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上別院,是北川市內一家有名的高階鄉村休閒娛樂場所。

以其卓越的品質,獨特的服務和細緻的服務而聞名北川。

許多北川市內的商界名流,政府高官,都曾入住其中。

可以說,雲上別院就不是一處娛樂場所,更像是一種身份象徵,彰顯自己實力與地位的襯托。

能進入其中的,至少也是北川市內隊長級的人,也就是說,至少是文亦那種級別的人物,才有資格得到邀請。

這裡,幾乎與北川市是兩個世界。

入眼可見的,盡是綠水青山,群山環繞。臨近邊上,還有一潭湖水,名曰靜心潭。

張桐四人乘車,一路來到此處。

進到裡面,白牆紅瓦,青石臺階,一大群木製建築群赫然立在山上。

“雲上別院,果然名不虛傳!”

趙襲來望向感慨一句,忽然面色古怪起來。

“這裡看起來,怎麼如此像太周的建築風格?”

“哈哈哈,趙兄,看來你已經發現了。沒錯,雲上別院採用的,正是我太周別州的建築手段,就連工人都是從太周找來的。”

張桐溫和一笑,語氣中露出一股淡淡優越。

“那這裡.....”

席聽露也是面色一喜,眼神中滿是詫異。

“柳絮帝國與我太周是生死仇敵,不死不休的存在。就連雙方平民見面,都要爭個你死我活,怎會容許在這建如此規模建築?”

“席師妹有所不知,俗話說的好,有錢能使鬼推磨。那些血海深仇,都是上層用來忽悠下面人的。只要有利益存在,就算殺父之仇,都能消解,更何況這點矛盾。而且你們可知道,我家與北川市是什麼關係?”

張桐臉上湧起一點笑容,頗為得意解釋道。

有些事情,甚至連太周潛伏者的老大們都不知道。而他卻能夠知道。靠的就是家裡的通天關係。

“哦?桐師兄不是太周的人嗎?”

張元微微愕然。有些不解張桐話中意思。

“張元師弟,這你就有所不知道了。張桐師兄的家族在我們太周內,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在北川認識點人,不是什麼難事。”

趙襲來接話道。

他是最清楚張桐家中勢力的人之一,此刻的軍中不少將領,都與張家有著莫大的關係。

就連他師兄,一個已經突破洞明的武道強者,也不敢隨意怠慢張桐。

不然,徐煙早就將張桐打死了。這個差點害得自己接班人被襲擊的罪魁禍首。

“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這麼高調,卻沒被保衛局抓?甚至還能在北川行走自如。”

席聽露微笑補充道,眼中露出絲絲羨慕。

這種背景下,張桐的前路可比他們優越不知道多少。哪裡還會擔憂自己的前途命運,家裡都會安排好一切。

想到這裡,席聽露也是不由一嘆,語氣哀怨,

“張桐師兄可是出身名門,在我們太周那可是貴族子弟。”

張桐沒覺得席聽露這話有什麼嘲諷意思,反倒是席聽露語氣中含著點羨慕之意。

家世好,本就是自身條件之一。

這一直是他所認為的,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

有家裡的背景不用,偏要自己努力的人,不是腦袋有問題,就是根本用不了家裡的背景。

誰會蠢到有力不使呢?

四人一路上到半山腰,進到一處樓閣。

樓閣依山而建,選址極為講究,位於山腰的平緩地帶,既能避開山腳的潮溼,又能享受山頂的清風。

而周圍的山勢起伏,形成天然的屏障,更為樓閣增添了些許神秘與寧靜。

此時已是傍晚,夕陽西下,餘暉灑在樓閣上,金碧輝煌。

四人依次坐在樓閣的露天陽臺外。

“話說,這次襲擊張元師弟的機械神教的教徒,實力真就如此恐怖,連已經突破隱元的張元師弟,也難以抗衡?”

席聽露忽然開口問道,臉上有些好奇。

在她看來,一個靠著改造身體的機械教派,不過是身體硬了些。應該與那些穿戴了柔器的啟靈靈能者相差無幾,整體上應該是對不過太周的武者。

“那些人,不能小看。”

張元面色凝重,似乎想起上次回憶。

“他們身體不只是堅硬,而且速度也十分靈活,不懼疼痛,簡直是一座人形機器!”

“如此說來,機械神教豈不是實力不俗?可我聽師傅說,機械神教不過是過街老鼠而已。這等實力,居然只算的上老鼠嗎?”

席聽露嘆息著,自嘲的笑了笑。

她目前已經突破第二節點,正在貫穿全身氣血,為突破隱元做準備。

自然對於突破的隱元,還被機械神教的人重傷的張元,保持重點關注。

太周潛伏者這邊,張元目前算是年輕一列中的佼佼者。

除開某些天賦和家世都在頂尖層次的人以外,張元甚至隱隱有成為第一人的勢頭。

隱元雖然看起來簡單,實際上,只有他們這種處於貫穿全身氣血的的人,才知道突破那個層次,有多難。

張元能一次成功,既有天賦,實際上更多可能是運氣。

因為,據他所知,就連趙襲來的師兄,劉文。都拼了兩次才成功突破。

“不是,機械神教的人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

張桐亦是臉色鄭重。

“來太周之前,家父曾告誡過我,北川共有三大勢力之中,機械神教,是最不能招惹的存在,危險等級還在保衛局那些人之上。”

“他們,就是一群瘋子!”

似乎是想起什麼,張桐眼神微變,緩緩開口說出一段隱秘。

這話也是確實。憑藉張桐在隱元的家庭背景下,保衛局說不定還真不會拿他怎麼樣。

但機械神教卻是不同,他們已經脫離了人的範疇,開始了機械的異化。

長時間下去,恐怕連人的基本感情,都逐漸淡忘,淪為純粹的機器。

此話一出,其餘三人也是明白,皆是沉默起來。

“哎,說這些做什麼?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來,來,喝酒!”

趙襲來見氣氛不對,連忙舉起酒杯,打圓場。

“對對,張桐師兄家裡有人,張元師弟也是天賦奇高,你們都擔心,我們可怎麼辦?”

席聽露也是不大不小的開了個玩笑,緩和氣氛。

幾人一笑,頓時將氣氛活躍開來。

說起最近自己遇到的一些趣事,以及自己的修為問題。

目前而言,席聽露和趙襲來都已經突破到貫穿全身氣血,衝擊隱元的地步。

張元是唯一一個隱元,而張桐還處於打通第二節點的位置。

對於如今的實力,自然眼光也會相應提高,不像以前那般,著眼於幾人的爭鬥。

幾人聊著聊著,就說到了目前北川的形勢。

“聽說,北川市保衛局的局長,快要從帝都進修完回來了。不知到時,北川又會是個什麼情況?”

張桐緩緩喝兩口酒,再次說出一個重磅訊息。

“什麼?那個煞神要回來了?!!”

趙襲來差點被這話一口氣嗆住,連喝好幾口酒水,才舒下心來。

席聽露臉上也是藏不下的驚訝,面色變得凝重起來,美目低垂下來。

“哦?桐師兄。北川的保衛局長什麼情況?看你們都如此驚訝。”

張元詫異,向邊上的張桐詢問。

張桐家裡背景深厚,北川無論是保衛局,還是太周,都會給一分薄面給太周張家,不會對張桐過分為難。

為此,張桐在北川可謂是過的舒服之極。絲毫不擔心安全問題。

“張元師弟,你前面沒經歷過那段暗黑時期,不知道那位局長的鐵腕手段。”

席聽露小臉一拉,開口解釋。

“那位周局長可是鐵血派人物,對我們太周之人,是殺之而後快。他所在的那段時間,我們太周都要當地下的老鼠,別說出來做事,就連稍微露出武道,都會被保衛局的人抓去審問。”

“沒錯。周軍確實是個人物。連我張家都不給面子。”

“也只有劉老那等實力,才能震的住他。不然我們太周在北川,定會被他連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