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言在突然之間想起的這些事情,待她回過了神,當場讓她煩躁的把腦子晃動起來,試圖把這些不愉快的畫面從腦海裡甩出去。

這一幕被邊上的人看了個全。此時邊上不合時宜的飄出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讓寧言聽的非常想捏“死”他。

寧言聽到那個聲音甚至把調子調高了幾倍,於是成功的把所有人的目光從謝素玲身上轉移到了寧言的身上。

那個人說:“你的建議不行啊,這裡有人不同意。”

寧言承載著所有人的目光,尷尬的眨眼,她到現在才發現,原來幾天前在一班見到的餘音的另一個追求者曾一鵬竟然一直坐在自己的旁邊。

寧言可能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他,但是蔣悅是知道的,曾一鵬這個人非常要面子又非常的小心眼。

那天傍晚他想挑釁徐謹,結果反而被徐謹的氣場嚇到,差點在自己的女神面前丟盡顏面,這麼丟臉的事情,自然不想讓其他人看到,要不然其他人出去亂傳,他還要不要臉了?

因此他現在很自然的對寧言產生了敵意。寧言聞言看了他一眼,直覺得他真的是相由心生,一臉陰柔的樣子,跟太監長的是越來越像了。

內心不住的狂吐槽,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小心眼的男人,今天真是開了眼了。

謝素玲這會定睛一看,才知道曾一鵬說的是寧言,她面色不改,學著餘音那溫溫柔柔的語氣詢問著她:“同學,你有什麼別的更好的想法嗎?”

寧言是沒想過謝素玲看到她會針對上次琴房的事道歉還是裝無辜,但寧言也沒想過她會這麼一筆帶過,搞得自己如果主動說了,反而是自己小心眼了。

聽她的這個語氣,甚至帶點威脅的意味在裡面,好像在說,寧言要是說不出更好玩的遊戲,就是故意找茬,不給她面子。

不過,這種多人小遊戲,玩來玩去也就這麼幾個,環境也受限,自然不會有什麼更好玩的了。

況且寧言本身也不想出風頭,她只能把鍋丟回去:“我和蔣悅在說話,剛還在誇這個遊戲刺激呢,我們對你的遊戲沒有任何意見,曾同學坐我旁邊還這麼耳背啊?”

寧言早就知道了好看的顏值會給自己帶來很多便利,有時候這種優勢不用白不用,於是她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瞪大,露出一副天真無邪的模樣。

在場的許多人鑑於她漂亮的臉蛋,就覺得她就算錯了也是世界的錯,更何況她本來也沒錯,還不是曾一鵬聽錯了?於是眾人默默的鄙視了一把喊話的曾一鵬。

眾人這會正在竊竊私語的討論著“寧言”這個人,都沒什麼人聽謝素玲講話了。比如曾一鵬旁邊的兩個人正把寧言誇上了天。

“這個女同學挺漂亮的啊,怎麼以前沒見過?”

“對啊,剛才我看了她一眼,感覺比餘音還漂亮啊。”

“你還真別說,餘音一畢業,這校花的頭銜指不定得落在她身上。”

他們這些話,一字不落的被曾一鵬聽了進去,他當場嗤笑出來,甚至不多加掩飾,對著他們翻了個白眼:“什麼眼神。”

寧言現在開始佩服起曾一鵬了,沒想到他竟然是個不折不扣的舔狗,為了女神的面子,甚至不想維持自己的好形象了。

其他人這會還在竊竊私語,根本沒把謝素玲的遊戲規則聽進去。謝素玲何時這樣被人冷落過,尷尬不會消失,只會從寧言的臉上轉移到了她的臉上,她氣的深吸了一口氣。

餘音自然是看出了謝素玲的窘境,拿過另一個話筒,好聽的聲音如一股清泉緩緩流出:“規則已經講完了,還有人不懂的嗎?不如我們讓素玲再重複一遍,遊戲就開始了吧?”

眾人這時紛紛被她的聲音吸引,不自覺的安靜下來,向中間看去。謝素玲看到本來略有些吵鬧的房間,被餘音的聲音壓制住了,頓時對餘音投去了感激和崇拜的目光。

“不愧是餘音姐。”她不忘給餘音拍個馬屁,這就再次清清嗓子說起了規則:“我拿出我的備用手機,我會隨機調好一個鬧鐘的時間,然後把手機放在大家的手裡傳送。

等鬧鐘響的一瞬間,手機在誰的手裡,誰就要受懲罰。而且懲罰專案不能由自己選,必須跟我搖骰子,贏了你選,輸了我替你選。這樣,大家聽明白了嗎?”

她一定覺得自己很聰明,一說完就很自信的看著大家,擺明了想得到大家的誇讚。

寧言微微蹙眉,這是把擊鼓傳花、真心話大冒險以及搖骰子結合起來了。

這樣做基本上是排除了人為的控制,讓遊戲的隨機性更加明顯,畢竟下一秒,誰也不知道是誰中獎,也不知道懲罰的專案是哪個。

不過寧言早就決定了,畢竟自己吃的鹽比他們還多,就算中的懲罰專案是“真心話”,她也不打算說真話,主打的就是一個為所欲為。而且幾十個人呢,難不成這麼巧就是自己中招?

邊想著,寧言轉頭看向自己右邊的曾一鵬,這個人如果故意搞事,寧言也確實很頭疼。

曾一鵬明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也回頭和她對視,他的眼睛隱隱約約透露著和毒蛇一樣冰冷的目光,嘴角似笑非笑,看的寧言內心直嘆氣,最後寧言實在忍不住了,對著他說了一句:“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帥?”

“?”曾一鵬眼睛微眯,一臉疑惑。

寧言看到曾一鵬那似笑非笑的嘴角瞬間僵住,表情也沒那麼欠揍了,當下就感到了舒坦了不少。他果然很愛裝。

曾一鵬冷哼一聲:“別嘚瑟的太早,一會是不能拒接手機的,我會算著時間丟到你那。”

這一小會接觸下來,寧言當真是感到了無奈,搖搖頭不再理會他。也許他這種人活著是最累的,人人對他而言都是假想敵,精神內耗太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