寫著“墨知親啟”的字樣。

“小姐，是不是幼道長的信啊？您好像也沒其他朋友了。”

“你屁股又癢了？去忙你的，小孩子不該問的別問。”

“哦......”

打發了小嬋，曹墨知來到榻前，一把薅起了睡懶覺的貓貓，喝一聲：“起來重睡！”然後便安逸躺在了貓貓原本的位置，暖呼呼的。

貓貓露出想刀人的眼神，“你是真的狗，喵。”

曹墨知不搭理她，撕開信封，“見字如晤......”

說實話她開啟前還是有所期待的，結果裡面寫的都是些廢話，無非就是祝賀她及笄之類的，一點兒肉都不給她露，所以看完後便只覺得索然無味。

那渣女人根本就沒有心！

“蓮枝，磨墨！”

曹墨知很惱火，她決定用最惡毒的詛咒來批判辣個女人。

片刻後蓮枝伸長脖子看小姐寫信，“小姐，你又寫詩啦，十年生死兩茫茫，嗯？寫得什麼？”

“也沒什麼，一首平平無奇的悼念亡妻的詞罷了。”

“......”

——

——

信是老張連夜寄出去的，想來那渣女年底就能收到了，曹墨知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倒頭就睡了個昏天黑地，隔天日上三竿才醒。

屋裡沒人，她揉揉眼，下床開啟窗戶，小腿依舊有些發酸，感嘆一句還是缺乏鍛鍊後，她有模有樣的紮起馬步，錦衣給的秘籍應該不是大路貨，多練練沒壞處。

貓貓在繡床上打個哈欠，一邊打量犯病的宿主，一邊舔爪子，“沒了本喵娘，你果然是個廢物點心，喵。”

身後傳來一通叮鈴哐啷的響聲，曹墨知抖著腿肚子扭頭，“肥貓，你在拆家...嗯？”

只見床邊突然出現一堆莫名其妙的東西，曹墨知聲音漸小，收勢踱著步子過去打量。

“你從哪兒弄出來一堆破爛？這現代化輪椅是什麼鬼？還有這個迪迦手辦，你認真的？”

貓貓斜她一眼，又一件一件收回去，“這個用不上，這個也沒用......這些破爛都是你的，降臨之前你都會給自己留些東西，不過因為世界不同，能使用的不多。”

曹墨知頓住，倒是沒怎麼好奇，心裡有個聲音告訴她，好奇以前世界的事沒什麼好處。

貓貓收到最後，便只剩下一柄劍，一架輪椅，以及一把...沙漠之鷹。

曹墨知眼睛亮起，愛不釋手的拿起來看看，入手沉重，不像是玩具，有了這東西她還練個屁的功夫，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又準又快。

“死肥貓，有這種寶貝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貓貓不屑撇嘴，“這把劍才是寶貝喵，你手裡的不過玩具罷了喵，先過來躺下，本喵要在你深處插一根管子，將你的能力匯出來。”

“......”

貓貓將柔軟的肚子貼到她的額頭，原因自然是因為連線宿主的埠在肚子上。

曹墨知無力吐槽，眼睛一閉一睜，再醒來時便感覺自己已經變成了武林高手，她無意識了一段時間，也不知肥貓怎麼操作的，總之醒來後身體裡就出現了一股氣，而且源源不斷。

貓貓抖抖鬍子開口，聲音虛弱，“武林秘籍什麼的你根本就不需要喵，載入一下就行，本喵娘累了，你自己琢磨吧，按理說這本就是你自己的東西，原本就會，喵。”

曹墨知感受一下，確實不需要人教，這股氣跟手腳一樣，能供她如臂指使，想必就是傳說中的內力了。

想著她下意識耍起一段太極，渾身內力頓時遊走起來，屋內憑空出現絲絲縷縷的風，隨著她的動作匯聚成一幅太極圖，然後在腳邊散開。

曹墨知眼睛裡迸發出強光，目光看向桌子，隨後便一指戳了過去。

咔~一聲輕響，桌子如豆腐一般被洞穿，當然，同時斷掉的還有她的手指。

貓貓慵懶的聲音適時傳來：“對了喵，宿主的能量太過霸道，身體可能暫時還承受不住衝擊，需得慢慢溫養才行，喵。”

“......”

十指連心，曹墨知流下悔恨的淚水。

......

午後，曹墨知豎著一根纏滿繃帶的中指和孃親一起躺在院子裡曬太陽，孃親已經答應今年在家裡過年，她很開心。

小嬋和蓮枝兩人安排人將房間內的桌子給換掉。

曹冰凝看著寶貝女兒臉色奇異，“練劍能把實木桌子砸個窟窿，莫非你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武學奇才不成？”

曹墨知笑得燦爛，“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著孃親了，其實我的功力已經臻至化境，是個內家高手。”

“什麼樣的內家高手能把自己的手指給練斷了？以後少跟錦衣學，今天多危險，以後不許舞刀弄槍的。”

“那是意外，以後不會了。”她訕笑一下，轉而道：“孃親也會武功？”

曹冰凝猶豫一下，點點頭，“孃親當年習武是意外，天賦不算好，只是功法特殊，別的倒沒什麼出彩，逃命功夫一流，能日行千里。”

“孃親，我要學這個。”

“不行！乖乖在家當你的才女，再讓我發現你悄悄練功，禁你的足。”

“......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