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得到劉主任地回答後郭傑就開始對人力資源部展開了攻勢,他沒有直接找呂芳主任。而是先從自己關係不錯的小田開始,第二天中午小田在食堂剛端著餐盤坐下,就看到郭傑也端著餐盤走了過來:“真巧,進門就看到你了!”
“今天沒有上手術?”小田見郭傑走過來急忙往邊上坐了坐熱情地問。小田和郭傑是同一時間來到市中心醫院的,剛分到醫院時還在同一個宿舍住了一段兒時間,因此彼此很熟悉。
“沒有,哪能天天上手術,那還不得累死!”郭傑坐下來說:“你怎麼樣這段兒時間忙什麼呢?”
“我們每天和拉磨是一樣的,圍著磨盤轉!”小田自嘲地說。
“晚上有啥事兒沒有?出去擼個串兒呀!”郭傑主動邀請小田想好好聊聊,畢竟這件事兒確實對錶妹來說很重要。這次順利解決後也少了他的後顧之憂。
“不行呀!老婆快生了,走不開!”小田回答。
“是嗎?你不是剛結婚嗎?先上車後補的票?”郭傑一臉壞笑地問。
“說你是大忙人,你還真就是大忙人,我們都結婚快兩年了!”小田瞟了郭傑一眼。
“是嗎?一轉眼你都結婚快兩年了?”郭傑感慨:“記得剛分來時咱們都是小夥子,這都當爹了!”
“晚上在你家附近,多久沒一起喝酒了,小酌一杯!”郭傑不甘心繼續邀請。
“沒憋好屁吧?”小田看出了這是郭傑有事兒要說的架勢,側目似有所思地問。
郭傑呵呵乾笑兩聲沒有說話。
“你小子果然是沒憋好屁!說吧,咱哥們兒沒有麻辣燙也能解決問題!”看出了郭傑的心思小田揶揄。
“急診科是不是有兩個擔架員的名額下來了?”郭傑往前湊了一下小聲問。
“你小子克格勃嗎?檔案剛到我們這邊你就知道了?”小田沒想到郭傑是問這件事,驚奇的看著郭傑問。
“就說有沒有吧?”郭傑追問。
“有呀!市衛生局剛下發的通知!”小田肯定。
“準備怎麼招聘,有什麼要求?”郭傑進一步追問。
“呂主任還沒有和急診科劉主任溝通,不過要求不會太高吧!”小田回答:“本來嘛,就是擔架員,抬抬擔架、打打雜的工作!在急救醫生的指導下工作,不需要什麼處方權、年輕力壯應該就可以吧?”
“那也不能太隨便吧!怎麼著也要大專以上的學歷吧?”郭傑心裡很明白表妹是大專畢業,先提升一下學歷,這樣就把一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小中專排除在外了。
“也不好說,本科現在都考研呢!再說也就是抬抬擔架!管人傢什麼學歷呢?”小田分析。
“那可不行,不能失了咱大三甲醫院的水準!”郭傑繼續拱火,他明白學歷就這個門檻就可以搞掉一部分想競爭對手,還有小田畢竟是搞人資的,對現在的情況分析很到位,本科生想找個好工作都在忙著考研究生,中專又沒戲了,自己再做工作阻力就小了很多。
“你的人是大專畢業?”小田若有所思地說。
“女生也可以吧?”郭傑沒有正面回答,嘿嘿笑著問了句也就表明了他對問題的認可。
小田的飯差點兒沒有噴出來,憋得臉通紅,好不容易嚥下問:“抬擔架的呀,你讓女孩從幾樓往下抬?你怎麼想的?”。
“現在不是有電梯了嗎?再說這不是還有醫生、護士跟著嗎?以前沒有擔架員他們還不是照樣出診嗎?”郭傑據理力爭。
“聽你的意思就是沒有必要唄?”小田不想再理論,喝了口湯說。
“那倒不是,有還是應該有的!”郭傑悻悻的說。
“你什麼人呀!這麼上心?”小田問。
“我表妹,這不是實習該結束了嗎?高不成低不就的,就看上了咱醫院。”說完看著小田可憐兮兮的說:“想想辦法吧!不然我媽可是不答應!你也知道老太太本就對我有看法,總感覺我和丈母孃家走的近!”
“不太好說,呂主任你是知道的,講原則,再說劉主任那裡也要過得去呀!擔架員招個女孩兒,好說不好聽呀!”小田為難地解釋。
“這樣,你們那裡有什麼訊息你趕緊給我說,我再想想辦法!”說完又低聲說:“能美言幾句就美言幾句,兄弟定有重謝!”說完右手放在左手上拱手道“感謝、感謝”。
“拿你沒辦法,誰讓攤上個熱心腸的兄弟呢!”小田無奈的搖搖頭。
小田辦事兒很靠譜,下午就給了郭傑回話:“初步計劃公開招聘,中專以上學歷,臨床專業!”
“咱不是說好了大專學歷嗎?”郭傑不甘地問。
“你是主任還是我是主任,這事兒咱說了算嗎?沒有框定男女就已經不錯了!有大專畢業生,誰會選擇中專?”小田不悅的懟了一句。
“我錯了!放心兄弟,改天一併感謝!”郭傑聽出小田還是幫了忙了的,感激地說。
掛完電話郭傑還是不放心,想了很久還是給他大學同學打去了電話響了幾聲那邊傳來同學爽朗的笑聲:“老郭,這是什麼風吹的你想到我了?”
“你小子笑的這麼淫蕩!有啥好事兒嗎?”郭傑也開始打趣。
“你不知道嗎?我以為你是打電話專門拍馬屁的呢?”老同學耿長河問。
郭傑一頭霧水的說:“不知道呀!你的馬屁有什麼好拍的?”。
“我剛被借調到市局呀!”耿長河說。
“什麼?什麼?你再說一遍?”郭傑有些不信的問。
“我被借調到市衛生局幫忙了!”耿長河很認真地說。
“不是吧!那中國不是又損失了一位著名的胸外科專家了?”郭傑不無感慨地打趣。
“雖然知道你是在拍馬屁,但是我喜歡!”說完兩人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今晚慶祝一下!你選地方我買單!”笑完郭傑豪邁地邀請道。
“有屁快放,剛報到,好多事兒需要熟悉,走不開!”耿長河說。
郭傑就把想讓耿長河媽媽出面替妹妹說情的事兒說了一遍。
“你還不知道我媽的脾氣,怕是不會出面的!再說,屁大事兒你找省廳的處長?你小子腦袋不是被驢踢了吧?”耿長河有些為難的說。剛說完似乎想到什麼呵呵的笑了起來:“我這不是到局裡了嗎?我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說上話吧!”
“對呀!看我這有病亂投醫了!你真是我親兄弟,知道我有難處就馬上過來幫忙了”說完又恭維道:“朝裡有人好做官!你現在也是我們的頂頭上司了!我相信你!”
“別拍馬屁!只能說盡力,我先問問!畢竟也是剛過來,還是借調的!”耿長河無奈的說。
“戴處長的公子有什麼借調不借調的,你的一句話那就是聖旨!”郭傑的馬屁拍的山響。
“滾!”耿長河說完就掛了電話。
郭傑感覺這事兒辦的簡直太順利了,正想瞌睡就有枕頭。他掛掉電話學著小品中鞏漢林的動作扭著屁股唱到:“六月六、六月六,六月六哇六月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