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蘿其實早已經取到藥了,只是在回去的途中遇到了一些事。

紫蘿拎著那幾包藥材走到一半路程時,察覺到有人跟在自己的身後,她立刻拔出隨身的配劍,轉身指著那人。

只是又很快的放下了劍,因為那人是金莫離,她收回劍弓下身對著金莫離行著禮“對不起,離王殿下,我不知道是你”,

“以前每次我在你身後時,你都能很快的就猜出是我,你~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金莫離的眼神裡充滿了柔情與悔恨。

“離王,你真的認錯了,你我從前未曾相識,又何來記不記得呢!”紫蘿抬起頭冷冷的望著他。

“不可能的,你就是她,我不會認錯的,我知道因為藥靈谷的事,你還在恨我對嗎?”

“藥靈谷?”紫蘿重複了這三個字,但是臉上仍然沒有任何的變化。

金莫離又繼續的說著“我真的後悔了,回到我身邊好嗎?這一次我真的不會騙你了”

他慢慢的想要靠近紫蘿,但是紫蘿很快就注意到了,向後退去“別再過來了,雖然你是離王,但是你再靠近我,我便不客氣了”做出要拔劍的姿勢。

“好,我不靠近”金莫離停下了腳步。

“離王殿下,我最後再說一遍,你真的認錯人了,告辭了”紫蘿連金莫離再次開口的機會都不給,就直接告別離開了。

只留金莫離一人停留在原地,因為那鳶尾閣中住的是未來太子妃,所以他不能如此跟進去。

昨夜他以為她只是因為還在恨自己所以才說根本不認識他的,可剛才好不容易有了再接近她的機會,但他卻確認了她是真的完全不記得自己了。

金莫離一直望著紫蘿離開的方向。直到他的心腹肖檀從暗處出來。

肖檀是金裕國有名的將軍,跟在金莫離身邊有許多年了,二人曾經征戰多方沙場,早已是生死之交了,所以他很直接的對著金莫離說:“你真的想要她想起那一切嗎?”。

金莫離仍看著紫蘿離開的方向,開口道:“我只是想要她記起我罷了”其實他並不想要她想起那段往事,因為他知道那樣只會讓她更痛苦,只是渴望自己能夠被她記起罷了。

肖檀又繼續說道:“那殿下,你確定她是青鶯姑娘嗎?你忘了當初你可是親手~”

“不要說了,一定是她,我不會認錯的”金莫離很激動的打斷了肖檀後面要說的話,因為他不想再次想起那天的事,他已經後悔了這麼多年。

紫蘿回到鳶尾閣後,“紫蘿姐姐,公主她醒過來了,只是現在睡著了,陸先生說這藥明日再煎即可”米柔接過她手中的藥,將陸君辭的話傳給了她。

隨後,兩人便安安靜靜的守在公主身邊。但紫蘿一直在想著金莫離的話,如果說她生性冷漠根本不會在意也是不可能的,她還是很好奇自己曾經難道真的認識他嗎?

可在自己存有的記憶中,根本沒有這些,但為什麼自己聽到青鶯和藥靈谷會有一點的熟悉呢?

“藥靈谷~”想著想著她不自覺的說了出來,米柔聽到聲音,但卻沒有聽清什麼 便小聲問道:“紫蘿姐姐,你說什麼”。

紫蘿聽到後立刻回過神來“沒什麼,我出去一會,你在這守好公主”她現在必須要去外面靜一靜,不能再瞎想了。

“好”米柔看著離去的紫蘿回道。

宮外的一處府邸裡,仍是那個一身黑袍遮身,戴著白色面具,身約七尺,充滿神秘的男子。

他正與一左臉有條約一尺長傷疤,看起來有些猙獰的三十歲男子又在進行著談話,只不過這次多了一個人,正是昨夜宴會上的那個舞女刺客。

只見她和那刀疤男還跪在地上害怕的對少年說道:“對不起,少主,我們失敗了”。

“好了,我知道這次不是你們的錯,現在出現了一些計劃之外的事,所以需要重新謀劃,你們這幾日就好好養傷吧”說完少年又快速的消失了。

陸君辭回到了府中已經是深夜了,“啊辭,什麼事啊?”梅青姑姑立刻迎了上來,擔憂的問道。

看著她滿臉的疲倦,陸君辭立刻拉著她往她的房間走去,對她說:“姑姑,放心,陛下沒有責罰我,只是讓我去安撫一下公主思鄉的情緒,”

“真的?”她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因為她害怕他是騙她的,在她的心裡陸君辭就像是她的兒子一般。

陸君辭也早將她視為自己最親的人了,推開了她的房門對她說:“真的,姑姑你就放心吧,早些休息吧”

說完,陸君辭立刻就轉身為她關上了房門,不想讓她再操心了。

回到房中的他,卻怎麼也睡不著,整個腦子都是南鳶難過痛苦的模樣,他真的很擔心她。

所以第二日,天色一亮,他就趕到了宮中,想要早點去向裕皇請求,能夠讓自己再繼續教習公主幾天,其實若不是昨日發生那樣的事,在那宴會上可能是他與她所見的最後一面了。

因為本來在她十八歲已過之時,他便不能去她那的了,可現在他想要她變回原來那樣開心的模樣,所以他必須要去請求陛下。

“臣陸君辭,見過裕皇陛下”到了裕皇的寢殿中,他立刻向裕皇行了禮。

“行了,免禮吧,怎麼樣,那南鳶公主如何了啊?”裕皇看著陸君辭問道。

陸君辭立刻如實的回覆“回陛下,南鳶公主現在一時恐怕還無法接受,成為這金裕的太子妃,所以臣希望能夠再~”

他的請求還未說完 ,便聽到裕皇似乎有些不悅的說道:“那朕命你再去教習她幾天,一定要讓她儘快適應,知道嗎?”,

“是,臣明白”隨後陸君辭拜別了他,即刻前往鳶尾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