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池淬靈,洗煉劍氣。

林宸驚喜道:“也就是說,我隨時一擊,就如一劍!”

說完便凝聚靈力,隨手一指,靈力化劍,打在這大墓內的石壁上。

頓時碎石飛濺,打出一道深度不淺的劍痕坑印來。

威力不凡啊!

這劍池才剛匯入靈臺內,便已有了如此神技。

日後再細細參研一番,必然還能開發出更多的神通出來。

不過需要把靈力,不停地透過這劍池淬鍊,才能源源不斷釋放劍氣。

鍾馗疑惑道:“但是這劍池如今在你體內了,我這柄七星劍,要淬鍊劍體了怎麼辦?往你體內塞進去嗎?”

林宸試著對這柄七星龍淵劍感應了下,靈臺內的劍池水波盪漾,對這柄劍發出某種引力,像是在呼喚雛鳥歸巢。

接著這柄七星劍微微嗡鳴,如得感召,化作一道星芒,從林宸的嘴中飛入。

匯入靈臺劍池內,沉浸其中,繼續用冷冽的池水淬鍊劍身。

好傢伙,就是把林宸當手藝人了,直接表演了個吞劍。

“劍呢?我這麼大一柄劍就被你吃了?”

鍾馗直愣愣地盯著林宸的嘴巴,有些著急,似乎想掰開來好好看看。

林宸無奈解釋道:“放心,劍就在我體內劍池中,你要用了我就隨時給你拿出來。”

鍾馗一聽,開心撫掌道:“妙極妙極,倒是省了我的力氣。”

林宸一聽,鍾馗這是把自己當持劍侍從了。

‘完了,我變劍鞘了!’

戰後一波插科打諢完,幾人便準備打道回府。

林宸還是挺擔心判官殿的安危的。

魏徵和鍾馗透過神像感應了下,並沒有什麼風險,讓林宸可以不用那麼憂慮。

林宸皺了皺眉道:“但我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預感,判官殿沒事的話,關公廟那邊呢?”

林宸喚出關公,讓祂感應一下關公廟內情況如何。

關公廟如今香火不夠,所以關公也無法降神分身,最多隻能遠端感應一下。

關公說道:“無人回應,並且廟內血氣十足,應該是有刀兵之劫!”

林宸臉色一變。

正常來說,武松守在廟中,他如果感應到關公在透過神像建立聯絡,會點上一支香進行回應。

但現在毫無回應,說明武松此刻抽不出手!

但好在,林宸和武松有本命感應在,並沒有感應到武松性靈垂危。

那麼就說明情況還沒有十分危急。

但也得快速回去救援!

林宸下令道:“關二爺,你先給關公廟繼續傳輸些血煞之氣,我有抽調五張你的復刻卡過去,靠你的同源靈力,武松便能驅動這些陰兵了。”

雖然關公沒有充分的香火可以降神,但是輸入一些靈氣還是可以的,也算是一種反向支援。

關公點頭,然後抽出身上的兇戾血氣,匯入到那座關公神像中。

林宸再對魏徵說道:“魏相,你透過神像,給判官殿內傳去一道訊息,讓他們趕快馳援關公廟。”

魏徵聽了之後,沒有立刻執行,思考了一下,進諫道:

“主君,卻要防備調虎離山之計!”

魏徵這是擔心,對手只是用小部分兵力干擾關公廟,就等判官殿抽出守備力量前去支援,然後再打判官殿一個措手不及。

林宸點了點頭:“確實,魏相說的有理。

那就只讓飛天夜叉和陰鴉一同前去支援。

飛天夜叉行動如風,支援速度最快!

只調走這夜叉,判官殿的守備勢力依然足夠。

我們也別再耽擱了,做好戰鬥準備,迅速回援!”

林宸在回去的路上,憂心忡忡之餘,心中還浮現了一絲疑惑:

“這猖神沒選擇進攻判官殿,而是選擇偷襲武松的關公廟。

怎麼好像是知道關公廟那邊守備比較弱一樣呢?

還是我想太多了?”

時間回到不久之前,就當林宸在胥山墓內摸金時。

關公廟這邊。

“嘎——!”

一聲鴉鳴,三眼陰鴉黑羽猝然炸毛!

額間豎眼,焦急傳念:

“虎頭虎腦的大兄弟,有壞東西來了!”

廟內的武松,雙眼睜開,精光四射:

“果然如哥哥所料,可能會有五猖神勢力來襲擊。

還好我這邊收到了提醒,沒有隨意外出,並且有三眼陰鴉幫忙預警戒備。

不過哥哥前腳剛走,這群雜碎後腳就來了。

想必暗中已經盯了我等許久!”

雖然只有他一人守廟,武松也並不慌忙,用靈識回問道:

“敵方有幾人,分別都是什麼來頭?”

“一個羅剎,一個辯經和尚騎了頭火牛,還有一個長脖子迦樓羅。”

迦樓羅,是天竺神話體系裡鳥頭人身的怪物。

武松嗤笑道:“只有三人一坐騎嗎?那也敢來襲廟?”

“後面還跟著一群畢舍遮,數量上有個二十幾只。”

畢舍遮,也是天竺神話體系裡的食屍餓鬼,雖然算是比較低階的鬼物,但數量多了,也不好對付。

武松有點無語了:“你這小鳥,能不能把話一次性說完?!”

三眼陰鴉說道:“那蠻牛體型太大,擋住我的視線了!”

武松也不再廢話,他要做好守廟準備。

他雖然桀驁,但不會託大地想著以一敵多。

畢竟他還要擔負起幫林宸守好廟宇的責任。

該有的助力,要用還是得用。

最大的助力就是,關公廟內的佐神——周倉這尊神將。

武松便對著其神像,點上一支香,開始請神。

“外敵來襲!還請周倉將軍,現身顯聖!”

但奇怪的是,這位對關公忠誠耿耿的神靈,此刻卻毫無反應。

武松又呼喚了幾遍,神像依然沒有回應。

武松心頭一沉:

“不可能啊,周將軍早就吩咐過了,讓我有危險就呼喚祂。

關公廟有難,祂不可能不回應的!

必然是出了問題。

還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難不成,是對方提前下的絆子?!”

武松的眼睛眯了起來,對方好像是特意對關公廟做了許多針對。

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把周倉給封鎖住了,無法喚神守廟。

強援失聯,那就只能靠武松自己了。

哦,還有一隻三眼陰鴉。

武松此刻極度冷靜,他迅速把廟內的燈火全部吹熄,然後悄然開啟了武鬥試煉,自己則是潛入了陰影之中。

緊接著,轟的一聲。

廟門被兩隻牛角撞開

只見幾個鬼怪,衝入了關公廟內。

為首的是一個鬼氣森森的紅衣僧侶,一手持一個刻著六字真言的轉經筒,一手持有一串人骨念珠。

它座下還騎著一頭火大的蠻牛,這蠻牛面板如熔漿潑就,蹄下生火,腳踏之處,遍地焦黑。

牛角尖似彎刀,鼻噴硫磺毒煙。

後面跟著一位面相醜惡,青面獠牙的羅剎,但長了四條手臂,手持兩把環首鬼頭大刀。

最後一個鬼是鳥頭人身,脖長如蛇,長著一對骨翼。

身後還帶著一群食屍餓鬼。

魔眾浩蕩,勢壓玄關!

此時,一個關公留下的血鬼分身浮現,手持一把血紅大刀。

這是武松,運用那武鬥試煉的機制,釋放出的血鬼分身。

讓這分身,來當個守廟先鋒,而武松先藏在暗處,伺機而動。

那辯經鬼僧指著血鬼分身說道:“你就是守廟人吧,速速前來受死!”

但這血鬼分身本身沒有神智,根本不會有反應。

那三眼陰鴉則從屋頂上飛出,在高空中宣告道:

“歡迎進入,關公武道試煉。

幾位遠道而來,全副武裝,一看就是有勇無謀、熱愛武道之人。

就免除你們的入場供奉,讓爾等免費參加!”

四臂羅剎罵道:“什麼武道試煉?我們今天是來拆了你這座廟的!”

三眼陰鴉繼續宣報道:“看來試煉者已經急不可耐了,那我們就趕快開始吧!”

血鬼分身立刻就掄起大刀猛斬而來!

四臂羅剎連忙架起雙刀擋住。

“鏘——!”

兵器撞擊在一起,火星濺射,發出穿金裂石的聲音。

四臂羅剎勉強擋住,但已兩手發酸,微微顫抖。

它叫道:“這守廟修羅確實兇狠,和那情報裡說的一樣!

血煞之氣非常濃重,並且力大勢猛,還真不好對付!”

辯經鬼僧邪邪一笑:“莫慌,我來助你。”

接著便搖動起轉經筒開始誦唸經文:

“嗡班瑪卓達哈呀噶哇呵樂呵樂吽呸。”

呸吽樂呵樂呵哇噶呀哈達卓瑪班嗡!”

音調詭異、聽之悚然。

若是林宸在的話就能聽出,這辯經鬼僧唸的是大名鼎鼎的馬頭明王心咒!

修持這咒語的高僧,將會擁有降服羅剎惡鬼的力量。

但這經文卻被辯經鬼僧正念一遍,又倒唸一遍;

反而給了那四臂羅剎,提升了威力加持,開始和血鬼分身打得有來有回了。

竟然在逆唸經文,扭曲咒力!

那長脖子迦樓羅嫌三眼陰鴉聒噪,直接頸上鳥頭飛出,開始追捕這三眼陰鴉。

竟然還是個飛頭獠!

“救命啊,殺鴉啦!”

三眼陰鴉連忙逃跑。

只見關公廟後門處,武松的聲音透過靈識傳來:

“小鳥,把它引到我這兒來。”

三眼陰鴉立刻撲稜著黑亮的翅膀,從這後門鑽了進去。

那飛頭獠的鳥頭,也毫不猶豫地跟了進去,還說道:

“你這小廟,就那一個人把守,有什麼用,誰能救你?”

這鳥頭剛從後門露頭,就被一柄寒光閃閃的戒刀,一刀斬首。

裡面的鬼魂還想逃脫,直接被武松的飲魂戒刀,給吞噬了魂魄,成為刀中倀鬼。

三眼陰鴉怪叫道:“嚇死我了!

我明明就是個【候官】,只負責打探情報,反而給你當起誘餌來了,必須給我加工資!”

武松道:“這次還多虧了你這小鳥,事成之後,我自然會給你報上一功。”

然後他轉頭看向這被吸乾了魂魄的鳥頭,眉頭緊鎖:

“這飛頭獠死之前如此言之鑿鑿,確定我這廟裡就一個人把守。

它是怎麼知道這情報的?

好像這群鬼怪對廟內的守備情況,甚是瞭解,但又瞭解的不夠清楚。

把那血鬼分身當成了是我,就誤以為廟內沒有其他人了。”

這太歲凶星神情一轉,變得甚是兇狠:

“正好!利用它們這資訊差。

讓我來反過來將它們一軍。

讓它們敢來算計老子我!”

武松的身影再度潛入到廟內陰影中,化作一個隱蔽的獵手。

那血鬼化身攻勢兇猛,直接把四臂羅剎打飛廟外。

辯經鬼僧也只當廟內守備力量,就這血鬼化身一人,廟內必然無人,便主要精力都放在圍攻這血鬼上面。

然後一揮手,讓畢舍遮餓鬼眾們入廟破壞。

這群餓鬼,首先就衝進內殿中,要破壞神廟中最為重要的東西——

關公神像!

但這群餓鬼,卻看到這神像血氣濃重,雙目通紅,好似活得一般。

都被這兇威嚇住了,一時間不敢上前。

神像上的血氣,分成了五條血線,擦著這些餓鬼的耳朵,灌注到了它們身後的五張卡牌中。

它們身後,五具無頭陰兵迅速從幽冥中爬出,揚起血刀,直斬而下!

瞬間,五顆鬼頭滾落在地。

武松也從屋簷上,如猛虎下山般撲向餓鬼群,戒刀舞出了個十字,直接腰斬了兩隻餓鬼。

武松眼中滿是見到獵物的欣喜,嗜殺之心暴躁地跳動。

他快意地說道:“終於能好好開殺了!”

此刻的他,比那些餓鬼,還要飢餓!

作者攜關公前來求票求訂閱~

關公點頭,然後抽出身上的月票,匯入到那座關公神像中。

神像上的血氣,分成了五條血線,擦著這些餓鬼的耳朵,灌注到了它們身後的五張月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