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慄試著切換出id腕錶的視窗，卻根本無濟於事，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赤泉這傢伙的防禦也太弱了點，她都已經把id腕錶的許可權交給他了，怎麼還讓別人侵入了id腕錶，把她拉入這麼莫名其妙的地方，等出去一定要好好說說他。
不過這一次就算她不說什麼，那傢伙肯定也會很鬱悶。
仔細地看了看四周，莫慄發現這個虛擬空間的主人品位非常的怪異，這麼大的一個地方，除了一張漆黑的桌子、兩張漆黑的椅子，以及半空中懸浮著一些破舊的撲克牌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
“有人嗎？”莫慄試著開口說道，“突然把我叫過來，又把我晾在這裡是什麼意思？千萬別讓我上學遲到，我可是會記仇的。”
話音剛落，她的耳邊就出來“呲——呲——”的聲音，只見一個身著咖啡色女僕裝的少女慢慢出現在她旁邊。
[歡迎光臨第七號，今天是恆歷4013年6月28日，星期五，我叫小義，很高興為您服務，請問您有什麼需要？]
……虛擬女僕？
莫慄打量了這個少女片刻，再次開口說道：“我想見把我拉到這個地方的人，應該就是這個虛擬空間的主人。”
叫做小義的少女對她微笑著說道：[請稍等一會，主人馬上就到。]
“原本是想更正式的與你見面，不過條件不允許，只能用這種形式把你拉過來。”就在這時，莫慄的身後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從聲音上判斷來看，對方應該是位少年。
[歡迎回來，我的主人。] 小義急忙彎腰行了個禮，[這位客人說有事找您。]
“你弄錯了，明明是你的主人把我拉進來的。”莫慄無力地吐槽了一句，轉過身看著身後的人，她的判斷沒有錯，對方的確是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年，雖然長得不錯，但膚色異常蒼白，似乎隱約還帶著黑眼圈。
這張臉……完全沒印象啊……
如果是能夠突破赤泉的防禦侵入到她的id腕錶，並把她拉到這個虛擬空間的人，應該是一個挺厲害的人，但為什麼她對這張臉毫無印象？
難道又是和檬檬一樣，在漫畫裡是一個厲害的路人角色？
“你叫莫慄對吧？”見少年走過來，小義立刻幫他把椅子拉出來，“遇到這種情況都這麼冷靜，看來我的判斷沒有錯。”
莫慄蹙眉：“首先，你是不是該把自己的名字告訴我？”
“我目前叫鄧文果。”少年坐到椅子上，轉過頭看著莫慄，眼中忽然出現了一種濃重的殺意，“是你把赤泉叫醒的嗎？”
……赤泉？他知道赤泉？！
聽到這句話，莫慄頓時愣住了，呆呆地盯著他片刻，複雜地開口問道：“……你是程雲？”難道赤泉會無法防禦，如果對方是程雲的話，那怎麼可能防禦的了！
“果然是你叫醒了赤泉。”叫做鄧文果的少年饒有興趣地看著她，“你是怎麼知道我設定的密文和密碼的，如果告訴我，我馬上放你出去。”
莫慄簡直無語了，居然會在毫無防備的狀態下遇見了一隻老妖怪，而且眼下沒有任何人幫得了她，只能靠她自己了。
“如果我不說呢？”這傢伙關心的事情居然和赤泉差不多，果然是主僕啊。
“如果不說的話，我們就慢慢在這裡耗著。”鄧文果抬起手往旁邊輕點了幾下，手裡立刻出現了一本書，他的眼中帶上了笑意，“反正我有的是時間，不著急。”說完他低頭翻開了。
“……”莫慄想了想，很快轉移了話題，“為什麼你要鎖住我的id腕錶，赤泉一直很想見你，既然你回來了，為什麼不去找他？”從剛剛的情況裡來看，這個傢伙應該早就已經迴歸了，但是他為什麼沒有喚醒赤泉。
鄧文果抬起頭看著她，露出無趣的表情：“問別人問題之前，先回答別人的問題，這是禮貌。”
莫慄一臉鄙視地看著他：“我可不想和一個沒經過別人同意，就突然把別人拉到虛擬空間的人談什麼禮貌。”
“真是一個伶牙俐齒的丫頭。”鄧文果合上，“因為條件不允許，所以我暫時不想見到赤泉，但你卻把他喚醒了，這讓我感到非常不愉快。”說到這裡，他的殺意再次浮現，“如果你不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會考慮讓你的精神受到一定的損傷再丟你出去，這是我的地盤，你應該明白我能辦得到。”
……這不是威脅。
莫慄明顯地感覺到這句話的分量。
這絕對不是威脅，這個傢伙說不定真的會這麼做。
“剛剛進中級班的那天，我感覺到了殺意。”她認真地盯著眼前的少年，“是不是你？”
“沒錯。”鄧文果輕點了下頭，“在你進入教室的瞬間，我就檢測到了赤泉的存在，所以一時間沒能忍住。”他在教室裡面安裝了一些隱蔽的儀器，能夠隨時監控別人的id腕錶，甚至還可以強行借用對方的區域。
“你也是中級班的學生？”莫慄仔細回想了下，似乎沒看到過這麼一個人，不過當時她也沒有仔細觀察，說不定是看漏了。
“不要再企圖轉移話題。”鄧文果顯得有些不耐煩了，“快點回答我的問題，我可沒有太大的耐心。”
莫慄忍不住吐槽道：“你剛剛不是說自己的時間很足。”
聞言，鄧文果忽然笑了：“你真是一個有趣的人。”他停頓了下繼續說道，“罷了，就算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
一想到對方似乎是個實驗狂，莫慄忽然覺得一陣冷風吹過……真是的，說就說嘛，反正就算說了他也得不到什麼資訊：“是我朋友告訴我的，不過你想見她也沒辦法，因為她不在這個世界。”
等到這個回答，鄧文果立刻轉過頭看著身邊的少女。
小義馬上開口答道：[莫慄小姐沒有說謊。]
莫慄看了一眼這個女僕少女，如果她沒猜錯，這個叫做小義的少女估計也是個人工智慧……好險，還好她剛剛沒有胡謅什麼。
莫慄露出一種不高興地表情：“你也聽到了，該遵守諾言放我出去了吧？”都不知道小火車有沒有達到教室，梁梁看到這種情況，肯定會著急的。
“那好吧，過會見。”鄧文果帶著滲人的笑容說道，“剛剛的事情絕對不能告訴赤泉。”
話音剛落，莫慄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襲來，不一會就回到了小火車裡。
“……姐姐？”
她眨了眨眼，梁梁略為擔心的小臉蛋馬上映入了眼簾。
“姐姐，你沒事吧？”怎麼剛剛坐下就馬上失去了意識，真的嚇到他了。
“沒事。”莫慄急忙伸出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剛剛突然想到一點事情，所以進了下圖書館。”
“圖書館？”聽到莫慄沒事，梁梁小朋友似乎鬆了口氣，繼而繃緊了小臉，“那姐姐下次記得先跟我說一聲。”臭姐姐總是這麼不注意。
“好的。”莫慄苦笑著說道，“讓你擔心了，對不起，下次不會了。”因為答應過赤泉要保密，所以她不能把赤泉的事情說出去，剛剛的事情也就沒辦法解釋，而且這件事情太危險，她也不希望弟弟涉及到。
“馬上就要到學校了。”梁梁小朋友看了一眼自己的姐姐，“姐姐，如果中級班待著不舒服，記得要跟我說。”如果臭姐姐覺得不開心，他就試著跟艦長說一聲，讓姐姐回到初級班。
“嗯，姐姐知道了。”莫慄說著偷偷朝四周看了看，果然發現不遠處的座位上坐著一個少年，應該就是剛剛把她拉進虛擬空間的鄧文果。
要把人強行拉進自己的虛擬空間，不但要侵入對方的id腕錶，還有一定的距離限制……可是剛剛為什麼沒發現他，難不成這傢伙的存在感很低？
“姐姐，怎麼了？”梁梁小朋友順著莫慄的視線看了看，“那是你的同學嗎？”
“算是吧。”應該算是吧……
梁梁小朋友頓時無語了，什麼叫算是吧。
正說著，小火車停了下來，莫慄和梁梁起身的同時，鄧文果也站了起來，他看著莫慄露出了笑容：“早上好，莫慄同學。”
在現實中看到這個少年，莫慄發現他的面板真的非常蒼白，比虛擬空間裡看到的還要嚴重，而且是那種毫無血色的白。
“早上好。”莫慄忍不住說了句，“你看起來臉色似乎很差。”
“是啊，我的時間不多了。”鄧文果說道，“所以才什麼都不打算做。”他的語氣很平淡，就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事情。
聞言，莫慄頓時一僵。
難怪在漫畫後期都沒有看到過這個人物，如果她沒有喚醒赤泉，那麼這個程雲是不是就會一直默默地隱藏起來不出現？
可是從赤泉的描述裡來看，程雲應該是一個野心非常大的人，他怎麼可能甘願這樣，什麼都不做呢？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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