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分別

終於將一門輕功練得入門，葉江南心裡滿是按捺不住的激動。

從前只在心裡幻想過，自己能像武林高手般騰挪跳躍、來去如風，如今總算得償所願。

不知是不是系統加持的緣故，他修習《九陰真經》時竟格外順暢，彷彿喝水般輕鬆，對經文的領悟也比昨日又深了幾分。

而小龍女在他的引導下，對真經心法的理解也漸漸通透，不再像起初那般晦澀。

不知不覺間，一天已悄然過去。

葉江南見小龍女仍在寒玉床上閉目修煉，氣息平穩綿長，便沒有出聲打擾。

他輕手輕腳地從石床上起身，剛落地，卻聽見小龍女清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前輩。”

葉江南迴頭，見她已睜開眼，便問道：

“是不是我動靜太大，打擾到你了？”

小龍女輕輕搖頭，語氣平靜：

“不是，我已覺今日進境足夠，本就打算停下了。”

葉江南點點頭，順勢邀約：

“那正好，要不要一起出去？”

“孫婆婆該做好飯菜了，咱們一同去吃。”

小龍女沒有猶豫，應了聲“好”，起身整理了下素白的裙角，便率先朝著石室門外走去。

葉江南跟在她身後，剛走沒幾步，鼻尖就飄來飯菜的香氣，混著古墓裡特有的清冷氣息，竟生出幾分煙火暖意。

“前面那間石室，便是我們平日用餐的地方。”

小龍女抬手往前指了指，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

走進石室時，孫婆婆正用燭火點亮石壁上的油燈，昏黃的光線下，五菜一湯整齊地擺放在石桌上，看著頗為豐盛。

見兩人進來，孫婆婆立刻笑著迎上前：

“前輩，龍姑娘，快坐吧，菜剛做好，還熱著呢。”

葉江南掃了眼石室，沒看到楊過的身影，便疑惑地問：

“孫婆婆，怎麼就您一人？”

“楊過那小子去哪兒了？”

“他說去茅廁了，還特意交代不用等他，讓咱們先吃。”

孫婆婆笑著解釋。

葉江南應了聲“好”，剛拿起筷子，就見楊過急衝衝地跑了進來，嘴裡還喊著：

“我來了！”

“我沒來晚吧？”

“沒晚，快坐下來吃。”

葉江南笑著招手，又補充了一句。

“吃完飯，我們也該動身離開了。”

這話一出，石室裡的氣氛瞬間靜了下來。

楊過、孫婆婆和小龍女都抬眼看向他。

雖早知道葉江南會走，可當離別真正臨近，心裡還是湧上一陣失落。

孫婆婆最先開口挽留：

“前輩，要不今晚就在這兒歇一晚再走？”

“外面天都黑透了，夜裡趕路本就難走，萬一遇到野獸或歹人可怎麼辦？”

楊過也跟著附和，拉著葉江南的衣角小聲說：

“是啊前輩，等明天天亮再走嘛，還能多跟婆婆和龍姐姐待一會兒。”

小龍女沒有說話，只是垂著眼默默扒飯，彷彿對離別毫不在意。

可葉江南還是瞥見，在他說出“要走”的那一刻，她夾菜的動作明顯頓了一下，指尖微微收緊，又很快恢復了平靜。

葉江南輕輕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幾分考量：

“不了婆婆，我和楊過都是男子，住在這裡多有不便。”

“雖說天暗了，但今晚月色亮得很，藉著月光，還能趕一段路。”

孫婆婆聞言，目光不自覺看向小龍女，似乎想讓她也開口挽留。

可小龍女始終沒有說話，孫婆婆只好輕輕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罷了，那你們路上可得當心。”

飯後，葉江南收拾好簡單的行囊，帶著楊過往古墓外走。

孫婆婆一路送到古墓門口，嘴裡不停叮囑著“路上小心”“好好練功”，而小龍女飯後便說要回石室休息，始終沒有出來送行。

“婆婆，我們走了，日後若是有緣，咱們再相見。”

葉江南對著孫婆婆拱手行禮，語氣裡滿是感激。

“前輩慢走。”

孫婆婆回了禮，又轉向楊過，眼神慈祥得像看著自家孩子：

“過兒，跟著前輩要聽話，好好學武功，別再像以前那樣調皮搗蛋了。”

楊過學著葉江南的樣子，有模有樣地拱了拱手：

“婆婆您放心，我都記著呢！”

“等我學好了武功，就回來看看您和龍姐姐！”

孫婆婆聽得眉開眼笑，連連點頭：

“好，好，婆婆等著。”

葉江南將楊過扶上馬背，自己也翻身跳了上去，輕輕一拍馬屁股，白馬便踏著月光，朝著遠處疾馳而去。

孫婆婆站在門口，望著兩人漸漸遠去的背影，直到那抹白色徹底消失在夜色裡，才轉身慢慢走回古墓。

剛進古墓，孫婆婆就忍不住嘆了口氣，正準備回自己的石室，卻聽見小龍女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清冷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遲疑：

“婆婆，他們……走了嗎？”

“走了，剛走沒多久。”

孫婆婆轉過身，看著站在陰影裡的小龍女，忍不住問道：

“龍姑娘，你心裡明明捨不得，為什麼不出去送送他們？”

她與小龍女相處多年，最懂她外冷內熱的性子。

看似不在意，實則比誰都重情。

小龍女沉默了片刻，才輕聲說道：

“送了又如何？”

“他們終究是要走的。”

“早點分別，心裡反而不會那麼難過。”

孫婆婆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可看著小龍女眼底那抹藏不住的落寞，終究還是把話嚥了回去，只輕輕拍了拍她的肩：

“夜深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小龍女沒有應聲，只是轉身朝著自己的石室走去。

月光透過古墓的透氣窗灑進來，在她素白的裙角投下淡淡的影子，步履間，竟比往日多了幾分沉重。

……

葉江南和楊過往下山的路趕去。

“前輩，我們要去哪兒？”

楊過好奇的對葉江南問道。

葉江南道：

“你以後叫我江南哥哥，或者別的，前輩前輩的叫著，感覺把我叫老了。”

楊過嘟著嘴巴應了一聲：

“好吧，那我以後叫你師父吧！”

“師父？”

葉江南皺著眉頭看著楊過。

“為什麼叫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