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

冷枝被突然閃現的想法嚇到了,連忙跑回臥室,拿起座機電話,“張媽...你可以來一下我的房間嗎?”

她的語氣有些急切,聲音都微微顫抖著。

張媽很快就來了,看到冷枝一臉絕望的坐在床頭,連忙問:“怎麼了啊?”

冷枝看到張媽來了,突然就哭了出來。

張媽一看這情況,加上司徒御此也不在場,也就管不得什麼主僕身份在她身旁坐下,“丫頭你先別哭啊,有什麼事跟我說。”

“張媽...”冷枝嘴張開又合上,猶豫後才顫巍巍的問:“昨晚發生了什麼...我是不是...”

後面的話她不敢再問下去,只是抬手稍稍將領口拉下。

“咳咳。”張媽一看,不好意思的乾咳了兩聲,現在的小年輕真的是太那啥了。

“張媽,我是怎麼回來的?”猶豫後冷枝還是問了出口。

“先生帶你回來的啊,怎麼了?”

司徒先生帶她回來的?可是她記得自己好像是喝多了,然後鄧雨森說送她回家,好像是在出了酒吧之後模湖間看到了司徒御...

那在她身上留下這些痕跡的是他???!!!

“那我回來的時候還好嗎?”

張媽想到冷枝回來時像是喝醉了,好倒是沒什麼不好的,便說:“就是喝多了,以後別喝這麼多了知道嗎?還好先生去接你回來了,要不然你一個女孩子喝多了在外面多危險。”

那也就是說她不是和鄧雨森...莫名的心安不少。可想到對方是司徒御,心裡又是另一種異樣的感覺。

不對呀,她不是正來著月事嗎......可又想,身上都這樣了,就算沒有發生之後的事情,也還是很尷尬啊,以後見面不是尷尬死了......

她表情一下一個樣,看起來糾結得不行。

張媽則以為是小女孩害羞,也不再說這事了,“好啦,我不說了。餓了不?我去給你拿點吃的上來。”

本來不餓的,被張媽這樣一問好像是有點餓了,點點頭說道,“是有些餓了。”

“那我去端碗湯上來,燉一個下午了呢。”

下午了,冷枝突然反應過來什麼,急忙問:“我的手機呢?我得趕快打電話請假。”

她剛剛一直沒有看手機,不知道時間。居然都是下午了,她今天還要上課的啊!

“別急別急,好好找找。學校那邊沒事的,我幫你請好了兩天假。”

冷枝這才鬆了一口氣,只是剛開學就請假好像也不太好。

張媽下樓端了湯上來,可能是真的餓了,冷枝喝得精光。

本來還想再喝一碗,張媽說過會就吃晚飯了,再喝怕吃不下飯菜。

冷枝也就不喝了,只是想吃晚飯時候的場面,肯定會很尷尬。

不過等到了晚餐時間,她覺得自己想多了。司徒御跟平常一樣,像是昨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

雖說最後肯定是沒發生,但是身上那些...她覺得覺得自己好奇怪,其實都這樣什麼都不提是最好的,可是又感覺心裡有些堵。

“怎麼就吃這點?”

他的嗓音低沉而有磁性,冷枝莫名其妙的就腦補了.....

沒敢抬頭,扒拉著碗裡的米飯,“天氣有些熱,不太想吃。”

“不想吃就不吃了,晚點讓張媽煮點開胃的甜湯。”

司徒御的話,讓冷枝愣了愣。以前在冷家,根本不會有人在乎她有沒有吃飯。更不可能因為她說天氣熱不想吃飯,就讓人給她做甜湯。

感覺說不出來的暖心,冷枝看向他甜甜一笑,“嗯,我喜歡喝甜湯。”

既然他不提,她自然也就不會說。

傍晚的校外,都是車和人最擁擠的時候。

可是偏偏,他的車她一眼就認得出來。後座半降下的車窗,她看到了裡面的人。

冷枝對一同出校的鄧雨森說:“我家裡人來接我了,我先回去了,拜拜。”

鄧雨森也看到車裡的人,是那晚在酒吧門口帶走冷枝的男人,問道:“那個就是你叔叔?”

冷枝點點頭,她記得之前說過,“對呀,我先走啦。”

對鄧雨森做了個拜拜的手勢,小跑往車的方向。

只是去路突然被人擋住,冷枝心中一驚,是她最害怕,也最不想看到的人。

“媽咪,你看我說的沒錯吧?”冷亞妮雙手環胸,趾高氣昂的看著她。

文琪板著臉,直接罵道:“你這個死丫頭,居然還敢離家出走。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徐總處處找公司的麻煩!”

想到徐大海不僅要回了那兩百萬,處處挑刺解除了公司合同,還開始找公司的麻煩,搞得公司的業績是一落千丈。

本來冷家的公司就是依附徐大海的公司,現在就因為冷枝的事得罪了徐大海,公司已經在開始虧損了!

冷枝對冷家,對文琪都是懼怕的。現在她來也是想將她帶回去,她知道文琪不是因為擔心她,肯定是想將她帶到徐大海的面前賠罪。

她不敢頂撞,下意識就想跑。

文琪哪裡會讓她跑掉,直接伸手扯住她的書包。找了一個月都沒找到人,前天聽到冷亞妮說在酒吧看到冷枝,還說冷枝也是參加學校的聚會。她昨天前天就來學校門口堵了,今天好不容易才看到。

徐大海說了,娶是不可能娶了。不過能把冷枝帶去陪他一個晚上的話,他就會考慮與冷家公司繼續合作。

“死丫頭居然敢看到我就跑,你想都別想!現在就跟我回去!”

冷枝不敢頂嘴,她的力氣也沒有文琪的大,她也不想回冷家了。

看到冷枝想掙脫,冷亞妮直接一把扯住了她的頭髮,“冷枝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朋友說你那天上了一輛車。你別以為在外面找了男人就不得了了,你要是敢再跑,我就打電話讓我爸過來。”

冷亞妮的話也真的讓冷枝不再動了,對冷江的恐懼似乎是與生俱來的。

不是因為冷江是她的父親,而是因為冷江生氣就會打她,有好幾次她被打得全身淤青,都不敢去學校。

冷枝只能老實的站在原地,只是冷亞妮扯住她頭髮的手卻依舊沒有鬆開。

頭皮被扯得生痛,讓她忍不住哭了出來。

周圍的同學也開始聚集起來,校門口的保安也過來了,“你們這是幹嘛呢?快點把手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