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悅看他們默契十足的模樣,酸溜溜的說著:“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啊。”
小女生間喜歡這樣互相打趣,寧言早就已經習慣了,但是這個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她不想讓蔣悅參與進來,不然那個躲在暗處的瘋子不知道會怎麼對蔣悅惡作劇,蔣悅一心只讀聖賢書,哪像自己被迫學會各項“保命”技能。
蔣悅看出了寧言的顧慮,表情輕鬆卻又語氣肯定:“別擔心我,更何況,我也有後臺的,說不定可以幫上你。
退一萬步說,就算幫不上你,那個人至少不敢怎麼我。”蔣悅對於這點還是自信的,她就不信有不長腦子的敢惹她,
孫夢琪認可的點了下頭:“蔣悅說的對啊,讓她利用後臺給你開啟監控看一下不就知道是哪個孫子老是一大早來我們班級放蟲子了嗎?”
在她眼裡看來,有後臺不用白不用,非常合理。
還不等寧言回話,蔣悅就一臉震驚的看著寧言:“什麼!這就是你不讀書的理由嗎!你早說啊,我也幫不了你。”
監控不是學生隨便能看的,有後臺也不行,畢竟學校有後臺的人多的去了,要看監控,得寫很長的申請書,讓很多人簽名,流程非常複雜。
上次那個“鬧鬼”的男同學是意外,平時的話自然是很難才能看一次監控的,更何況是為了這種學生之間的小惡作劇。
寧言聽蔣悅這一百八十度的反轉直接嘴角狠狠一抽,略過了讓她幫忙的話題:“沒有啊,我只是抽空報個仇,平時還是很認真讀書的,不信你看我這次月考絕對進步五十名。”
蔣悅知道自己在這裡幫不上什麼忙了,便不多說什麼,也開始了轉移話題,她把自己往旁邊跨了一步,露出身後的白版:“你看,學生會都是熟人,我們都是你堅強的後盾。”
寧言聞言,抬頭掃視著白板上的照片和人名,會長餘音,副會長有兩個,一個是蔣悅,一個是徐謹。
“餘音已經是高三了,還有空當會長嗎?”寧言微微吃驚,照理說,他們現在讀書都是爭分奪秒的,哪有空做這些閒職。
蔣悅聽完倒是“嗤”了一聲。她不緊不慢的拿起一把戒尺,指向徐謹的照片:“看到沒有,就是這個男生,由於過分優秀,被學校求著來當學生會會長的。
因為學校覺得他能帶動大家學習的熱情,把他當祖宗一樣供著。但是我們尊貴的徐大神不願意幹這活,不知道磨破了多少嘴皮子後,他同意當這個副會長,而且是掛名的。”
說完這些後,蔣悅又把戒尺移動到了餘音的照片上,還特地繞開了在他們中間的自己,因為她一直覺得自己這個照片貼的很晦氣,像在辟邪一樣。
原因竟然是徐謹說不想太高調,把自己照片往後挪了一步,作為另一個副會長的自己的照片,就不得不往前挪一步,就這樣隔在他們中間。
儘管餘音表面溫溫柔柔的,但是蔣悅還是覺得自己私下被她罵死了,就像個小三一樣。
“接下來就說說這個尊貴的學生會會長。她為了徐大神,紆尊降貴的主動跟學校要求繼續擔任這個學生會會長,美其名曰豐富自己的課外生活,並且打包票不會影響學習。
學校就給了這個面子了,反正一個學生會會長而已,對學校來說也不是什麼大事。從此以後,她就跟徐大神過上了‘沒羞沒躁’的生活了,徐大神平時不出現在這裡,但是有什麼聚餐,開會的活動,還是會被迫參加的。”
“原來如此。”寧言和孫夢琪伸出手面無表情的給蔣悅鼓起掌來,畢竟她講的非常生動,值得自己的鼓勵。
寧言隨後把視線又往後移了一下,秀眉輕挑:“第二排第三個是什麼人?”想不到得來全不費工夫。
蔣悅照著她說的方位看去,又把戒尺往那人臉上懟了一下:“這個?”
那天在舞蹈房門口跟自己討要鑰匙的人,跟這個人非常像,不知道為什麼,寧言自從重生後,記憶力就超出常人的好,這也是她敢對蔣悅保證自己會好好學習的原因,現在的她背什麼都很輕鬆。
因此那天的她只出現了幾分鐘的時間,但是寧言完全記住了她的臉。
本來聽她說“學姐”開的門,想著不會是高三的學生,正想從高一高二開始一個班級一個班級的找人,這下她的照片明晃晃的掛著自己面前,就算P的再嚴重,寧言也能認個八九不離十。
蔣悅沒多加修飾的介紹起她來:“你還記得李芳芳嗎?李芳芳是餘音的小跟班,家境一般,成績一般,上不了學生會,但是這個……”
蔣悅說到這,發現忘記了人名,轉頭看了下接著說:“謝素玲,我隔壁班的,成績還不錯,來了學生會後也成了餘音的跟班,視餘音為偶像,整天鞍前馬後的叫著‘餘音姐’。
哦對了,舞蹈比賽那天她也會去,她參加的是鋼琴比賽,她是我們學校的文藝部部長。對我的解說還滿意嗎?”
寧言和孫夢琪再次面無表情的伸出手給蔣悅鼓掌,就蔣悅這狀態不去演講都可惜了。
現在寧言基本鎖定了謝素玲,不會錯的,鋼琴和這P的勉強認出輪廓的照片,全都對上了。
“她有什麼特別的嗎?”孫夢琪見他們聊了一會謝素玲,也好奇起來。別的不說,看照片就覺著是那種假精緻的女孩,不會是丟蟲子的人。
“想不到這麼多人看我不順眼,我好難。”生活不易,寧言嘆氣:“這個人是那天把我關在琴房裡的人。”
“嘖嘖嘖,她不會也是喜歡徐謹的吧?這徐謹果然是個不祥人。”孫夢琪想都沒想,就把屎盆子往徐謹上面扣。
在她眼裡,女孩子為了一個男生爭風吃醋真的很掉檔次,可是奈何不了有些人就是喜歡雌競,孫夢琪對那些女生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恥辱感。
他們就這麼一人一句的來回,無視了蔣悅,但是蔣悅依然在他們的對話中捕捉到了重要資訊:“她為什麼把你關在琴房?你沒出什麼事吧?”
寧言對蔣悅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她淡淡的回應:“沒事,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