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棟雖然在和花綿綿說著話,但實際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女1和男1的身上。一聽到他們要離開這裡,立刻前來插話。
“你們要回希望基地?帶我一個吧!我們一起也方便解決路上的襲擊!”
阮寒衣的語氣有點衝:“不需要。”
花綿綿臉上不滿:“都末日了,大家互幫互助不好嗎?為什麼不能團結起來呢?”
阮寒衣冷笑:“抱歉。我眼神不好,沒有看出你們哪裡幫到我們了。”
花綿綿氣急,卻無法反駁。他們的實力和鬱雲傾、花綿綿二人相差太多了。
陳棟的臉色也很不好看。末日降臨以後,他一貫順風順水,從未受到過像今天這麼大的羞辱!
別讓他找到機會,否則有這兩人好受的!
阮寒衣皺眉,幾步走到陳棟面前:“你對我們很有意見?”
陳棟壓下自己心中的憤怒:“我沒有那個意思。大家都是同胞……”
“你害死自己的隊友的時候不記得大家都是同胞?”
陳棟面色大變。她怎麼知道?!
阮寒衣懶得和他多說,長刀出鞘,剎那將陳棟的右臂卸了下來!
鮮血如注。
在場的人都愣了一下。
陳棟後知後覺地感到疼痛,他的左手凝聚出粗大的雷霆,要朝阮寒衣的身上丟去,卻在釋放出的同時消散!
非但如此,他大驚失色地發現自己全身上下被一根藤蔓捆綁了起來!
鬱雲傾笑容甜美:“阮姐姐,他身上的空間怎麼剝離出來啊?”
阮寒衣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先止血,不然一會兒人都沒了。”
鬱雲傾的手中緩緩凝出一團白光,飄到了陳棟的傷口處,原本嘩嘩朝外流血的傷立刻被止住了。
阮寒衣對鬱雲傾赤裸裸邀功的表情表示無語:“你還需要這種空間?”
鬱雲傾委屈:“阮姐姐,我自己的空間在這些世界裡時靈時不靈的。”
阮寒衣:“……暫時先不要去那些和你不契合的世界。”
鬱雲傾把試圖偷摸逃跑的花綿綿用藤蔓綁住:“阮姐姐,可是人家不知道如何判斷哪些世界和我不契合啊?”
阮寒衣無語:“你進入那些不契合自身的世界之前,世界會給你提示的。”
鬱雲傾毫不臉紅:“阮姐姐,他的空間對喪屍病毒的研發有幫助嗎?”
阮寒衣凝聚出了自己這具身體的異能,繞著陳棟檢查了一圈:“他的空間不是異能效果,有沒有幫助,需要取出來才能知道。”
陳棟很想嗤笑一聲,說他們兩個想的美,自己的空間不是他們兩個可以說剝奪就剝奪的。
但他又有一些心虛:
看這兩人自信的樣子,萬一他們說的是真的呢?
他用眼神示意一邊同樣被捆綁著的花綿綿給他說句好話,但對方被剛剛的一連串變故給驚到,現在唯唯諾諾地縮成一團,恨不得自己的存在感立刻消失才好!
真是沒用!
陳棟暗罵一聲,絞盡腦汁地想出幾句好話,想要為自己求求情。
但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發不出聲了!
阮寒衣一個眼神示意,鬱雲傾就明白了她想要什麼,控制著藤蔓把兩人拖在身後,和她一起離開了這個小區。
小鎮的主幹道上還有一些人在清理喪屍,看到兩人經過,其中一人疑惑地問自己的同伴。
“剛剛那個人,是不是過去過一次?”
“你管人家幹啥?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這人也就不再疑惑:“哦,也行。”
阮寒衣二人仗著香水的掩護,一路上穿過小股小股的喪屍群,來到了小鎮較為偏僻的一個角落。
“……除了以上這些材料和儀式,想要他的空間,還有兩個必要的前提。
一是讓他心甘情願地認為空間對他沒有用處,甚至是有害。
二是讓空間認為他對自己沒有用。
這兩個前提只要任意達成其一就可以。”
鬱雲傾手裡一片一片的薅著藤蔓的葉片,沒過多久,一整根藤的葉片都快被他給薅禿了:“就是說,讓他們其中一方認為另一方對自己沒有用處即可?”
“對。”
阮寒衣在自己的揹包裡找了找,找出一塊鐘錶和一團毛線,發動能力,把它們合成一個簡陋的懷錶。
她拎著懷錶的錶鏈,讓錶盤在陳棟的眼前晃來晃去。
“阮姐姐,你這是要催眠他?”
阮寒衣點點頭。
“不用那麼麻煩。”
鬱雲傾的眼睛閉上又睜開,瞳孔轉換成了銀白色的,盯著陳棟幾秒,對方的表情恍惚起來。
阮寒衣沒有打攪他,轉身來到了花綿綿面前,盯了一會兒,突然問:“花綿綿,如果在你的奶奶和妹妹和陳棟這個人之間選一個,你會選擇誰?”
花綿綿毫不猶豫地回答道:“當然是陳棟大哥。他活著,可以拯救更多的人類。”
阮寒衣挑挑眉。
陳棟身上的魅力,驚人的不正常。
“阮姐姐,好了。”
鬱雲傾的聲音適時傳來,此時此刻,他的眼睛已經恢復到了原來的狀態。
阮寒衣見到陳棟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突然好奇起鬱雲傾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我只是讓他認為……”
鬱雲傾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他的空間執行需要自己的運氣,因此他才會越來越倒黴。”
阮寒衣一邊用自己準備好的材料從陳棟身上解除空間的繫結,一邊誇讚:“你的進步很快。”
鬱雲傾笑:“都說了我天賦異稟,世無其二。”
阮寒衣主動轉移話題:“喪屍病毒並不難製作,你對自己以後……有什麼規劃嗎?”
鬱雲傾漫不經心地踢著腳下的石子:“就在清平域混著唄,攢夠錢了找阮姐姐學習學習感興趣的技能。
阮姐姐,你不用為我擔心。實在不行,我來阮家應聘做個戰鬥人員。有阮姐姐開後門,應該可以透過的吧?”
阮寒衣沉默了一下:“空間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