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生一認完錯就抱著女生親了起來,女生假裝推搡的動作差點讓寧言笑出聲來。

女生背對著寧言,寧言看不清楚,倒是男生看的明白。居然又是校外的那小混混!他們是把這學校當家了嗎?

不過他們到底在密謀什麼,寧言也聽不清楚,只是她看到那男生親著親著,還把一隻手伸進女生後背的衣服裡。

寧言就這麼面無表情的看了他們好一會,也許他們也害怕被抓到,很快就結束了,男生再次翻牆走了,視線跟著男生移動過去。

寧言這才發現,學校這裡的牆居然有些矮,又或者說是被人為的破壞過,使得他們可以來去自如。

一晃神間,那個女生也溜走了,寧言從始至終都沒看到她的臉。

“好看嗎?”

背後突然冒出個聲音,驚的寧言差點從樹上翻下去。

她轉頭一看,程雲赫竟然在隔壁樹上好笑的看著她。因為他爬的樹比自己的樹高上一些,再加上剛才寧言可能睡意來的太突然,根本沒心思去關注其他。

“你什麼時候在這裡的?”寧言在樹上坐直了,垂下兩條腿晃來晃去,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

“從你盪鞦韆的時候我就在了。”程雲赫話題一轉,連帶神情都變的有些賤嗖嗖的:“原來你喜歡看小情侶你儂我儂的啊。看不出來你竟然這麼好色。”

寧言聳聳肩,不甚在意他的吐槽,當即附和他:“對啊,下次你也可以現場直播給我看,你的肯定比他們的好看。”寧言衝著他燦爛一笑,轉身從樹上跳下走遠了。

消食消的差不多了,寧言也不多逗留,徑直往運動館走去。

舞蹈房的旁邊是鋼琴房,寧言給舞蹈房開門的時候,旁邊琴房的琴聲連續不斷的傳過來,優雅,真是優雅。想不到還有人和自己一樣那麼努力,大中午不休息都要來這訓練。

寧言看了會手機,一點整,每天在舞蹈房裡練一小時,回家後再在自己的房裡拉伸練習基本功,時間排的剛剛好。

她用手機給自己定了一小時的鬧鐘後,便專心練起舞蹈。運動館這會的人數不算少,雖是中午,意外的沒有想象的安靜,她一個人自然也是沒在怕的。

也許練的太過投入,她都沒注意隔壁的琴聲是什麼時候停下的。

“你好。”門口進來一位女學生。

“打擾一下。”見寧言沒理會她,她再次開口。

這時寧言才看到她,便停下手裡的動作:“有事嗎?”

“嗯,對,你好。是這樣的,我剛才在隔壁練琴,我出門的時候把揹包落在裡面了。這個門是我學姐開的,這會她人已經走了,我也不想麻煩她專程跑一趟。

這裡的幾間房鑰匙都是通用的,你能進來舞蹈房,想必也有鑰匙吧,我想跟你借鑰匙開個門。”她說完便誠懇的看著寧言,等著寧言回她。

寧言倒是聽蔣悅說過這個事,這些鑰匙確實是通用的,也沒多想什麼,讓她自己拿去開門。

儘管舞蹈房挺大的,但是琴房總歸是在隔壁,寧言看她去了有一會都沒回來,難道她開完門就走了,也不知道來還的?

就這麼想著,寧言不禁皺起眉頭,走過去看看究竟。

琴房的門虛掩著,倒是沒上鎖,寧言輕輕推了一下就推開了。

琴房裡面有很多樂器,顯得有些雜亂,寧言在門口往裡面看了一會,就見到鑰匙被丟在了鋼琴蓋上。寧言當即起了一股無名火。這人真是丟三落四的過分了。

她渾身不爽的走進去拿鑰匙,隨手一拽,卻發現鑰匙上有一股力反拽著她,她疑惑著低頭仔細看了,只見鑰匙下方有不明液體,不明液體把鑰匙粘在了琴蓋上。

寧言直覺不對勁,當即也不拿鑰匙了,往門口衝去。

在沒看到任何人的情況下,寧言只聽到聲音,她很清楚的知道他們把門從外面鎖上了。

寧言拍著門大喊:“門外有人嗎,幫我開開門。”但是這是大木門,寧言拍上去不僅沒拍出什麼聲響,反而拍的掌心通紅,包括她的聲音,也淹沒在了房內。

原來除了琴聲,是沒什麼聲音可以穿透出這裡的。

上課時間快到了,運動館裡的人也越來越少了,寧言覺得煩躁,隨手扯下扎著頭髮的皮筋。

這時候,空曠的房間讓寧言的求救聲開始有了回聲,聽起來有一絲瘮得慌。

她靜靜坐在鋼琴前,掀開琴蓋,正想著胡亂按一通,吸引一下還在外面遊走的同學。

這時走廊外的窗戶上經過一個男生,他不經意往裡面琴房一瞥,這一瞥差點把三魂七魄都嚇出來。

因為寧言剛掀開琴蓋的時候,聽到了走廊有聲音,就這麼坐在鋼琴前,披頭散髮,抬頭往窗外看去,正好與這個男生眼對眼,打了個照面。

男生愣住一秒,隨即僵硬的扭頭看了看琴房門口上著的大鎖,當即臉色鐵青,腿腳發顫。

而寧言卻沒想那麼多。

寧言見到他的時候激動的要死,她終於見到個活人了,正站起來往窗戶走去。

男生見到琴房裡的不明生物走過來,手也開始不自覺的抖了起來。

就在寧言快到自己面前的時候,轉身狂奔,轉身的時候還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寧言頓住,停下腳步,就這麼立在窗戶前,見他像見了鬼一般的跑走,氣的嘴角狠狠的一抽。

“見過這麼漂亮的鬼嗎?”寧言破口大罵。但是聲音還是淹沒在了房間裡。

要不是這個窗戶在外面也被上了鎖了,她能這麼被動嗎,她樹都爬的上去,還差這個大窗戶嗎。

終於,放在隔壁舞蹈房的手機鬧鐘響起來了,兩點了。

寧言靜靜的立在窗戶邊,強迫告訴自己不要怕,她自己都是重生過來的人,根本不怕這些牛鬼蛇神。

只是因為她重生以後,做了很多事情,似乎改變了太多,現在事情的走向已經不是自己記憶裡的樣子了。

當然也有別的原因,就是她現在還沒有完全的想起來所有的事,只有一些對於過去做的錯誤決定的感知,其他沒發生過的事情,一概不知。

就像今天一樣。重生之前的她,是沒有舞蹈比賽名額的,自然也就用不到舞蹈房了。也不知道上一輩子被關在這裡的是哪一個倒黴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