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徒御的聲音傳出,冷枝推門走了進去,在書桌前停下腳步。

“冷枝?”司徒御看著桌上的資料,開口道。

冷枝點點頭,沒有去問他怎麼知道她的名字,因為她白天跟張媽說過,想必是張媽跟他說的。

她肯定也不會想到,她的身世以及詳細資訊都盡數在他眼前的那份資料中。

一個月後。

張媽一早便將冷枝叫醒,因為今天是開校的日子。

“哎哎哎,丫頭,東西帶齊啊。還有那個司機,動作快點啊!”張媽招呼忙慌的招呼著,看起來比冷枝本人還要緊張。

經過一個月的相處,張媽對冷枝的稱呼已經變成了丫頭,不過也只限於司徒御不在場的時候。

她也知道關於張媽的一些經歷,張媽年輕的時候丈夫和女兒意外去世了,過後她也沒有再嫁。張媽的女兒如果還活著的話也是冷枝這般年紀。

冷枝性子乖巧,張媽現在幾乎已經把冷枝當做自己的女兒看待。

一路上,張媽還不停的叮囑著。什麼開校人多啊,要注意安全啊。見到老師同學要打招呼啊,之類的話。

冷枝都是乖巧的點著頭,這種感覺真的很好,張媽讓她感受到了母愛的溫暖。

就連司徒御,她都覺得他似乎沒有像最開始那種冷酷得讓人不敢靠近了。

因為是他收留了她,是他安排自己入校的事宜,她覺得他是個好人。

教室內此時熱鬧得厲害,暑假分開兩個月的同學沒有生疏的感覺,甚至更加熱絡。

因為以前在冷家的經歷,造成了她性格的內向。其實她覺得同學們都很好,只是她融入不進去。

“哈嘍冷枝,好久不見呀。”前桌的男生對她打了聲招呼。

“好久不見。”冷枝回去笑容。

她的笑容,讓鄧雨森耳朵微微發燙,認識一年多了,他是第一次見冷枝笑得燦爛的樣子。

“那個...不是分開了兩個月嘛,班裡有同學提議去唱歌聚一聚,你有時間嗎?”

如果是以前,冷枝肯定是會婉拒的,因為大一的時候她一有時間就要去做兼職。

但是現在不用了,她也不好拒絕。其實她還是挺懷念在校門口奶茶店打工的日子,她也提起過,只是司徒御不同意。

想到司徒御,冷枝心中劃過有一種異樣的溫暖。

“我有時間的。”

聽到冷枝說有時間,鄧雨森高興的說道:“那就說好了啊。”

“嗯。”冷枝笑著點了點頭。

晚上八點多,冷枝接到了鄧雨森的電話。

“冷枝,我們這邊都匯合得差不多了。你住哪裡啊?要不要我去接你?”

“那太麻煩你了,我自己坐車過去吧。”

鄧雨森也不勉強,結束通話後發過來一個地址。

水晶酒吧?不是去唱歌嗎?冷枝帶著疑問發去訊息向鄧雨森確認了一下。

鄧雨森說是同學們臨時改的注意,還有大一的新生和其它年級的校友。

冷枝有些猶豫了,不過又想,都是同學肯定是不會有問題的。

於是便下樓想讓張媽安排司機送她一下,張媽卻為難的說晚上出去還是讓她先跟司徒御說一聲。

一般這個時間,司徒御都是在書房。

冷枝敲開書房的門,“司徒先生。”

“嗯?”司徒御應聲。

“就是今天晚上開校聚會,我和同學約好了。我跟張媽說了,張媽讓我過來跟你說一聲。”

她的聲音軟軟的,司徒御似乎沒理由拒絕,“去吧,讓司機送你。”

“好,謝謝你。”冷枝甜甜的道謝。

等到冷枝離開後,司徒御撥通了一個電話:“跟著冷小姐,不要暴露。”

冷枝到達水晶酒吧門口的時候鄧雨森正好在等她,立馬下車打了聲招呼。

鄧雨森看到冷枝下的那輛車,有些驚訝。他記得上學期同學聚會邀請她的時候,她都是以要去做兼職的理由拒絕的。

“冷枝同學,沒看出來你藏這麼深啊,原來是富二代。”

冷枝顯然沒有聽懂鄧雨森的話,不解的問道:“什麼富二代?”

“你還裝,剛剛送你的那輛車貴得嚇死人,整個A市都沒幾輛。”

是嗎?冷枝不懂車,自然也不知道那輛車的價值。

“是我叔叔送我來的。”她不是什麼富二代,她也不想其它人知道她的家庭,便隨口解釋了一句。

至於叔叔這個稱呼,她想到的是司徒御。張媽告訴過她司徒御的年齡,比她大十二歲,她這樣稱呼一聲貌似也合理。

好在鄧雨森也沒有繼續多問,帶著冷枝走進水晶酒吧。

只是,剛一進去冷枝就碰到了她不想碰見的人,冷亞妮。

冷枝找個一個角落坐下,她不想與冷亞妮碰面。

原本冷亞妮也沒注意到冷枝,還是身邊的一頭紅髮的男人拍了拍她,問道:“那妞長得真帶勁,是你們學校的不?”

冷亞妮一看,那不是冷枝麼?不屑道:“切,有什麼好看的。”

“妹兒,不跟你開玩笑,那妞一進門我就注意到了。可不光是臉蛋,那身材也絕對是極品。”

聽著別人這樣說冷枝,冷亞妮氣不打一處來。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誇冷枝好看,明明她每天打扮得像個公主一樣,冷枝卻穿著簡單的T恤牛仔褲都都能聚集所有人的關注!

突然,冷亞妮目光變得陰狠,湊近金髮男人耳語了幾句......

鄧雨森和其它同學玩得高興,也沒有注意獨自在角落的冷枝有些不對勁。

她感覺頭暈的厲害,而且身上好像在發燙。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十二點多了,而且還有一個未接電話。

體內傳來的燥熱讓冷枝覺得意識都開始模湖了,撐著身子跟鄧雨森說自己想回家了。

鄧雨森也已經喝了不少,以為冷枝是喝多了便扶著她往外面走,打算叫輛車先送她回家。

只是才剛踏出酒吧的大門,被他攙扶著的冷枝,被一個男人快速的一把拉入了懷中。

那個男人眸中的寒意讓鄧雨森的酒清醒了大半,還來不急反應,就看到冷枝被那個男人抱進了車。

冷枝迷迷湖湖的感覺自己正被人抱著,想掙扎開卻感覺全身都是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力氣。

朦朧間,她似乎看清楚了那人的臉,呢喃了一聲:

“司徒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