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長老冷世宇話落,二長老冷世橫才臉色難看地搖頭。
“聚靈陣只是一階極品陣法,依託那條二階靈脈而佈置,效果遠遠達不到二階聚靈陣的效果。
若是一旦使用了某個小聚靈陣,導致陣法被這群修士盯上,將陣眼破壞掉的話,那整個陣法匯聚靈氣的效果會大打折扣,屆時必然對族長渡劫產生巨大的影響!”
冷世宇神色猶豫,看向三長老冷世重,鄭重囑咐道:
“老三,若是撐不住了,你帶著族長躲進祖陣,務必要保證族長和築基丹的安全!”
冷族一行人面色嚴肅地商議著對策,然而他們商議的過程,外界的修士全都看在眼裡,聽在耳中。
“冷族的諸位朋友,你們似乎忘了,這陣法並不隔音,你們的話我等皆聽到了。”一位修士冷笑道。
方才冷世宇與冷世橫的話他們早已聽見,想依靠啟動聚靈陣來挽救局面,想必冷族這些修士已經快到了極限。
並且還有提及築基丹!
聽冷族幾人商議的樣子,那祖陣似乎給了他們極大的信心。
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那冷族三長老將人帶進祖陣。
那修士話一落,陣法之中的冷族大長老冷世橫面色驟變,咬牙切齒地看向冷世橫,質問:
“老二,你看你乾的好事!為何沒有佈置隔音法陣?”
二長老冷世橫臉色鐵青,沉聲回話:
“之前佈置的隔音法陣方才被打出了一個缺口,已經失效了,我們都在恢復傷勢,哪有時間檢查?”
冷族一眾長老臉色比吃了土還難看,各自撐著出手,再度凝聚出一個防禦法陣。
陣法之外,三位法力轉化已經達到六成之多的修士藝高人膽大,為了那誘人的築基丹不落入他人之手,合力出擊攻擊冷族眾人凝聚的法陣。
這些人中亦有一位身懷上品法器之輩,三人合力之下均未將那法陣攻破,他剛準備祭出法器攻擊陣法,就在這時,其餘五位修士又湊了上來。
那五位修士修為同樣不弱,四人法力轉化六成,其中一人轉化至七成!
其實對於冷族商議對策之的疏忽,讓他們聽到了全過程,無論是故意的還是無心失誤,對他們來說都不重要。
體內法力轉化過五成就可以衝擊築基,若是有築基丹在,他們未嘗不可賭一把。
至於是否會有冷族的陰謀,區區三名法力轉化一成不到的修士,就算有陰謀詭計,也難奈何得了他們。
眾人合力下,陣法已經有了鬆動的跡象。
“各位道友作壁上觀,難道是想坐收漁翁之利?”身懷上品法器,體內法力轉化六成那修士冷冷質問陶玉龍等剩下的修士。
其餘修士也不好在繼續觀望下去,各自心懷鬼胎地“全力”出手。
陶玉龍也不例外,他法力只轉化到一成,自然不可能傻傻地消耗法力,反正人多眼雜,他就努力裝出一副十分賣力的模樣渾水摸魚。
由於陶玉虎本身修為只有煉氣十層,對陣法而言這點修為沒有任何作用,因此他在一旁觀望沒有人會在意。
區區一個煉氣十層,以他們的修為若是對方敢心懷鬼胎,只需要一擊便可將其頭顱擰下。
雖然攻擊陣法的一行修士都心懷鬼胎,暗中保留實力,但整整十九位煉氣十二層修士出手,陣法終究還是在那股恐怖的力量下土崩瓦解。
冷族一行長老齊齊倒飛出去,口中鮮血狂吐,再度爬起來時已經晚了。
那些修士已經攻打進來,對他們虎視眈眈。
“交出築基丹,否則冷族今日在劫難逃!”一位修士法力轉化八成之多的修士厲聲喝道。
在其身側,其餘修士同樣神色冷厲,大有滅了冷族的架勢。
而在人群后方,陶玉龍腳底抹油,扭頭就跑。
一行修士注意力都在冷族修士身上,自然沒有功夫去管一個法力轉化一成的傢伙。
膽小之輩,比比皆是。
但修仙大道,機緣面前,當以命相爭。
陶玉龍心頭總有種不祥的預感,以他這幾年來對冷世橫的瞭解,不可能會粗心到不檢查陣法。
此人極其熱衷於陣法一道,且陣道天賦不低,隔音陣法只是一個一階上品陣法,以對方一階極品的造詣,怎會沒有檢查?
“轟隆——”一聲巨響,主峰之上突兀湧現一個殺陣,殺機凌厲的金色長箭神出鬼沒,充滿腐蝕性的青色霧氣吞吐不斷。
陣中的修士當即凝聚法力護盾,然而他們對於法力的掌握幾乎處於空白期,僅僅是能夠簡單地調動,在那殺陣面前完全不夠看。
而在此時,冷族眾人一掃方才的頹勢,個個面帶狠厲,三大長老齊聲唸咒,手中飛速掐訣。
三個青銅鈴鐺自三人身後浮現,見到這鈴鐺的時候,陶玉龍當即帶著陶玉虎往外逃。
陶玉虎當機立斷將小山擋在前方,兄弟二人躲在小山後,心有餘悸。
“上品法器!”兄弟兩人耳邊突然響起一道驚歎,兩人齊齊回頭。
正是方才不讓別人作壁上觀那修士!
那修士完全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衝著兩人道了聲謝:
“多謝兩位道友相助。”
場上,那十七位修士當場被鎮殺三位,重傷四位,其餘十位修士雖然未曾被重傷,但體內都有大大小小的傷勢。
目睹這一幕的三人一狗不免一陣慶幸。
“嘖嘖嘖,幸虧道友有遠見,如若不然以你我二人這點微末修為,只怕是栽在陣中了。”先前躲在兩人身後那修士幽幽說道,神色之中慶幸之色躍然而出。
陶玉龍眉頭一皺,瞥向此人:
“敢問道友,你我可否相識?”
“咳咳,現在不就認識了麼?在下徐祖冥,見過道友!”那修士一本正經地介紹自己。
陶玉龍面色淡然,但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徐祖冥?你真當我不認識徐祖冥?”看著眼前那十分陌生的面孔,陶玉龍心中暗忖。
他和徐祖冥十一年前相識,他對對方的氣息和樣貌都無比熟悉,不可能認錯。
除非此徐祖冥非彼徐祖冥。
“在下黃輝馮,舍弟黃輝騰。”陶玉龍指了指自己和弟弟陶玉虎,一本正經地介紹。
王劍秋臉色一黑,方才冷族大長老那話他又不是沒有聽見。
“陶道友,你這太不厚道了吧?”
“道友你方才看錯人了吧?那冷族大長老說的是陶家,跟我黃家有什麼關係?”陶玉龍一臉事不關己的模樣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