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來了來了~”

順著聲音,是張媽拉著冷枝小步的跑過來。

冷枝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看著院子裡的人,“這是做什麼?”

司徒御臉一沉,“誰讓你去叫她的?”

啊?張媽一臉懵,“不是先生吩咐的所有人都”

墨亭朝張媽使了個眼色,張媽連忙把嘴巴閉上。

委屈的退幾步,站在了傭人旁邊。

司徒御拍了拍大腿,“過來。”

“哦。”冷枝應了一聲,走過去,迷迷湖湖的就坐在了司徒御的腿上。

其實如果是平時,冷枝肯定不敢當著其它人的面這麼大膽,但是現在她是真的感覺還沒睡醒。

果不其然,他懷中澹澹的菸草味讓她更加安心,就在眾人的注視下,她在他懷裡睡著了。

司徒御揮了揮手,墨亭側過身朝他點一下頭,隨後便回過身上前兩步,面向眾人。

大聲喊話道,“你們誰是老先生派過來人的自己心裡-”

墨亭的話被打斷,因為他莫名其妙的踹了他一腳,不解的看向司徒御。

司徒御抱著冷枝起身,將音量壓低,“處理乾淨。”

說完,便抱著懷中熟睡的人兒走進了別墅內。

第二天冷枝是被司徒御叫醒的,他正在床邊換衣服...冷枝看著眼神微微發直,之前每次都是晚上,雖然手感已經試過了,只是原來身材也這麼好......

啊!突然感覺自己好花痴!看人家換個衣服都看得面紅耳赤的!

司徒御看著床上看著他一臉痴痴的冷枝,她當真是越發可愛了。

將最後一顆釦子扣好,司徒御突然想逗逗她。

走近床頭,微微俯身雙手撐住她的兩側。

這大早上的,冷枝有些懵...而且她還沒刷牙呢!

司徒御再貼近了些,然後就是......

“還不起床?不上課了?”

冷枝連連點頭,她還真差點忘了今天要上課!

連忙從從床上爬了起來,“我,我回房間換衣服。”

說完,像是逃跑似的跑出主臥。

司徒御的唇角不禁揚起,隨之而來的是蹙眉。

他對冷枝,似乎關注得太多了些,這也並不是什麼好事。

冷枝換好衣服下樓,司徒御在餐廳就餐,她現在越來越覺得他好迷人。

不對,應該是一直都迷人。

今天是司徒御送她去的學校,一路上她都很高興,臉上的笑意藏不住。

只是她感覺司徒御似乎冷了些,明明剛剛在主臥的時候他都不是這樣的。

如果是她哪裡做錯了,等晚上再回去問他就好了。

車子很快就在校外停下,也來不急細想了。

“我去上課啦~司徒先生拜拜!”

冷枝甜甜的向他道別,下車後還回頭朝他揮了揮手。

“嗯。”

司徒御澹澹的應了一聲。

冷枝突然感覺一大早的心情都不太好了...甚至感覺有些不安的感覺。

果然,她那不安的感覺在晚上印證了,司徒御今晚沒有來半山別墅。

不光是今晚,他一個月都沒有再來......

冷枝不知道是不是她做錯了什麼,可是她不敢打電話給他,他怕她會嫌她煩。

好在張媽跟銀月灣那邊的傭人有些聯絡,說先生最近都是回的銀月灣。

她這才安心不少,至少他很安全,沒有出什麼意外。

只是好想他......

一個禮拜過得很快,這個週六她要回一趟冷家,她沒忘記。

並不是因為她在意,只是文琪的電話天天打來提醒,她想忘都忘不了。

週六自然是睡到自然的,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開啟手機一看,已經有很多未接電話了,都是文琪打來的。

她不想回電話,只是回了條簡訊,說待會兒會回去一趟,叫她也別再打電話來了。

還有就是陶陳兮問她今天會不會去找她玩,說陶陳楷去了店裡幫忙,冷枝去的話她們就又偷偷熘出去玩。

冷枝回覆了一句可能晚點,下午還有一些事情。

她跟張媽說要出門,張媽問了一下她的行程,便給她安排了車。

來到冷家別墅門口,時隔一個月,冷枝心情有些複雜。

抬手按響門鈴,門馬上從裡面開啟。

開門的是冷江。

“爸...爸爸。”

“哎-小枝回來了啊,來,進來再說。”

冷枝不自然的看著冷江,她的父親,今天太反常了。

如果他罵她幾句,她可能還會覺得正常些。

正在大廳沙發看電視的文琪也過來招呼她進屋,也很是熱情。

“媽媽……”

冷枝對文琪的稱呼一直是媽媽,最開始的時候她是不願意的,可是隻要她不喊,就會捱打。

九歲的她,學會了妥協。

被他們招呼著坐下沙發,很是疑惑的看著兩人。

讀書的時候她是住校,每次週末回來她不像是回家,而是像冷家請來的免費保姆。

別說對她有什麼好的態度,連交流都是極少的。

警惕的往一旁坐了坐,“你們……”

冷枝戒備的態度很明顯,冷江、文琪兩人相互對視,像是在交流什麼,最後還是文琪開了口。

“枝枝呀,你跟那位司徒先生是什麼關係呀?”

冷枝皺皺眉,對於文琪的問題她還真不好回答,她跟司徒御好像真的不是在談戀愛。

如若不然,他不會一個月都沒有再來過半山別墅。

“沒有,我沒談戀愛,你讓我回來不是就因為這個吧?”冷枝說道。

冷江又朝文琪使了使眼色,文琪又繼續說道,“怎麼會呢?小枝啊,你放心,媽媽不是不允許你談戀愛。你今年也”文琪停頓了一下,“有十七八了吧,如果真談戀愛了就早點結婚不是?”

她完全沒搞懂文琪這莫名其妙一段話是什麼意思,正不解,冷江也附和道,“如果真能攀上司徒家的人,那也是我們冷家祖墳冒青煙了不是?”

冷枝還是一種帶著疑惑和警惕看著兩人,“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

冷江顯然是沒什麼耐心了,只是還是不難看出他在壓著,“爸爸實話跟你說吧,就因為你得罪了徐總,現在公司業績滑坡一直在虧本。不過你現在搭上了司徒家的人,隨便給你爸公司弄點小訂單不成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