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此法,不僅能讓蕭淵的鍛造技藝登峰造極,煉製出毀天滅地的神兵利器,更能將自身也視為一件“神器”來千錘百煉!

以天地為爐,以鬥氣為火,以靈魂為錘,鍛造不朽不滅的“太上道體”!

更逆天的是,無論是鍛造兵器,還是煉製丹藥,過程中所產生的道韻與能量,都會反哺己身,直接轉化為最精純的修為!

打鐵就是修煉!

煉丹就是修煉!

這……

蕭淵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功法,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他強行壓下內心的狂喜,神識迴歸現實。

卻發現那絕美女子正歪著頭,用那雙不染塵埃的眸子好奇地看著他,紅唇輕啟,吐出幾個清脆卻又帶著一絲困惑的音節。

“洞房……是什麼?”

聲音清冷如山澗清泉,悅耳動聽。

“呃……”

蕭淵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解釋。

旁邊的村長李大根卻是個粗人,他哈哈一笑,走上前比劃道:

“洞房嘛,就是晚上跟老蕭睡一張床上!”

“然後嘿嘿……你們就能生個大胖小子了!”

村長說得直白又露骨,可女子聽完,臉上依舊是那副茫然無措的神情。

她似乎完全無法理解“睡一張床”和“生大胖小子”之間的聯絡。

她只是又看了看蕭淵,見他沒有反對,便又輕輕地點了點頭。

“好。”

……

與此同時,千里之外。

加瑪帝國,雲嵐宗。

宗門大殿之內,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高坐於宗主之位的,並非雲韻,而是一位身穿白袍、鶴髮童顏的老者,正是雲嵐宗上一代宗主,雲山。

他緊閉的雙眼猛然睜開,一股屬於鬥宗強者的恐怖威壓席捲整個大殿。

“還沒有找到韻兒的下落嗎?”

聲音冰冷,不帶一絲感情。

殿下跪著的一眾雲嵐宗弟子,個個噤若寒蟬,身體抖得如同篩糠。

“回……回稟老宗主,弟子們已經將方圓千里都搜遍了,還是……還是沒有宗主的蹤跡。”

為首的弟子戰戰兢兢地回道。

“廢物!”

雲山勃然大怒,一掌拍在扶手上,堅硬的玉石扶手瞬間化為齏粉!

一股狂暴的氣浪擴散開來,將那幾名弟子盡數掀飛出去,口吐鮮血。

“一群廢物!”

雲山的胸膛劇烈起伏著,眼中滿是暴戾與懊悔。

他怎麼也想不到,從魂殿使者那裡得來的秘法《控魂大法》,非但沒能讓他徹底控制住自己這個心高氣傲的徒弟,反而在施法過程中出了岔子。

秘法反噬,直接衝擊了雲韻的靈魂本源,導致她神智崩潰,鬥氣暴走,化作一道流光衝破宗門大陣,從此人間蒸發!

該死!

他已經答應了丹王古河,只要古河能幫他煉製破宗丹,助他突破,便將雲韻許配給古河。

如今他雖然成功晉級鬥宗,可雲韻卻丟了!

若是讓古河知道此事,自己不僅會失去這位煉藥師的強大助力,更會成為整個加瑪帝國的笑柄!

“傳我命令!”

雲山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

“發動宗門所有力量,哪怕是把整個加瑪帝國翻過來,也必須把雲韻給我找回來!”

“活要見人,死……也要見屍!”

……

黑山村。

在村長李大根和幾位熱心村民的張羅下,一場簡單卻也熱鬧的婚禮,就這麼倉促地舉行了。

沒有三書六禮,沒有鳳冠霞帔。

蕭淵只是換上了一身乾淨的麻布長衫,而那女子,則依舊穿著那身月白色的長裙。

村裡的大嬸們給她簡單地梳洗了一下,用山裡的野花編了個花環戴在頭上,更襯得她仙姿玉貌,不似凡人。

整個過程中,她都安安靜靜的,任由旁人擺佈。

別人讓她拜堂,她就跟著蕭淵彎腰。

別人遞給她酒杯,她就茫然地舉起。

那雙美麗的眸子裡,始終帶著一絲淡淡的疏離與呆滯,彷彿周遭的一切熱鬧都與她無關,她只是一個精緻絕倫、卻沒有靈魂的瓷娃娃。

夜色漸深,賓客散去。

蕭淵推開自己那間收拾得乾乾淨淨的臥房木門,心跳不由得漏了半拍。

搖曳的燭火下,一道絕美的身影正靜靜地坐在床沿。

她已經換上了一身村裡大嬸找來的大紅色喜服,雖然料子粗糙,款式簡單,但穿在她身上,卻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鮮豔的紅色,將她那勝雪的肌膚映襯得愈發晶瑩剔透,吹彈可破。

烏黑如瀑的長髮披散在身後,與紅衣黑髮形成了極致的視覺衝擊。

或許是覺得悶熱,她裙襬下那雙完美無瑕的玉足,正輕輕地晃動著,足尖圓潤的蔻丹在燭光下閃爍著誘人的光澤。

聽到開門聲,她緩緩抬起頭。

那張顛倒眾生的臉上,依舊是那副清冷而又懵懂的神情,眸光流轉間,卻足以讓任何男人為之瘋狂。

她看著蕭淵,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蕭淵只覺得口乾舌燥,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蕭淵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頭那份燥熱,朝著床邊緩緩走去。

他坐在床沿,與女子隔著一拳的距離。

淡淡的幽香傳來,不是脂粉,而是一種沁人心脾的體香,清冷如雪山之巔的蓮花。

他試探性地伸出手,想去牽她放在膝上的柔荑。

手剛伸到一半,女子的身體便猛地一僵。

那雙原本茫然的眸子裡,驟然閃過一絲警惕與戒備,如同受驚的林間小鹿。

“你要做什麼?”

她的聲音依舊清冷,卻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蕭淵動作一頓,有些尷尬地收回手。

他想了想,說出了村長李大根教他的那個詞。

“洞房。”

女子歪了歪頭,絕美的臉上滿是困惑,似乎在努力理解這個詞的含義。

但她的目光,卻落在了蕭淵剛剛收回去的手上。

“你的手……要做什麼?”

她不理解“洞房”這個概念,但她能看懂一個男人朝她伸手的動作。

蕭淵徹底沒轍了。

跟一個失憶的、心智如同白紙的絕色女子解釋這種事,簡直比煉製七品丹藥還難。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決定換個話題。

“我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