殤曉在京都已經生活了一些時日,或許因為莫離保護得太好,又或許是她的適應力太強。總之,她並沒有一點不適應,越來越覺得是到了一個未來得及開發的古鎮。
晚上早早的吃了飯,換了一身男裝,在銅鏡中看著自己的男裝扮相嘖嘖稱讚,還跑到莫離面前轉了兩圈,順手拈來,擺了幾個現代肌肉男教練的那種poss,挑著眉,看著莫離。
莫離看著殤曉一副求誇獎的表情,硬生生的憋笑,快憋出內傷了。還裝著一臉欣賞的樣子,揉了揉殤曉的額頭:“嗯,很帥,很瀟灑。”
殤曉得到讚美之後,才款款離開。本來纖瘦的身材,由於裡面穿著自己的戰衣,藏了許多小武器,顯得整個人壯實了不少。
莫離直到聽不到殤曉的腳步之後,才笑出聲來,剛剛憋得太辛苦,以至於一笑,就笑得滿臉通紅。他收拾著床上的衣物,嘴角卻笑得很曖昧,畢竟殤曉穿的是自己的衣服,居然還那麼“合”身。
殤曉根據這兩天的踩點,熟門熟路的找到了西市的勾欄院。入夜的金都,燈火輝煌,各種顏色的燈籠高高掛著。勾欄院更是漂亮,除了四處的彩燈,大門兩側一大串,大串的大紅燈籠,十分顯眼。
一到門口,小廝就將來人攔下,也不問姓氏,只是收回了墨石。沒有墨石的,自然被一旁的龜公好言好語的請到了一旁,一會兒便見被請走的人,徑直離開。
殤曉悠閒的跟著前面人的步伐,將墨石交給一臉諂媚的龜公,順利的進了勾欄院。
殤曉站在門口,左右打量,勾欄院環形而建,共有三層。正對著自己的是緩緩而上的樓梯,中間一個大大的平臺,應該是一個舞臺。平臺上延伸出三條平道,直直的連著二樓走廊。在這樓房之後是內院,專供打手一類的人居住。
大廳上已經人頭攢動,正主還沒有出來。在座的人身邊幾乎都有一到兩個小倌,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不時還有詩詞出現,附庸風雅。
殤曉找了一個靠邊的位置要了一壺酒,幾個菜,又給了小廝50兩銀子做消費。雙眼不停的在各色男子身上穿梭,嗯,確實是美男,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上錯床,客人與客人之間發生關係的。發現自己想歪了,嘖嘖搖頭。
老鴇過來看到時,誤以為看不上這裡的小倌。這是他不允許出現的,畢竟,勾欄院可是紅遍天朝,誰人不知京都四公子,美得是各具特色,驚為天人。就連一般的小倌都是千挑萬選的:“喲~,這位爺,喜歡什麼樣的?是要菊花還是黃瓜?我可以給你介紹幾個,讓您慢慢選。”
殤曉一口酒還沒有喝下去,就直直的噴了出來:“菊,菊花?黃瓜?”原來,原來勾欄院不只有小受,還有小攻啊……
老鴇以為眼前的俊小哥不懂意思,直接劃入了第一次進倌倌的處,聲音也不自覺的低了兩個度,手不自覺的搭在殤曉肩上:“小爺,我給你好好解釋解釋?”一邊說,手一邊下滑。
殤曉身上一陣惡寒,本能的伸手抓著在自己身上游移的手,用力向後一撇,她整個人,連帶周圍的氣場都冷了下來:“再亂摸,我廢了你。”
老鴇哎喲,哎喲的討饒,在手被放開的時候,乾淨的岔開話題:“小爺,我叫幾個技術好的,你自己選選?”
“不用了,本小爺今天是衝著公子錦墨涵來的。你趕緊離開,別打擾了爺的雅興。”說著扔了一丁點銀子給老鴇,畢竟她不想將事情鬧大。雖然很想身邊多幾個帥哥,可是怕不小心漏了身份。
遠遠的看著老鴇吃癟的是四大公子之一的如玉公子,著實應了這溫婉如玉的名聲,琴棋書畫樣樣俱全,笑容溫柔,對人細心。遠遠的看著殤曉笑了笑,一手招了身旁的小廝,耳語了幾句。
小廝不斷點頭,轉身往殤曉的方向走去,禮貌的鞠躬:“小爺,我家公子問能在您旁邊坐嗎?”
殤曉望向小廝手指的方向,那人溫婉而笑,輕輕點頭。那股子謫仙的勁兒,快趕上莫離了。或許是感覺熟悉,殤曉潛意識的點點頭。
比較近的幾桌,已經有人竊竊私語,更多的是羨慕。畢竟要想見四大公子,那可是都得提前約的,還得看公子心情。
這些,殤曉當然都不知道,只是單單的覺得眼前的人閤眼緣,讓他蹭一頓吃喝當然是沒有關係。
小廝見殤曉同意,利索的拿了套碗筷擺好。
臺上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表演,隨意的樂曲演奏,將氛圍提升了不少。
如玉公子優雅的走到殤曉旁邊,坐了下來。如同明星光環似的,從他坐下的那一刻,連帶殤曉都被人強烈關注,紛紛討論著她會有怎樣的身世,竟讓如玉公子如此相待。
殤曉絲毫沒有注意,只是一直伸著脖子,他在找兩個人,一個是李玄,一個是錦墨涵。這會兒,怎麼一個都沒有出現。
如玉公子好奇的跟著看了場上一圈,並沒有看出什麼異常:“公子是在等什麼人?”
“有嗎?沒有,我這不是看著熱鬧嘛!”殤曉淡淡的說,眼光可是沒有絲毫逗留,只唰唰的來回看。
小廝不高興了,旁邊放著這麼一美人不看,到處瞎看什麼呢?簡直沒有一點品位:“我說爺,您是找誰呢?說來,我去幫您找。免得白瞎我家公子時間。”
殤曉看著小廝,揉了揉眉心,都說了美人最毒了,沒有看到周圍都是殺人的目光啊?殤曉看到門口剛好來了一人,熱情的站了起來:“誒,那個誰,那個誰……”一邊說著,一邊迎了上去。再不閃,等會兒更沒有機會了。
如玉公子看著離開的人,嘴角輕輕上揚,一手輕輕一勾:“去告訴錦,他請的人,已經來了,做好萬全準備。”
小廝應瞭如玉公子,轉身來開。