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感謝我的摯友

酒會上，當日份小報已經出來。

布魯斯拿著一份自己和羅曼頭版頭條的小報看著。

“‘哥譚兩大富豪攜子同遊，為兒子喊聲爸爸互競爭。’”盧修斯站在他旁邊，念著標題，“跟你有關的新聞，我是一點也不覺得荒唐。”

布魯斯見到盧修斯，順便探討了買下報社的可行性。

盧修斯認為不合適，並說買下報社也不能阻止冒出新的小報亂寫，反而還會助長小報亂寫一通等韋恩集團收購的歪風。

布魯斯沒有真的買報社。

但晚上羅曼真的找到小報上亂寫他和布魯斯的記者痛揍了一頓，當然是用黑麵具的身份，在他東區的某個窩點。

這導致第二天的加急小報上刊登黑麵具仰慕羅曼的八卦，說的很隱晦，但表達出他們已經搞在一起的意思，所以黑麵具看到小報上羅曼和布魯斯的花邊新聞後氣瘋了，打記者出氣。

然後蝙蝠俠出現，解救了記者，並和黑麵具打起來。

再之後黑麵具和蝙蝠俠爭吵起來，看起來像是情侶吵架，黑麵具曾提到蝙蝠俠不該出現在這，記者引用了黑麵具原話，“你為了他離開，來找我”。

記者在最後表示會繼續冒著生命危險為大家深入報道布魯斯·韋恩、羅曼·西恩尼斯、蝙蝠俠和黑麵具之間的驚人內幕，如果他不幸喪命，也是為了挖出這塊大料，為隱藏的真相獻身，希望大家能銘記他。

羅曼把報紙丟進垃圾桶裡，心中琢磨著怎麼讓記者長記性，他說的那句話明明就是：蝙蝠俠，你離開酒會，就為了這個狗仔來找我麻煩。

怎麼到了狗仔腦子裡，就是黑麵具對蝙蝠俠說的帶著醋味的宣稱。

蝙蝠俠警告他，八卦是消滅不掉的，殺不死的。

羅曼深知這一點，他貢獻過不少花邊新聞，也八卦過別人，這也是他沒把記者幹掉的原因。

但要布魯斯來告訴他？就為了一個狗仔，從酒會跑出來，穿成蝙蝠模樣，打攪他的雅興，他還真不樂意。

於是他痛快地踹了狗仔一腳。

可能是這一腳讓狗仔出現了記憶錯亂，下次他會輕點的，保證狗仔不會亂引用他的話。

此時，穿著合身西裝的傑森走進餐廳，看起來頗像回事。

“早安，爸爸。”

“早，兒子，今天是個大日子，吃過早飯我們就出發，早九點的重大事情。”

羅曼喝著咖啡，拿起另一份報紙。

傑森只能皺著小臉喝牛奶，安靜吃自己的營養早飯。

儘管昨天他們玩得很開心，他很開心，羅曼開不開心他就不關心了。

但是他真的不太喜歡羅曼這個爸爸，感覺比控制狂還控制狂，現在反悔找蝙蝠俠還來得及嗎？

羅曼看出傑森的心不在焉，但他現在心情很好，合上報紙後他看著自己的兒子，“我請了布魯斯來旁聽。”

傑森睜大眼睛瞅著他。

羅曼看著他慢慢道：“跟爸爸撒嬌可以這麼看著我，不過正式宴席就不可以這樣，會顯得很沒教養。”

傑森收回視線，低頭專心吃飯。

羅曼給他的準備的營養餐，份量很多，他很懊惱每次都吃不完，但每次羅曼總是會主動讓人撤掉他的餐盤，似乎很清楚他吃沒吃飽。

“說起來，真要感謝布魯斯，不然我們也不會成為父子。”

“爸爸，你好像很肯定收養會成功。”傑森終於開口。

羅曼聽到這句話，發自心底的笑出聲，未來的紅頭罩此刻還不清楚他勢力有多大，別說他西恩尼斯家的名號就能讓政府機構給他加急辦理，黑麵具暗地裡的勢力都夠那些人辦快點。

不過這次他完全沒用這些手段，這次完完全全地合法，任誰也找不到反駁的藉口。

聽證會開完，傑森·陶德會完完全全成為的他的養子。

既然不用非法手段也能做到，何必再去給收養手續加層非法的外衣呢，免得將來布魯斯找藉口從他這裡搶走傑森。

至於解除收養關係？不可能有這一步，真要到這一步，他會動用所有關係，拒絕解除。

總之紅頭罩這一次鐵栽他手裡，成為他與布魯斯鬥爭的棋子。

“那是必然的，我夠格做你爸爸。”

傑森低著頭偷偷翻了個白眼，他已經吃得差不多了，再吃下去就犯惡心。

“好了，我們該出發了，傑。聽證會開始前，我們還能稍微聊聊如何應對法官的提問。”

雖然很多此一舉，收養完全會成功，而且傑森一直很聰敏，不會搞砸，再者，他的律師團隊也不是吃乾飯的。

不過常言道有備無患，稍微給傑森講講也不誤事。

聽證會很順利，毫無意外，傑森也應答得體。

布魯斯坐在觀眾席位，心情複雜。

羅曼確實將傑森照顧得很好，但他不確定這是不是羅曼的權宜之計，為了應對聽證會。

畢竟羅曼做為黑麵具的那面殘忍暴戾。

昨晚為了小報的事情，黑麵具打記者出氣，他現在有點擔憂傑森的處境，但也不好說什麼。

法官一錘定音，透過羅曼的收養申請，以後傑森監護權和撫養權都移交給羅曼。

早早得到訊息的記者們都很激動，見到他們出來後，紛紛圍過來採訪，這在哥譚也算一件大事。

宣告終身不娶的羅曼·西恩尼斯竟然會收養一個小孩，而孩子還是犯罪巷出身的。

雖然這個八卦前兩天就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不過在法律上得到認證，就成了合法有保障的故事，人們會樂於為此買單。

“正如大家所見，”羅曼抱著傑森接受採訪，“傑森是我生命中的光，我很高興能跟他成為父子。你說呢，傑森？”

傑森對著鏡頭點點頭，“是的，爸爸。”說完，他轉過頭，把臉埋進羅曼脖頸間。

他如此乖巧帥氣，引來一陣呼聲。

“說起來，這都要感謝我的摯友布魯斯。”羅曼微笑著說。

許多的鏡頭轉到一旁的布魯斯身上，畢竟是哥譚寶貝，隨便一站都是聚光燈。

布魯斯露出標準的哥譚寶貝笑容，向大家揮手。

今天的聚光燈得分點給羅曼。

“布魯斯給我做了個榜樣，他跟迪克的關係就很好，也時常跟我說，養育孩子時是有多麼快樂。所以我被感染了，我想雖然我不會結婚，但是不代表我不能養一個孩子。

“在這種時候，就像命中註定，遇到傑森，我相信我跟傑森就是布魯斯說的跟迪克的那種緣分，我相信傑森也會給我帶來快樂。”

羅曼對著攝像機從容地感謝布魯斯，發表收養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