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放學了,寧言開心的伸著懶腰,大大方方的往運動館走去,彷彿一會要幹缺德事的不是她一樣。

寧言在運動館門口站了一會觀察形勢,蔣悅猛然從後面衝了過來,一把抱住寧言的胳膊。

寧言當場就被蔣悅嚇了一大跳,微微張嘴略顯驚訝,正想開口問她怎麼在這裡,蔣悅倒是自己先開口了:“好呀你,有什麼事不帶我。”

早在課間的時候,寧言去一班把徐謹帶走的事,蔣悅是知道的。不僅知道,還在座位上等著徐謹回來,對徐謹一番質問,不過徐謹什麼都沒說,神神秘秘的,最後只給蔣悅提了一嘴:“你要是好奇,放學自己跟過來看。”

蔣悅眼珠子轉了一下,難道是什麼大八卦?因此一放學,就跟著徐謹過來了。

這剛到運動館門口,就看到寧言站在那鬼鬼祟祟的模樣。

遺憾的是寧言並不知道她的腦袋瓜裡在想什麼,不然她都想撬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了。

擔心之餘,語氣不免帶了些責備:“你怎麼在這?沒事的話你先回去吧。”寧言今天並不打算把蔣悅牽扯進來,事後如果東窗事發,受到懲罰的也只會是她自己。

蔣悅就不這麼想了,她只覺得寧言和徐謹有什麼小秘密不告訴自己,不是她想當電燈泡,是因為她很瞭解寧言,但凡寧言真的和徐謹私下在一起了,寧言肯定會第一時間跟自己說的,可現在她沒聽到一點風聲,這就說明了寧言在悄悄的做什麼事不肯告訴自己。

不過,蔣悅看了眼面前的運動館,其實也猜到了一二,她靜下來,不如剛來時候的活潑,只讓人感到沉穩:“你是打算用她的方式懲罰她?”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既然已經是明牌了,寧言也沒打算繼續藏著掖著了,她的語氣帶著不滿,當然不是對蔣悅的:“謝素玲吃不動教訓的,今天還來我教室找茬呢,我得把她也關進去冷靜冷靜才行。”

蔣悅聽她這麼一說,雖然也生氣,但是她比寧言冷靜一些,她有些擔憂:“你上次被謝素玲騙去琴房的時候,手機沒帶,才讓你孤立無援。現在她就在琴房裡等著,肯定帶著手機的,就算監控還沒修好,沒法找到你,但是你也關不了她太久。”

寧言這時往邊上環視一週,確定周圍沒人,便開啟了吐槽:“可不是嗎?之前特地問了宋又遠監控的事,當時就想趁著監控還沒修好的時候把她騙進去關一陣子的,沒想到臨時出了個聚會,讓我三兩句挑撥了謝素玲和餘音的關係,我本來都放棄這個損招了,因此也沒提早準備訊號干擾器。她今天突然出現,我才臨時重啟的這個辦法。”

寧言感到不過癮,但也無可奈何,馬上要比賽了,哪有空跟她一個對自己來說是小孩子的人繼續玩?

蔣悅低頭想了一想,一時間有些難以開口,畢竟這是寧言自己找來的機會,若是勸她放棄再找,未必還有更好的時機了。

蔣悅猶猶豫豫的模樣落到了寧言的眼裡,寧言也是猜到了她想說什麼,轉念一想,說不定蔣悅今天出現在這裡,就是這麼巧來勸自己回頭是岸的呢?

“那就算了,回去吧,今天可能真不適合,我確實沒準備好。”寧言調皮一笑,她不打算讓蔣悅開口勸自己,這事還得自己想通了才行,就把放謝素玲鴿子當做懲罰好了,只是這個懲罰對她來說真是太輕鬆了。

蔣悅一聽寧言要放棄做這個事了,肉眼可見的鬆了一口氣,也許是自己關心則亂,但是她不後悔,畢竟她知道謝素玲也是有些家底在的,雖然比不上她和餘音、徐謹這些人,但是比寧言是好上不少的,如果謝素玲的家長來學校鬧,自己估計很難幫上寧言了。

“你能這麼想就太好了,我們現在的主要目標是學業,不跟他們這些小人一般見識。”蔣悅說笑中,轉了個話題分散寧言的注意力:“你現在晚上放學都不在運動館練舞了,就中午這麼點時間夠用嗎?”

寧言成功被她把話題帶遠了,她給了蔣悅一個自信的小表情:“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辜負你的希望的。我每天回家後都在房裡練基本功,到時候一定給你呈現一個完美的舞臺。”

兩人邊聊邊往運動館外走去。

一說到跳舞這個事,寧言就不得不想到下午徐謹主動要自己跳舞影片的事情,雖然徐謹什麼都沒告訴自己為什麼要,但是按耐不住寧言的小心臟在悄悄的加速跳動。

她佯裝不甚在意的隨口一提:“你們學生會還要我們的比賽影片存底嗎?”

寧言才剛問完,就看到蔣悅立馬笑出聲來,而且笑的有些古怪,直把寧言笑的臉微微紅起來,她趕忙補了句掩飾自己的目的:“你還笑,問你呢。”

蔣悅這會在心裡暗暗佩服徐謹料事如神。就在她來運動館之前,徐謹還跟她囑咐過:“我們學生會是要收藏一份跳舞影片的對吧。”

蔣悅當時聽的迷糊,內心直打問號,我怎麼不知道?

表面卻給他肯定回應:“額……是吧。”誰知道他要做什麼,蔣悅覺得徐謹跟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聰明的很,肯定有自己的理由,自然也沒想反駁什麼,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現在聽到寧言跟自己問這個問題,這不就對上了嗎。原來外面人說徐謹說的多麼不近女色,結果還是挺近寧言的嘛。要個舞蹈影片都得找理由,可惡的是還要自己替他遮掩。

蔣悅不想拆穿徐謹的小心思,只能對著寧言撒謊了,畢竟這是善意的謊言。她肯定道:“對哦,我都忘記跟你說了,怪我,你回頭記得錄一個發給我。”

寧言心裡的小悸動沒了,取而代之的是星星點點的失落,看來自己是想多了,在徐謹眼裡,自己也沒有多特別。

兩個人挨在一起,情緒是會傳染的。蔣悅感受到寧言有些不開心,但不知道為何,稍稍想了一下就想明白了。

她知道寧言對徐謹的心思,寧言的內心肯定是希望徐謹也在意她的,現在影片的事按著徐謹的說法,顯得公事公辦了,沒有了私人感情摻雜在裡面,也就沒有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