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不給金戒指，就大叛亂！

戰帥的最終人選定給了芙格瑞姆。

一個很意外的選擇，但細想起來的話又沒有那麼意外。

制衡。

荷魯斯和菲露絲都是好勝心非常強的原體，他們手下的軍團自然也是彼此誰都不服誰，連帶著他們親近的原體也都紛紛開始了站隊。

佩圖拉博、莫塔利安站在荷魯斯這邊，而沃坎和科拉克斯則與菲露絲較為要好。

可汗跑了，阿爾法瑞斯和歐米岡正在左右互搏。

就算口頭上說不在意最終戰帥究竟落於誰手，未來懷疑和矛盾的種子一旦種下，就很難解開心結。

相當於直接把帝國中最強，同時也是功勞最多的兩支軍團給拉到了對立面。

戰帥，在帝皇正式退出大遠征之後，他將對於軍團都具有最直接的掌控權力。

而荷魯斯和菲露絲

他們都幹過拿友軍當肉盾頂第一波的前科。

當時加迪納爾會戰的時候，菲露絲讓極限戰士作為頭陣衝鋒的行為便招致了來自基裡曼的不滿。

至於荷魯斯.他對於暗鴉守衛的行為，更是直接讓科拉克斯當場氣地痛罵出聲。

全都幹了。

他們兩人現在競爭如此激烈，不由得讓站在另一方的原體擔心自己的軍團會不會在未來遭受同等的厄運。

明明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而奮鬥，結果卻在軍團中產生裂痕與派系。

無論他們中的任意一人成為戰帥，對於未來的大遠征都不會是一個好訊息。

必須要開闢第三條路。

作為帝皇，最好的選擇便是拋開這兩個人爭鬥已步入白熱化階段的兩人，選擇第三位值得信賴並且有能力成為戰帥的原體。

他/她必須能夠協調荷派與菲派的兩方勢力，同時能夠保證自身人緣在原體和帝國方上下都廣受讚譽。

並且本身需要有著能夠協調各方勢力的政治手腕，其軍團也必須要有一定的規模，自身實力也能起一錘定音的作用。

多重因素的影響下，幾乎沒有原體可以達到帝皇的要求。

獅王人緣太差，風評不好。

天使性格太軟，雖說魅力夠高，但自身政治手腕太過薄弱。

她更適合作為一名統治者，而非戰帥。

思前想後，帝皇選擇讓芙格瑞姆也參與到烏拉諾戰役裡，試試她是否合適。

結果非常令他感到滿意——芙格瑞姆不僅出色完成了對於另外兩隻軍團的輔助，甚至靠著自己的力量擊殺了烏蘭諾的獸人軍閥頭領。

這下就連個人實力，都達到黃老漢的標準了。

而芙格瑞姆打下的星球大部分都是透過外交手段收復的，星球上各設施皆儲存地完好無損。

甚至跟機械教那邊的關係，也因為帝子軍團經常開發一些實用小道具，並且芙格瑞姆本身的鍛造技能亦十分強大，同樣受到了火星鑄造將軍的重視。

近乎完美的人選。

而且在帝皇的眼中，她還有卡斯加在一旁保駕護航。

無論是帝皇，又或是剩下願意趕到烏蘭諾上來參與慶典的原體而言，他們都支援芙格瑞姆在這兩百年的大遠征中對各位原體的幫助，或是幫助他們成功治癒了軍團內部的缺陷，又或是讓他們逃離原本所要遭受的厄運

總之，在卡斯加的幫助下，芙格瑞姆在原體中的聲望早已超越了菲露絲和荷魯斯，成為了所有原體們的最大公約數。

就算是對戰帥職位無感的人，也會在經歷了大遠征中帝子軍團的幫助之後，選擇將自己的一票投給芙格瑞姆。

哪怕是菲露絲也不例外。

雖說在她眼中似乎自己的鋼鐵之手軍團確實要更強，但是沒有了帝皇之子二連長的輔助，他們在情報蒐集和主力暗殺的戰術層面可能就要疲軟很多。

上善若水。

帝子軍團雖然在各個方面都不算突出，但完美的他們可以在遠征中和所有軍團進行配合，從而發揮出1+1＞2的效果，這是鋼鐵之手的機械化部隊所無法達到的配合程度。

如同萬能拼圖一般的輔助能力，再加上在烏蘭諾戰役中展示的奉獻精神儘管不太願意承認，但似乎比起她和鋼鐵之手來說，芙格瑞姆和她的軍團更值得信賴。

也許芙格瑞姆本人確實有些過於像個喜歡炫耀的孔雀但不得不說，她那傲人的戰績和軍團治理能力，足以給了她自傲的資本。

驕傲雖然有時候是缺點，但有理有據的自誇並不算是驕傲，而是自信。

可以說，在卡斯加的來回奔波，為帝國在大遠征做出難以想象功績之時，他已經將芙格瑞姆的自大的特點變成了自謙。

基本上對於帝皇任命芙格瑞姆為戰帥的提議，得到了幾乎所有人的支援。

除了荷魯斯。

“要是.芙格瑞姆成為戰帥的話我的半人馬金戒指我的半人馬金戒指！”

沒啦！！！

嘎巴一下，荷魯斯倒在了地上，長久沒有起來。

“我的半人馬金戒指.”

他將自己一直悶在復仇之魂號自己的房間中，沒有出來。

烏蘭諾慶典如預期般順利開幕。

在帝皇的要求下，烏蘭諾被改造成了一個紀念世界（trophy rld），在所有星系地圖與稅收記錄上被指定為桂冠之星。它將成為一個榮耀與奇觀之地，不僅紀念了本次對人類之敵的征服，更是大遠征本身的一個更偉大的象徵。

（希望他們不知道這裡會在日後變成哈基米多頓）

這象徵著人類帝國步入偉大時代的紀念，自然引來無數人類帝國的戰艦在烏蘭諾主星星系附近停靠，從大遠征歸來的龐大規模的艦隊就這麼第一次集合在了這顆無比榮耀的星球之上。

若非擔心旗艦質量過大影響烏蘭諾主星本身的引力潮汐紊亂，那些被疏散的虛空艦若是都停留在近地軌道的話，他們足以將烏蘭諾遮天蔽日。

人類，這個曾經經歷過無數磨難與創傷的種族，這個曾經創造過比這還要輝煌的文明，最終卻在亞空間風暴中失散而不斷衰退消亡的文明，在今日終於可以自豪地發出自己復興的宣言！

在橫空出世的偉大人類帝皇的整合之下，他們重新團結在了一起；抱著對於未來和的信念，人類在帝皇的偉大領導之下最終掙脫異形的壓迫，在銀河系重新將一顆又一顆的失落世界收復。

他們將再度強盛，他們將永遠強盛！

直至死亡，直至銀河的終結，人類不會再受到異族的壓迫與驅使，自此之後，人類將在銀河中永遠屹立！！！

由黑色大理石與厚重花崗岩所鑄的花紋繁複的樓閣，在泰拉和其他鑄造世界上分模組逐個建造，接著由特使穿越虛空運送而來。

這是來自於機械教賢者的偉大傑作。

飾有獸人異形頭骨的立柱沿著大道四散矗立，在立柱前裝有無煙鉕素的火盆，無休止地以其藍白色的火焰照亮整個幹道，無論日夜。

在機械教的完成了他們的工作之後，在大遠征中征戰四方的帝國衛隊與泰坦軍團均參與了集會。

伴隨著炸響的禮炮與飛揚的綵帶，所有人的目光焦點皆落在那如城市地基般寬廣的閱兵臺上。

首先登場的是一片戰甲與制服海洋。

由凡人所組成的帝國軍部隊的數量難以計數。

他們的隊伍聲勢浩大，以至於哪怕這有著城市般寬廣的閱兵臺都顯得有些狹窄。

而在隊伍最前方，那些驕傲地昂首挺胸接受檢閱計程車兵，則都是參與過烏蘭諾戰役的勇士——他們因其英勇行為被選中，並獲得一個獨特的榮耀——在制服上佩戴著的那枚瑪瑙與黃金的凱旋勳章。

這獎章由戰場上取回的彈殼融化後鍛造而成，足以作為一個家族千年，乃至萬年榮光的佐證。

在他們後方，那泰坦修會的龐大戰爭機器高高聳立於被千架近軌戰鬥機尾跡撕開的天穹之下，而在這之上，則是鋪天蓋日的戰鬥機群——他們在閱兵式上左右翻飛，以高超的技巧在天空中拉出絢麗的凝結尾跡。

而更上方，那烏蘭諾高空中大氣稀薄之處，虛空艦們正儘可能在視覺上緩慢，但實際上快速地從近地軌道上滑行而過，以效忠的姿態展示著自己那漂亮的艦體，引動從未見過如此盛大軍艦的參觀者又是一陣驚呼。

而再之後，便是人類帝國於遠征中最強大，也是功勳最為顯著的軍團登場。

領銜的是十名人類中最為強大的半神。

原體。

由人類之手造就出的，有史以來最偉大軍隊的原體一共有十八位。

除去還有七位原體此刻正在銀河中的其他地方為帝國盡職盡責之外，剩下的十一名均已帶著他們的軍團到場。

（原著是九名原體沒有基裡曼，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基裡曼在烏蘭諾打了全場最終卻沒來參加大典，多半是吃書吃忘記了這裡把他帶上，再加上亂入的學姐一共十一位）

（也許是因為太野心勃勃了吧）

莫塔利安和他那沉默橄欖綠的死亡軍團走在最前方；在其後的便是牧狼神荷魯斯，不過看他的表情似乎正在苦笑；猩紅之王馬格努斯，這位神秘莫測的高大原體帶著他的軍團緊隨其後；

再之後便是珞珈·奧瑞利安，一個沉靜而深邃的狂熱信徒；安格隆與之相反，他看上去似乎並不怎麼高興，似乎是對於這個大典的勞民傷財感到質疑——他在迴歸之後經常這麼幹；

但無論他如何抗議，多恩依舊堅若磐石。有著不渝意志與專注的帝國之拳永遠服從命令，永遠盡忠職守。而在他後面的草原雄鷹可汗，長袍裝飾著毛皮，華麗鎧甲上用龍飛鳳舞的筆墨記敘著白疤軍團的傳奇故事。

那菲露絲的鋼鐵之手軍團看上去充滿了機械化的美感——他們在火星賢者中的人氣向來不低，有時甚至可以和麵包機一爭高下。

最龐大的軍團，由羅保特·基裡曼率領的極限戰士一絲不苟地跟在其後；再之後是血天使所簇擁的聖吉列斯，在聖血衛隊金甲榮譽戰士們的揮舞著自身潔白雙翼。

而在隊伍的最後，則是由芙格瑞姆所統領的充滿榮耀的紫金色的完美戰士。

他們在大遠征中幾乎與所有的原體軍團都並肩作戰過，並以其完美的戰術與對方相互配合。

一個為了能夠實現遠征的目標而不計名利的偉大軍團。

正是因為他們的協助和潤滑，讓荷魯斯和菲露絲可以在烏蘭諾上開展對於戰帥之位的競爭。

而同時也是原體本人的強大力量，終結了這一場兄妹相爭。

芙格瑞姆將被賦予一個全新的榮譽，前所未有、超越過往所有同類授予的頭銜。

一個，可以說將永遠刻下她名字印記的頭銜。

從烏蘭諾的閱兵廣場被恆星之光照耀的那一瞬，一直到其升至日中，盛大的閱兵儀式一直都在持續。

而在這場外不斷進行著慶祝大典的時刻，在那由偉大的原體、帝皇及禁軍所宮殿內部包圍著的正中。

在來自全泰拉，甚至是全銀河中最偉大藝術家作為記述者的畫筆之下，將芙格瑞姆加冕戰帥的這一刻，永遠地定格在畫面中。

伴隨著幾乎所有原體（不包括荷魯斯！）的讚賞與附和，芙格瑞姆微笑著走上前，迎接帝皇賜予的金色桂冠。

至於卡斯加，則正站在芙格瑞姆的身後，拖著作為戰帥榮耀的金紅色大氅披風。

“汝當勉勵，團結諸兄弟姐妹共謀大事。”

“切莫滋生驕縱。”

帝皇口中的高哥特語聲如洪鐘，在將金色桂冠戴上芙格瑞姆頭上時輕聲說道。

“是，陛下。”

芙格瑞姆在頭頂戴上象徵著戰帥的金色華麗桂冠之後，再次接過了帝皇手中鉑金鍊條懸掛於脖頸之上，那之上是一塊切割成泰拉之眼形狀的藍寶石。

這獎章是軍銜與地位的象徵。

在這榮耀的一刻，伴隨著卡斯加哭笑不得的表情，芙格瑞姆正式成為了大遠征中能夠掌控一切的帝國戰帥。

“不過也好.總不至於讓我看到帝皇給荷魯斯帶上半人馬金戒指的場面！”

卡斯加如此安慰自己道。

雖說世界線發生變動出乎了他的意料，但有時候也可能因禍得福。

——但他並沒有想到，芙格瑞姆加冕戰帥，並不意味著慶典儀式就此結束。

在記述者們都滿意離開，整個慶典中就只剩下帝皇原體禁軍和瑪卡多的時候。

“.荷魯斯。”

帝皇的話語中飽含無奈：“上前來。”

“啊？我？”

荷魯斯有些不知所以地走上前。

之前他還在一直忐忑會不會帝皇將他的那個珍藏了無數歲月的半人馬金戒指給芙格瑞姆作為戰帥的禮物。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他真的要當場旋轉昇天爆炸了。

可現在，帝皇在完成了芙格瑞姆的加冕儀式之後，竟然轉向自己，這是否意味著

難道說——？

帝皇嘆了一口氣。

“這是對你二百年來榮耀和勤懇的褒獎。”

他伸手將荷魯斯的左手盔甲取下，掏出了他藏在手心中的古舊金戒。

那戒指中的金色半人馬樣式並沒有因為年歲的增長而侵蝕，它依舊栩栩如生。

然後，帝皇將其戴在了被震驚和感動所說不出話的荷魯斯左手小指之上。

荷魯斯期待了無數載的半人馬金戒指。

他能不給嗎？

帝皇早就把荷魯斯的性格給看得清清楚楚。

不給，就大叛亂！

“菲露絲，上次我們交流時的黑暗時代科技我已解明，它的資料我已經傳輸到了你的鋼鐵之拳陣列中。”

“馬格努斯，這本書.”

和剛才那充滿榮耀與嚴肅的加冕儀式不同，彷彿是父親在給自己的孩子們發放他們期待已久的聖誕禮物一般，每一位原體都領到了各自的那一份。

就像是.真的遠征已經結束之後，放下了一切負擔在給自己孩子送著禮物的慈祥老父親。

帝皇無奈地給予眾位原體禮物之際，他身旁的瑪卡多充滿皺紋的臉更是笑著擠作一團，似乎也很享受這一刻的歡鬧。

如果有誰對此表示不開心的話，那多半隻有站在那帝皇身後的禁軍統帥，康斯坦丁·瓦爾多了——他此刻的神情有些微妙，似乎在想表現地開心一些，但嘴角那時不時顯露而出的不滿才能說明他此刻內心的豔羨。

“父親，你怎麼真的把半人馬金戒指給荷魯斯了？”

“.影月蒼狼今後的癔症估計還要加重，唉。”

“芙格瑞姆，我記得你們應該有最強大的藥劑師團隊，你看能不能——”

卡斯加還在身後拖著芙格瑞姆的大氅，看著那嬉笑著在領到自己的禮物之後相互嘲笑打趣的原體們。

尤其是對於荷魯斯的半人馬金戒指的調侃最多。

但後者似乎並不以此為意，無論對方說什麼都保持著那憨厚的笑容。

開玩笑！

有了半人馬金戒指，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是帝皇最關心的崽兒，哪怕自己在剛才的烏蘭諾戰役中讓帝皇失望了，但他還是願意將半人馬金戒指送給我！

演都不演了！

都這種情況了，誰還關心是不是戰帥呢？

“嘿嘿.嘿嘿嘿”

總之，荷魯斯興致高昂。

這哪裡是在給芙格瑞姆加冕啊？

這不分明是在跟他荷魯斯拜堂嘛！

“呃”

“唉。”

卡斯加看著那荷魯斯像是要淌口水一般的表情笑出了聲。

可能這個世界也因為他的努力，確實產生了那麼一絲微小的改變。

尤其是看著那頭頂沒有了屠夫之釘的光頭安格隆，卡斯加心想道。

此刻他似乎在周圍人歡樂海洋的感染下，也變得開心了起來。

不多，但好歹真的有所改變。

“也許這就是大遠征中最好的一幕吧。”

儘管沒有記述者將這一刻透過繪畫或是錄影的手段將其記錄，但在卡斯加的心中，這一幕要遠比之前那芙格瑞姆加冕戰帥的那一刻更加值得紀念。

也許有些美好地不真實，但現在還是先享受這一刻的平靜。

數日後。

烏蘭諾的夜幕降臨，可勝利的盛宴還在繼續。

天穹上的艦船如同珠寶閃閃發光，在下方廣場上的數個焰火中心，伴著兵士們的合唱音浪來回沖刷，猶如大海的波濤。

在此刻，人類與超人阿斯塔特們既有慶賀的欣悅，又帶著同等的悲傷。他們為帝皇與他新指派的帝國軍事力量最高指揮官歡呼喝彩，也為帝皇即將離開大遠征回到泰拉繼續他的工作而感到哀傷。

自此以後，偉大的帝皇將離他們遠去。

士兵們要靠著自己的力量來完成大遠征了。

他們帶著醉酒酣意的歌聲在滿是寂靜的烏蘭諾夜裡，響徹地很遠。

在慶典的尾聲時刻，帝皇幻夢號已移動至遠端軌道。

用不了太久，帝皇會帶領他的旗艦離開，從此再也不會回到銀河系的遠征。他將回到太陽系，而剩下的人將回到繼續遠征。

狂歡已經瀕臨尾聲，一種久違的難以接受的悲傷從卡斯加的心中傳來。

就像是曾經在週日夜晚躺在床上思考雙休怎麼這麼快就結束，為什麼明天就是週一的懊惱一般。

卡斯加看著下方那些還在勝利的醉意中盡情徜徉的人們，靜靜坐在那拱立城堡的後山山坡草坪的卡斯加陷入沉思。

未來這裡，不對，應該說人類帝國還會像現在這般和平麼？

尤其是.接下來就是命中註定的大叛亂之時。

所說卡斯加並不相信命運——他之前就打碎過命運的枷鎖，無論是在科茲的母星還是和安格隆一同直面黃銅之主恐虐，卡斯加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證明了命運並非無法改變。

但內心深處的擔憂依舊不會因此而變少。

這可是.戰帥啊。

那出過一次背刺過帝皇一次的戰帥頭銜，就這麼在鬼使神差之間落到了芙格瑞姆的身上。

被歐爾佩松背刺，被第二軍團之主背刺.

真到了大遠征後期，那些亞空間的牛鬼蛇神紛紛發力的時候，他以現在的實力，能夠保護得了對方麼？

他有些擔心。

萬一芙格瑞姆真的遭到了戰帥同等的四神硬灌的悲劇，他將如何才能將她解救出來？

等等——

卡斯加想到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要是芙格瑞姆成了帝國戰帥的話，那他作為帝皇之子僅次於原體的首席領主指揮官

“那我不成阿巴頓了嗎！？”

卡斯加感覺自己的頭頂正在變尖。

“卡斯加！”

就在此刻，他的身後傳來了呼喚。

那是鳳凰大君，光耀之人，紫庭金鳳——當然，現在還要再加上一個帝國戰帥名號的女原體。

芙格瑞姆。

“我找了你很久！”

看著他身上沒有帶通訊裝置，現在新戰帥正以充滿好奇和欣喜的目光看著對方。

“偉大的戰帥大人，您終於有空啦？”

卡斯加笑著說道。

“別提了，”芙格瑞姆懊惱地撓了撓頭，“自從領到了戰帥的職責之後，我現在沒有一天是開心的。”

之前管理整個軍團就足夠焦頭爛額了，現在幾乎所有的遠征艦隊都需要她來進行協調指揮，這可不是個輕易的工作，尤其是她的命令有時會牽扯到數百億人生死性命的時候。

一個處理不好，便會造成她難以想象的惡果。

再看那原本為了戰帥之位爭得頭破血流的荷魯斯.

現在開開心心地帶著他的影月蒼狼，快快樂樂地去新的星系度假呢！

就留她芙格瑞姆和帝皇之子處理這遠征中的大小事務.

真是叫人不平衡。

在抗下了帝國戰帥之時只有兩個時刻是能夠讓芙格瑞姆感到開心的。

一是她正式加冕的那一刻。

二是她卸任的那一刻。

“嗨，沒事沒事。”卡斯加微笑著抱緊了她，“到時候我幫你處理軍團內的事務，你全心全意當好戰帥就行。”

“嗯。”

“卡斯加，讓我吸一口你提提神。”

在卡斯加的擁抱下，芙格瑞姆對準他反抱得很緊。

“.怎麼感覺你一直都悶悶不樂的？現在看著我們辛苦建立的人類帝國一天天變得更好，我們正是開心的時候才對呀。”

“卡斯加，你是不是預言到了什麼？”

“沒有。這才是一切的問題所在。”

“我看不到未來。”

卡斯加最後似乎是話裡有話。

而正是因為什麼都預言不到，才讓他現在感到了無比的迷茫。

他早已習慣有跡可循的未來。

“放心好了，任何困難和危險，都會在偉大的帝國戰帥芙格瑞姆之下迎刃而解！”

她笑著坐在卡斯加的身旁，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相信我吧，卡斯加。”

她悄聲說道：“無論你看到了何等可怕的未來，或者真的什麼也沒有看見，我都會為你擺平的。”

烏蘭諾的空氣在機械教治理後，那漫天的繁星就在他們兩人的眼前閃爍。

此時的星空，就如同兩百多年前在切莫斯上的一樣閃亮。

在當時，他們也向著同樣的星空，許下在未來飛向太空後的誓言。

無論日後面對什麼樣的險境，都將共同面對。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約定。

芙格瑞姆微笑著，伸出了她戴著半人馬金戒指的手。

不過這次戰帥的半人馬金戒指，是由他卡斯加打造並贈送的。

“嗯。”

“我們拉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