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節不是體育課嗎,怎麼搞的,那些女生整的那麼漂亮?”寧言用手肘捅了捅孫夢琪問到。
孫夢琪撇撇嘴,一臉晦氣,“還不是因為調課,今天要跟一班一起上體育課,那些女的都打算在你男神面前表現表現,真是做作。”
寧言兩眼冒桃心,“一班?真的嗎!”距離上次宋又遠生日宴會後,寧言頹廢了好一陣子,都不敢往一班門口經過了。表面說要光明正大追徐謹,實際一直沒動靜,連放學回家說要跟著徐謹走的都刻意避開了。
“寧言同學,天涯何處無芳草,你怎麼就跟他們一樣看上了徐謹這種庸脂俗粉呢?”
也不知道為什麼孫夢琪對徐謹惡意這麼大,寧言想了一下,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看著孫夢琪,惹得孫夢琪渾身不自在。
“想說什麼你說啊,別這樣看我。”
寧言把八卦寫在了臉上,“你也追過徐謹,還被他拒絕了,肯定還是很尷尬的場面!”
孫夢琪頓時像只炸毛的貓一樣彈了起來,捂住寧言的嘴,“閉嘴,不知道的事情不要亂說。”
孫夢琪就是個沒什麼心眼的人,反應這麼明顯,寧言隨便轉個彎就猜到了。只是沒想到天天在自己身邊的人藏的這麼好,居然沒看出來她也對徐謹有想法。還好他們不算閨蜜,公平競爭。
儘管嘴巴被孫夢琪捂著,寧言還是賤兮兮的從手掌的桎梏中斷斷續續的說著:“唔……男神這麼……優秀,他肯定拒絕過很多人……不差你一個。”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嘴這麼賤。臭女人。”孫夢琪的臉幾乎快擰成一團了。
寧言扒拉掉她的手,放低了聲音,“你放心,我不會去到處講的。”
孫夢琪差點氣死,為了自己的名聲還是努力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是有次我路過他身邊,正巧從他的書裡掉出了一封信,也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寫的情書,我當時沒發現,我撿起來叫住他準備還給他的,接著他就一副冷冷的語氣說‘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有這空閒還不如多讀點書’,當時周圍有一堆人,全場爆笑,我從來沒這麼丟臉過!該死的徐謹。”
“原來是這樣啊,這很徐謹。”寧言讚賞的點點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就賤的,寧言就喜歡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倒是那種跟任何女生都玩得開的花花公子反而入不了她的眼。
孫夢琪像看弱智一樣看了寧言一眼,“受不了。走吧,集合了。”
體育老師看了眼一班女生的“花枝招展”,臉上黑了幾分,學生都沒有個學生樣。
“做下拉伸,然後去操場跑兩圈。”體育老師冷冷的下了任務。
話畢,整個班級頓時像菜市場一樣,嘰嘰喳喳的吐槽聲連綿不絕。
“這麼多?”
“我剛做的指甲。”
“我剛化的妝。”
體育老師提高了語調,冷不丁冒出一句:“四圈。”
吐槽聲變成了訴苦聲。
“啊……要死人了。”
“我不行,我不行。”
“我也不行。”
“少一點吧老師。”
體育老師像個冷麵閻王一樣,對他們的訴苦一句也聽不進去,兩手背身後:“六圈。”
這時男生聽不下去,吼了聲:“靠,快跑啊,還叫。”一個人開頭跑向跑道,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跟上了。
大概三圈的時候,那些嬌生慣養的廢物就不行了,寧言賤兮兮的想著,就這樣還想勾引徐謹,活該。
孫夢琪瞥了她一眼,“收起你的小心思,太明顯了。”
寧言轉頭就看到孫夢琪跟自己並排跑著,調侃她:“你身體不錯嘛,這麼努力是想給徐謹看嗎?”
孫夢琪一口老血湧上來,“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
寧言笑了笑沒說話,孫夢琪啞然,雖然知道寧言是有跳舞功底的,但是她居然連跑步都這麼輕鬆,幾乎不帶喘的,縱觀其他那些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早在三圈的時候就停下來臉紅大喘氣了。
“看不出你身體挺好的啊。”孫夢琪自己本身的身體素質是比較好的,她有些男孩子氣大大咧咧,平常也喜愛跑步健身,這六圈對她來說也就是小喘的事。
“我平時拍戲比這苦多了,這麼幾圈難不倒我。”寧言跑的白皙的臉上帶上了點紅,不施粉黛,有一種嬌嫩欲滴的小女人模樣,她轉頭看了孫夢琪一眼,孫夢琪心臟被撞了一下。
“……你是跑的缺氧了嗎?還拍戲?你怎麼不說你還是個運動員呢?”她是不會承認自己被寧言的美貌攻擊的。
寧言腦子停頓了一下,“我剛說了什麼?”
孫夢琪嘴角抽了一下,就知道她犯迷糊了,吐槽到:“你說你要跑第一給你男神看呢,你看那個正往這裡看的是不是你男神?”
寧言一聽,精神了不少,沒敢回頭去張望,壓低了聲音問孫夢琪,“他真的在看嗎?”
孫夢琪真是服了這個戀愛腦了,“看你妹。”越想越氣,追上寧言不說,甚至還要超過她,孫夢琪沒有明說這是在拯救她,照著現在的情況來看,寧言太過出風頭不是好事。
寧言無語,不是說討厭徐謹的嗎,怎麼還表現起來了?這不服輸的勁,讓她也努力往前越過孫夢琪。
“靠,你不要命了嗎!不識好人心!”
整個班級的隊伍就是寧言和孫夢琪兩個人一前一後的互相超越。甚至第六圈了,別人也才第四圈,看的他們直吐槽。
“寧言和孫夢琪是瘋了嗎?”
“誰知道呢,這麼跑,不知道的還以為後面有鬼呢。”
“真愛顯擺!”
兩人一起到的終點。
“爽了嗎?”寧言臉紅彤彤的,盯著孫夢琪,兩手叉腰,大喘氣著也要問出來。
“巨爽。”孫夢琪看著她一臉的狼狽,頓時哈哈哈的笑了出來,惹的寧言也一陣爆笑。興許是運動分泌的多巴胺,讓兩人心情都特別好。
兩人累的坐檯階上休息,蔣悅也跟了過來。
大老遠就聽到蔣悅的吐槽:“言言,你最近怎麼都不來一班看我了,我不是你的小寶貝了嗎?”聽的孫夢琪又翻了個白眼。
寧言憋笑,想到了上次宴會的事,有些心虛,又笑不出來了,於是成了尬笑:“沒有啊,最近讀書呢。上次不是答應你要好好讀書了嘛。”
蔣悅半信半疑,這以前苦口婆心的勸學,也沒見她多上心,去個宴會就治好了?
“那……你放學來找我,我給你一堆的資料,我都整理好了。”作為學霸的蔣悅別的不敢說,資料這些要多少有多少,鐵定給安排的妥妥的。
“真的假的啊……這才沒多久你就整理好了?”這閨蜜也太給力了吧,寧言似乎還沒有做好認真讀書的準備呢,每天都是得過且過的。
蔣悅當場就滿意的給自己豎起個大拇指說:“不是我自誇啊,這塊我還是很自信的,我還可以每天放學都幫你補習,我一定要把你拖上來。”
啊……這……蔣悅一副打了雞血的模樣,寧言瞬間不忍心了,想了想也是,高二了,還是努努力讀個書吧,還記得上次在蔣悅媽媽的車上時,腦子閃過的畫面,又讓寧言的決心堅定了一二。
隨即寧言笑著回應:“我今天放學就去找你。”
這時孫夢琪不合時宜的叫了出來,“我靠。”
寧言轉頭看她,“見鬼啊你?”
孫夢琪想說,這比見鬼還可怕好嗎。迎面走來的是徐謹?看他這視線,他不是路過這裡,他就是衝著她們這來的。
蔣悅和徐謹本身是一個班的,而且家境差不多,再加上蔣悅對他毫無興趣,所以全場就蔣悅一個人不為所動,一臉平靜,甚至還說了句:“你男神來了。”
孫夢琪因為上次的尷尬事件,記恨徐謹很久了,看到他像看到瘟神一樣。
寧言的狀態就比較糾結了。又愛慕,內心激動他能過來。又自卑,覺得自己配不上他,不敢對視。最後也只能彆彆扭扭的讓視線飄忽不定,不願往前看。
沒一會,一瓶水湊到寧言的面前。
都這個情況了,寧言想裝作看不到也不行了。她沒有接過水,只是抬頭和徐謹對視,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
徐謹把水又往前推了下,寧言不得不接過水,“上次欠你的。”
原來如此。寧言恍然大悟,上次舞蹈室那次,徐謹把她的水喝光了,隨即釋懷的笑笑,回他:“好,兩不相欠了。”剛好跑完步,口渴的很。
徐謹皺了皺眉,沒說什麼便轉身走了。
寧言頓時鬆了口氣,幸好他沒繼續說什麼,要不然寧言真擔心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蔣悅看這情況思考了一會,默默的說:“言言,我怎麼覺得徐謹對你有點不一樣啊?”
寧言一個激靈,剛想辯解一下,孫夢琪倒是接上了,“不止你覺得,我也覺得。”
在他們印象中的徐謹,絕對是不理人的型別,更何況還是女生,可能從小就不缺女生靠近吧,所以不理人,也省的招致太多麻煩。
雖然,但是……
“你們會不會想太多了,他只是還瓶水給我而已。”更何況,寧言之前還大膽到,放學要跟他一起走呢,而且徐謹還同意了。這說出來,他們估計要以為她腦子壞了。
越想越覺得他們說的有道理,寧言美滋滋的說,“原來他也被我的美貌折服了。”
呵呵……還真是順杆爬……
“同學,快讓開!”
他們三個人還傻愣愣的坐檯階上時,被後背處發出的一聲喊聲叫回魂,於是三個腦袋齊刷刷的回過去,然後就見一顆籃球直衝寧言的腦袋,“哐”一下,狠狠的砸上了寧言的額頭。
這波衝擊不小,寧言的腦子瞬間就空了,無法思考,隨後是渾渾噩噩的感覺上來,兩眼一翻。
“言言!”蔣悅嚇得大叫。
“我來。”蔣悅和孫夢琪就這麼看著剛離開不久的徐謹又回來了,抱起寧言往醫務室跑。他們兩個對視了一眼,什麼也沒說便一起跟了過去。
寧言到了傍晚才醒來。
又是這種感覺,雙眼空洞,迷茫,已經不知道第幾次了。
“我幾歲了?”
徐謹和蔣悅回自己的班級上課了,只留下孫夢琪在醫務室照顧。孫夢琪待著無聊便玩著手機,完全沒注意到寧言醒了,寧言冷不丁的冒出這麼一句,倒是把嚇了孫夢琪一跳。
“傻了嗎?”孫夢琪湊近觀察寧言,嘟嘟囔囔的,“好好的啊,也沒發燒。怪嚇人的。”看寧言還是那副樣子,跟個睜眼的植物人似的,孫夢琪琢磨了一下,回她:“你十七歲,高二了。”
寧言的雙眼終於眨巴了一下,緩緩開口:“八年啊……”
孫夢琪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看寧言像鬼上身一樣,正要去找校醫過來看看,寧言又開口:“嗚嗚嗚,我在男神面前暈倒了,好丟臉。”
孫夢琪鬆了口氣,沒錯了,就是這個戀愛腦的味道,剛邁出半截的腿又收了回來,看著寧言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能撿回條小命就不錯了,還關心丟臉不丟臉?”
寧言從床上撐起身子坐好,身體有些不適,中氣沒有那麼足了,略顯虛弱,“孫夢琪,雖然我們關係沒那麼好,你也不用詛咒我吧。”
“我有那麼閒嗎?”孫夢琪猶豫了一下,又往周圍看了兩眼,靠近寧言,壓低了聲音,“我剛跑步的時候就跟你說了,不要出風頭,被徐謹關注到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不是說你對他沒有興趣?”怎麼還擔心我搶徐謹了?寧言迷糊。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孫夢琪扶額,無奈道,“不要用你的戀愛腦來想我。我說認真的,靠近徐謹的女生都會遭遇不幸。”
“啊?死幾個了?”寧言脫口而出。
真的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不誇張的說,孫夢琪額頭的青筋都要出來了。她咬牙切齒的說著:“沒有死,全都活著!活著!要不是因為你是個病號,我現在真想把你腦袋開啟看看,是不是那籃球把你的腦筋都撞抽抽了。”聽她回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孫夢琪一臉嚴肅的看著寧言:“我上次不是鬧了個烏龍嗎,被人以為我給徐謹送了情書那次。後來我就收到好幾次恐嚇,儘管都是小惡作劇。不過這些事針對性很明顯,都是發生在那件事之後。於是我又暗中觀察了那些徐謹的追求者,全都或多或少被惡作劇過。所以有的膽小的,現在看到徐謹都繞著走。不誇張的說,徐謹和瘟神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