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原武一聽知道麻煩要來了,

他擔心的就是這個,問他是怎麼認識這些人的。

這一問他回答不上就暴露了他失憶了的事情。

他現在還不能保證宮野志保是被逼無奈的,就算是被逼的為組織做研究。

現在她的姐姐還在組織的掌控下,也不能確保她不會為了她姐姐出賣他。

就在高原武快要絞盡腦汁時,毛利小五郎開口說道:

“高原武是位警察,我和他是在破案的時候認識的。”

“他那時候剛剛入隊呢,還什麼都不懂,都是我找到了線索才讓他破案的。”

說完毛利小五郎對一直看著他的高原武眨了眨眼,

高原武看到也猜的出來事實和毛利小五郎講的肯定不一樣,不過這時候毛利小五郎說什麼就是什麼了,於是他附和道:

“是這樣的,那個案子毛利先生幫了我們很大的忙,如果不是毛利先生的幫忙估計要拖很久。”

毛利聽完高原武說的話咧開嘴笑了起來:

“我說什麼,小蘭,你爸爸我真的是去幫忙的,你每次都說我是幫倒忙。”

毛利小五郎和高原武之間的小動作對於空手道黑帶的毛利蘭來說肯定是一清二楚,

不過看在有外人的份上也就沒有揭穿毛利小五郎的謊言,

爸爸也真是的,每次都幫不到什麼忙,又要去湊這個熱鬧,解決不了又叫新一去,

不過毛利小五郎最大的優點就是不會說謊,像他剛剛說是高原武破的案那就是高原武破的。

這位新來的高原警官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畢竟東京警察的無能她已經見識過了,她好奇的看向後排的高原武。

“高原警官能和我講講你破的案子嗎,因為新一君也是個偵探,所以我一直好奇這方面的事。”

“他甚至有的時候為了案子不和我逛街!”

高原武松了口氣,還好他今天上午剛破了一個案子,不然這時候就只能推脫了,

不過他對毛利蘭嘴中的新一君有些好奇:“你說的新一君,不會就是那個工藤新一吧?”

毛利蘭有些詫異的看向高原武,既然高原警官都這麼問了,那肯定是認識新一了,

就新一那高傲的態度,憑藉著他對案件的察覺力,必定是沒給這位高原警官好臉色看了,

想到這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新一君平時不怎麼和其他人交流,所以有冒犯的地方還多多包容。”

看著誠心道歉的毛利蘭高原武反而不好意思了起來,

那工藤新一運氣怎麼這麼好,遇到一個這樣的女孩子,別到時候失去了才知道後悔。

他上輩子見得也不少,分明是兩情相悅的兩人到最後面對面對都說不出話。

“毛利小姐,你也勸勸工藤別讓他把心思都放在破案上面。”

“你們都還是高中生,可以享受一些更加美好的東西,破案的事情就交給我們警察就行。”

“不說這些,萬一工藤新一在追擊犯人的時候出事怎麼辦……”

毛利蘭聽著高原武的話神情若有所失,她也不是沒對工藤新一說過這些話,

但他總是嘴上答應然後遇到案子又把她丟下一個人。

“高原警官我們還是說說你的案子吧。”

高原武看到毛利蘭的表情有些不對,很快的反應了過來,

“那我就來說說今天上午剛剛破的一件案子吧,我把它命名為‘誓約之吻’”

而在櫻井購物廣場,工藤新一也在為鈴木園子說著這個案子。

“那位高木警官把這個案子叫做‘誓約之吻’也太諷刺了吧。”

鈴木院子毫不客氣的吐槽道,

“要我說,他肯定是一個長得不怎麼樣,厭惡愛情的人。”

“不像我,期待著愛情的降臨。”

不,其實高木警官長得很帥……

還沒等他的話說出口,一輛眼熟的車就停在了商業街入口,

“園子,別發花痴了,小蘭和毛利大叔來了。”

他一邊向那邊走去,一邊說道。

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車上下來了四個人,

“高原警官?”

看到上午搶先一步的高原武,名偵探工藤新一,表現得十分興奮:

“高原武先生,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再見面了!”

“是啊,挺巧的。”高原武很自然地露出笑容。

就像他們已經見過好幾次一樣。

打完招呼他才注意到高原武身邊始終沉默寡言的宮野志保:

“這位是……高原先生的女朋友?”

此話一出,全場寂靜。

剛剛下車的毛利蘭聽到工藤新一這話已經有種想揍人的衝動了。

而宮野志保的眼中有些驚詫,她看了看工藤新一和毛利蘭,還有車上的毛利小五郎,

又看了看高原武,

這傢伙……

交際圈居然這麼廣嗎,再回過頭看看自己的交際圈。

在實驗室自己雖然說一不二,但是卻沒有朋友,每次出門也只能找姐姐傾訴。

她何嘗沒有想結交其他人的想法,但她深陷黑暗已經不想再連累他人了,而且一般人也受不了她這種冷冰冰的性子。

不過這就是臥底的專業性嗎?在他人面前偽裝的這麼好,都以為他是一個兢兢業業的好警察。

到底他的哪一副面孔才是真的呢?

高原武沒注意到宮野的異樣目光,他連忙擺手認真地解釋道:

“女朋友?當然不是了……”

“她叫宮野志保。”

“我們之間只是普通朋友罷了。”

“今天她想逛街,需要個拎包的,所以就來了。”

不過工藤新一還是把目光放到高原武身邊的宮野志保身上。

在上午被高原武搶先一步的他,這一次想從這位冷冰冰的女士身上找回場子。

雖然他被高原武壓了一頭,但不可否認的是他依舊是那個平成時代的福爾摩斯。

只不過是掃了幾眼,工藤新一的嘴角便浮現出他那招牌般的笑容:

“我已經知道宮野小姐是什麼職業了。”

“哦。”宮野志保只回應了一個字。

聽到工藤新一的話她完全不好奇,只想趕快見到自己的姐姐。

“額……”

工藤新一覺得有些冷場,便直接開口說道:

“我注意到,宮野小姐的眼睛附近有著輕微的黑眼圈。”

“湊近一些,還能從她身上聞到酒精的味道。”

“有黑眼圈說明最近幾天都沒有休息好,可能在高強度做實驗,酒精的氣味則說明她接觸過專門的消毒用的70%醫用酒精。”

“所以我推測,宮野小姐在一個藥物實驗室工作。”

“哦?你怎麼能確定是藥物實驗室呢?”

“手套和酒精,除了藥物實驗室,還有很多崗位也都能用到。”

“就連清潔員都有可能,他們也經常戴著手套用酒精擦拭難以清除的地方。”

高原武接上了話頭,並適當的提出了疑問。

雖然他對這位大偵探視案件為樂趣的態度不怎麼喜歡,但是對他的推理還是認可的。

“那是因為我注意到了宮野小姐的身上的一件東西。”

工藤新一有些感激的看了眼搭話的高原武繼續說著:

“研究員在下班時一般都會把穿的白大褂換下,但多半不會換褲子。”

“而在宮野小姐穿著的這條褲子上,還黏附著幾根短短的白色毛髮。”

“在我的認知中只有實驗用的小白鼠的毛髮是這個長度。”

“我猜,宮野小姐應該在不久前,還接觸過小白鼠吧?”

說到一半,工藤新一停了下來,觀察宮野志保的表情。

其實他也不能完全確定那白色毛髮就是來自小白鼠。

不過面對這種情況,他一般都會停頓一下,給足對方的反應時間,

透過觀察對方的微表情變化來印證自己的推理大方向是否正確。

不出他的意料這一招還是起了作用:

在說到小白鼠這裡的時候,儘管表情變化很小,但宮野志保還是微微挑起了眉毛。

工藤新一知道這一次又猜對了。

宮野志保不久前的確接觸過小白鼠,因為沒什麼朋友,見姐姐也是三天一次,所以她在鬱悶的時候,會對著小白鼠吐露一些心聲。

畢竟住在實驗室裡也沒有什麼娛樂,那些比較可愛的小白鼠慢慢的也變成了她養的寵物。

甚至是給幾隻小白鼠單獨取了名字,學過醫的都知道,為了讓自己下的了手,都不會給小白鼠取名。

所以在做動物試驗的時候,她會提前把這幾隻小白鼠藏起來。

這件事誰就算是天天監視她的伏特加都不知道,算是她一個人的小秘密。

現在有一個自以為是的高中生在玩著他自己的偵探遊戲去揣測別人的秘密,這讓她很不爽。

所以,宮野志保有些生氣的挑了挑眉頭。

但工藤新一卻反而從這樣的表情變化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資訊。

他心裡有了底,知道自己的推理方向沒錯,便繼續往下說道:

“小白鼠多用於藥物試驗,或者醫學院的教學課程。”

“而這附近沒有什麼大學,而宮野小姐身上的酒精味說明她剛下班沒多久。”

“所以,我推測她十有八九是某個醫藥公司的研究員。”

“宮野小姐,我說的對嗎?”

說完這些,他還習慣性地露出了他招牌般的笑容。

一般來說,普通人被他這樣準確的說出職業都會下意識的驚訝和好奇,

這也是工藤新一最期待的時間。

可這次,他完全沒有注意到……

在他隨口猜出醫藥公司之後,宮野志保的表情已然變得如同十年堅冰一樣,不僅冷而且黑。

就在工藤新一說完自己的推理,等待吹捧的時候

現場的氣氛已經降到了冰點。

看著他張揚的笑容,宮野志保漫不經心的嘲諷說道:

“你很喜歡玩偵探遊戲?”

“哈哈……”自討沒趣的工藤新一隻能尬笑兩聲。

這句話他好像不久之前聽過,這就是高原警官說的“普通朋友”關係嗎……

只聽到了宮野志保用警示般的語氣說道:

“那麼博學的你應該聽說過西方的一句諺語吧。”

“好奇害死貓。”

宮野志保冷冷地念出這句名言,聲音中依舊是一片冰冷:

“平成的福爾摩斯。”

“你很聰明,別把這份上天賜予你的禮物用錯了地方。”

“更別隨意窺探別人的秘密,到最後的最後你會追悔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