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斌看到李燕妮的頭動了動,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時斷時續的畫面慢慢影印在了賀斌的腦海。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辦。直到聽到“啊”的一聲,他終於又睜開了眼睛,看到一臉驚恐的李燕妮雙手捂著兩隻碩大的峰巒,瞪著紅腫的雙眼看著賀斌。這時賀斌才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的下身,內褲雖然在身上但是已經退到了小腿部位,賀斌也下意識的像大蝦一樣縮起雙腿,雙手捂住襠部。
“對……對……對不起”賀斌邊說邊笨拙地用一隻手去摸自己的內褲。
“你……你……你……”李燕妮急的說不出話,突然轉過身、背對著賀斌嚎啕大哭了起來。
賀斌笨拙地把褲頭提到正常的位置,想用被子遮蓋,卻發現被子被兩人壓在身下。
“我……我會對你負責的!”想了好久,賀斌終於說出了這句話。不過不僅沒有讓李燕妮止住哭聲卻讓李燕妮哭的更響了。
賀斌急的滿頭大汗,卻不知該怎麼說,一根手指輕輕地推了推李燕妮的肩膀說:“你、你別哭了,跟我怎麼你了似的!”
李燕妮抖動肩膀把賀斌的手甩開抽噎著說:“你、你、你還想、想怎樣?人、人家還是……”沒有說完李燕妮又掩面痛哭起來。
這時賀斌才想到在床腳找到了李燕妮的一件上衣披在了李燕妮身上,邊說:“昨晚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想記得什麼?”李燕妮問完感覺不對,猛地轉身問:“你想不承認?”
“不、不、不,我就是說不記得了!”看到李燕妮胸前白花花的兩座山峰,賀斌更是情急,不知道該說什麼,又急忙解釋說:“我剛才說了對你負責的!”
“只是負責?你又不喜歡我!”感覺到賀斌火辣辣的眼神,李燕妮急忙扯下賀斌披上的衣服捂住了胸前。
賀斌混亂的大腦一時沒有分清負責和喜歡有什麼區別,嘴上“我、我、那個、那個!”的結巴著,心中卻在盤算要怎麼安撫這個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女孩。突然不知道哪裡來的靈感,“不喜歡你怎麼會對你負責?”順口就蹦了出來。細膩、緊緻的肌膚和李燕妮身上散發的少女青春的氣息刺激到了賀斌的神經,沒等李燕妮反應過來就被賀斌一把攬入懷中。李燕妮推了兩把無濟於事也就把雙手輕輕的放在了賀斌的背後。賀斌推了一下李燕妮,看到那張臉是那麼的迷人,在李燕妮羞澀紅暈的襯托下,彷彿成為了這世界的唯一。情不自禁的賀斌又把唇印在了她的唇上,一股電流刺激著兩人全身的神經末梢,賀斌小腹的那團火終於找到了正確的出口。
狂風暴雨退去,大汗淋漓的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我們是不是發展太快了?”李燕妮的頭埋在賀斌的胸口小聲問。
“你早晚都是我的,有什麼快與不快的?”恢復了平靜,賀斌露出了無賴的嘴臉。
“一頓西餐你就把我騙上了床,你肯定認為我是個很輕浮的女孩兒?”李燕妮擔心的抬起頭看著賀斌說。
“怎麼可能?我看是你把我拴在了床上的呢?”又經過清醒狀態的一番雲雨,心態也有了很大的變化,賀斌狡黠的調侃說。
“啊、啊、啊”賀斌誇張地大叫後,李燕妮才滿意地鬆開了嘴,“咯咯”笑看著賀斌肩膀上兩排整齊的牙印。
“謀殺親夫嗎?”賀斌看著牙印怪叫道。
“讓你胡說八道欺負我!”李燕妮作勢又要咬。說完沒有在理賀斌徑直要下床去。“你幹啥去?”賀斌急忙問。
“撒尿”李燕妮沒好氣地說。“嘶”李燕妮抽了一口氣。
“咋了?”賀斌趕快上前攙扶。
“傻樣!不知道是第一次嗎?”李燕妮紅著臉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頭也沒回的向衛生間走去。
從此,賀斌的生活發生了重大的改變,李燕妮週末經常到賀斌的宿舍幫著洗衣服、打掃衛生,張霖洗衣服的工作自然就由李燕妮代勞,李燕妮儼然成為了那間小宿舍的一份子。
正如《未來簡史》中的描述:人是懸掛在自我編織的意義之網上的動物。伴隨著賀斌工作的穩定,賀斌和醫院的工作人員也熟絡起來。賀斌本身為人謙虛、隨和,見面打招呼之前總能看到單純的笑容。杜國良、杜國勝經常找賀斌吃飯,也介紹了更多的朋友給賀斌認識。除了吃飯、喝酒之外的交情就不僅僅侷限在《診斷證明》這樣的業務上,各種各樣的打招呼似乎成了家常便飯。類似車禍被撞之後會留下什麼後遺症,這牽涉到賠付的金額;打架後受傷的程度,這關係到量刑等。雖然簡單的瞭解以下情況對最終的結果沒有什麼幫助,但至少做到“知己知彼、有的放矢”,從這方面講,賀斌的角色很重要。塞進賀斌褲兜的信封已經不僅僅是信封,煙、酒、茶都能夠經常在賀斌的更衣櫃、宿舍中看到。賀斌逐漸的也就習以為常了,再沒有了第一次時那種緊張和刺激,甚至在酒後會當成笑話講給幾個要好的朋友聽。每次說完都能引起鬨堂大笑。
賀斌又一次坐在酒桌上,卻不是和杜氏兄弟。說來也巧,賀斌下班後準備去食堂吃飯,剛走到醫院餐廳門口卻聽到有人叫他的名字,順聲音看過去見到是鄭耀武,於是笑著問:“鄭哥,吃飯沒有呢?”
“沒呢!你還沒吃吧?”鄭耀武緊走兩步問道。
“那正好,一起吧!”賀斌說著就要向餐廳邁步。
“別在這裡吃了,跟我陪客去!”看到賀斌要進食堂鄭耀武趕緊阻止。看到賀斌有些不解,鄭耀武笑著說:“今天請醫保科兩個領導吃飯,本來說好老羅(羅元浩)作陪的,誰知道這小子臨時被他們主任徵用了。我正犯愁呢!”生怕賀斌不願意,拉了一下賀斌說:“走吧!救場如救火!”
聽鄭耀武這樣說,賀斌邊轉身一邊調侃說:“陪吃、陪喝可以,三陪的活兒咱可不幹!”
“想什麼呢?哪有那好事兒?”鄭耀武拍了一下賀斌的胳膊“哈哈”地笑著說。
“杜記酒樓”杜老闆坐在吧檯裡面低著頭看著什麼,賀斌上前拍了一下吧檯說:“杜老闆,保護費到期了,再不交就按我們的規矩辦了!”
老杜看到兩人笑呵呵地站起身說:“剛才一看才知道今天鄭醫生定了位置,等下我去給各位敬酒!”說著掏出煙給每人遞了一根兒。
“我們可是專門選的你這裡,等下要打個折呀!”賀斌接過煙說。
“開玩笑,打什麼折?今天所有消費全算哥哥的!”老杜毫不在意的說。
“五斤的龍蝦一人一隻!”賀斌笑著對前臺小妹說。
前臺小妹知道這幫人在開玩笑於是附和說:“這個真沒有!”
老杜卻接話說:“這個可以有!”
說完幾人“哈哈”大笑聲引起了大堂不少人側目。賀斌一邊笑著一邊用手指了指包間的方向示意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